時間一轉就到了下午。
距離定好的,蘇漾現場直播,給SS級高污染值哨兵精神梳理的時間越來越近。
云端酒店的廣場上,已經聚集了許多趕過來見證這一時刻的哨兵。
尼卡星各大知名媒體也陸續到場,在廣場中央最佳拍攝位置架好拍攝裝置。
檢測哨兵等級和污染值的儀器也都搬到了廣場中央。
星際向導保護協會的人最先到場維持秩序。
緊跟著,蘇漾也在第三軍哨兵的簇擁下,來到廣場中央。
只是,敖烈和星際刑警那邊卻遲遲沒有到場。
原本說好的,SS級高污染哨兵,是星際刑警那邊安排。
如今星際刑警沒有到場,SS級的高污染哨兵自然也是不曾到場。
田俊峰已經撥了好幾次敖烈的通訊號,卻一直打不通。
眼看著距離定好的直播的時間越來越近,田俊峰和仲孫稷兩人焦灼的在邊上走來走去。
四周,不少等待著的媒體人面上都露出了些許疑惑,他們常年追蹤熱點,對各種事件都有著極其敏銳的嗅覺。
這會兒,他們就已經嗅到了一些不正常。
既然是給SS級高污染哨兵梳理精神圖景,現在蘇漾向導都到了,可SS級的高污染哨兵卻還沒有到場。
距離第三軍官方賬號上公布的現場直播時間,已經只剩下最后三分鐘了。
他們有預感,這場直播怕是要出簍子。
大一點的媒體公司珍惜羽毛,也講究事件的真實性,這會兒還耐著性子等待,順便最后一次檢查儀器,就等過完這三分鐘,到了事先定好的直播時間再開播。
而一些不是受邀而來的小媒體,已經開啟直播,并在鏡頭前直言他們是不是被耍了。
現場,原本還算秩序井然,但隨著距離直播時間越來越近,且SS級高污染的哨兵還沒有到場,漸漸地也開始傳出質疑的聲音。
“不是說好了直播給高污染的SS級哨兵梳理精神圖景的嗎?我三小時前就在這等著了,這時間眼看著就到了,SS級高污染的哨兵呢?”
“涮著我們玩呢?”
“哎不是,本來我就只是懷疑高污染的SS級哨兵會作假,用個低級別的哨兵冒充,我還特地帶了哨兵等級檢測儀過來,好家伙的,蘇漾向導是怕被我拆穿直播作假,直接讓哨兵不來了?”
“這也太沒有擔當了吧,哪怕你直播作假,也弄個假的SS級哨兵過來,裝都懶得裝了?”
質疑的聲音在一點點變大。
第二軍區的林問上將和吳奇大校都換上了便裝,此刻,兩人就在人群的最后方,靜靜看著事態發展。
林問垂眸看了眼個人終端上的時間,距離直播開始還有最后三十秒,他的唇角揚起一抹戲謔的弧度。
那邊SS級哨兵狂化的動靜應該就要傳遞過來了吧。
狂化的SS級哨兵,再加上一群狂化的S級哨兵,他很好奇沈星澤和他帶來的那些第三軍的哨兵,能不能應付得下來。
能不能在這樣的混亂中,保護好他們那位嬌弱的向導閣下。
林問唇角的弧度加深,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沈星澤的基因崩潰癥發作應該已經發作有一段時間了。
依照時間推斷,他的實力得下降不少吧。
他現在還能維持住SS級的戰力嗎?
或者已經掉落成S級哨兵,乃至S級之下?
就在這個時候,極遠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道極其高亢,近乎不似人聲的悲鳴!
伴隨著的還有一陣讓人心悸的能量波動。
所有哨兵都很熟悉這樣的能量波動,那是有哨兵狂化了!
根據能量波動的劇烈程度可以判斷出來,那狂化的哨兵等級應該還很不低!
“怎么回事,誰在這個時候狂化了?”
“尼卡星不是不允許高污染哨兵隨意進入嗎,怎么會有人狂化?”
也有腦袋活泛的人,把這狂化的高階哨兵,跟這一次的直播聯系到一起。
“天哪,這該不是,那位高污染的SS級哨兵狂化了吧!”
“可是,不是說那SS級高污染值哨兵是假的嗎?”
在廣場上圍觀的人還在兀自震驚中的時候,蘇漾和沈星澤等一行人早已作出了應對反應。
那聲悲鳴和能量波動傳遞而來的一瞬間,蘇漾和沈星澤等人立刻就意識到,肯定是敖烈那邊出事了!
敖烈答應帶來的SS級哨兵,在還沒有抵達現場的時候,就已經發生狂化!
SS級哨兵,在尼卡星這樣的繁華星球狂化,只要想想那個破壞力……
“快,我們去找敖烈,也許還來得及將人拉回來!”蘇漾急聲開口。
“李炳!”蘇漾向身側喊了一聲。
在荒星上一起生活了一個多月培養出來的默契,蘇漾剛剛出聲,李炳就直接放出的他的精神體黑豹。
蘇漾一個翻身,利落跳上黑豹的脊背,下一刻黑豹以及沈星澤等一眾哨兵,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沖出去,朝著悲鳴聲和狂化波動傳來的方向趕去。
徒留下廣場上一眾面面相覷的看客。
“怎么回事,他們怎么都走了,逃跑了嗎?”有人疑惑出聲。
“不對,他們是朝著狂化波動傳來的方向過去的!”
“那位蘇漾向導怎么也跟著過去了,要真是SS級哨兵狂化,那位蘇漾向導是不要命了嗎?”
“不過話說回來,那位向導閣下翻身上豹的動作好利索,我剛剛拍下來了,好颯……”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颯呢,我們跟過去看看!”
“快快,我們也過去看看!”
“快快快!”
許多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哨兵緊隨其后跟上。
其中甚至有許多扛著攝像裝備的媒體人。
畢竟富貴險中求嘛,這要是讓他們拍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名和利可就都有了!
林問和吳奇還在最后方站著,津津有味的欣賞著這一刻的混亂。
片刻后,林問說:“走,我們也跟過去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