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怎么也來了?”
安田成美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目光鎖定在剛踏入放映廳的熟悉身影上——近藤真彥。
作為中森明菜的摯友,這個男人的斑斑劣跡她再清楚不過。
和中森明菜交往期間,多次出軌。
光爆出來的,就有梅顏芳和松田圣子。
還都是撒謊說已經(jīng)和中森明菜分手,欺騙的其他女人,讓其他女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小三。
被梅顏芳發(fā)現(xiàn)后,還說出了臭名昭著的渣男語錄:中森明菜沒我活不下去,但你可以。
為了他,中森明菜主動撤回自己銷量達40萬的單曲,將冠軍讓給了他。
作為女方,在80年代花了八千萬日元,折合人民幣500萬購置了一套豪宅作為兩人的婚房。
在發(fā)現(xiàn)自己被欺騙后,還割腕自殺,傷口深可見骨,筋肉神經(jīng)均被切斷,經(jīng)過6小時搶救才脫離危險。
對此,近藤真彥只輕描淡寫在媒體面前回了句:“她太脆弱了。”
后面發(fā)現(xiàn)因為這事自己口碑跌至谷底,為挽回聲譽,在發(fā)布會布置象征結(jié)婚的金屏風,以假借宣布婚約的理由騙中森明菜出席發(fā)布會。
卻當場否認結(jié)婚計劃,逼迫中森明菜為自殺事件道歉,將責任全推卸給了中森明菜。
在中森明菜含淚道歉后,他還當場宣傳起自己的新賽車節(jié)目,將發(fā)布會變成了個人事業(yè)推廣會。
次年更是在中森明菜購置的婚房內(nèi)和一個富家女結(jié)了婚。
自己一個外人知道他這些事都恨得牙癢癢。
難以想象明菜在那段經(jīng)歷中受到了多大傷害。
看了看對方那白頭發(fā)和蒼老的面容,安田成美知道對方為什么來了。
外貌可不是只有女人在乎,男人同樣在乎。
特別是對這種曾經(jīng)靠長相吃飯的渣男來說。
“誰啊?”
中森明菜抬頭,順著好友的目光轉(zhuǎn)向許元那邊。
“別看!”
安田成美想阻止,可惜為時已晚。
下一秒,就看到明菜臉色蒼白,纖細的手指緊緊揪住胸口的衣料,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單薄的身軀不住顫抖,仿佛下一秒就會暈厥過去。
“明菜,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
近藤真彥在走到第一排時就看到了中森明菜,但卻跟沒事人一樣向許元伸出了手:“你好,許先生。”
許元手沒動,只疑惑看著他。
他也不惱,從容自信的自我介紹起來:“抱歉,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近藤真彥,香江的梅顏芳的《夕陽之歌》和陳慧閑的《千千闕歌》都是翻唱的我的歌。”
他的話音剛落,安田成美的驚呼聲也傳了過來。
許元往那邊看了一眼,就冷冷起身推開近藤真彥:“滾!”
來到中森明菜面前,只見這位被徐克視為《倩女幽魂》聶小倩最佳人選的元祖歌姬盡管年齡已經(jīng)不小,但非常抗老,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
此時她纖細的繡眉緊緊蹙在一起,嘴唇蒼白如紙,痛苦的小臉上還不斷浸著汗珠,給人一種一碰就會碎的錯覺。
即便是對女人快麻木的許元,也不由升出一股我見猶憐的感覺。
“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看到他后就突然這樣了。”
安田成美咬牙切齒地瞪向近藤真彥。
許元蹲下身,修長的手指輕輕搭上明菜纖細的手腕,然后運起法力在她胸口替她揉了起來。
不多久。
中森明菜的情況便漸漸好轉(zhuǎn),臉上重新恢復血色,呼吸也恢復了正常。
緩緩睜開被哀愁渲染的明眸,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眨了眨眼,想要投入對方懷里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直到許元收回手,她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方才的親密接觸,剛才還蒼白的小臉上升起淡淡紅暈。
“好些了么?”
許元的聲音低沉而溫和。
中森明菜眼中閃過迷茫。
安田成美見她情況好轉(zhuǎn),終于松了口氣:“明菜,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你剛才真的是嚇死我了,幸好許先生救了你。”
說著她還好奇看向許元:“許先生,你還會醫(yī)術(shù)?”
“略懂。”
確認中森明菜沒事后,許元起身:“你身子骨太差了,以后注意休息。”
提醒了一句,他回到自己位置。
明菜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的背影,連一旁的近藤真彥都被她給徹底忽視。
“行了,別看了。”
安田成美促狹地用肩膀輕撞她:“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許先生特帥了?”
明菜羞澀地低下頭,這次沒有否認。沉默片刻后,她輕聲問道:“對了,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自己不記得了嗎?”
安田成美見明菜搖頭,便為她說了起來。
“你剛才在看到那個渣男后,臉白得跟紙一樣,還一直冒冷汗,看起來就像要暈過去一樣,嚇了我一跳,幸好許先生過來幫你把了一下脈,又為你揉了揉胸口,你才慢慢好轉(zhuǎn)過來。”
中森明菜聽得雙眼又不自覺飄向許元。
剛才她感覺自己就像溺水一樣,渾身冰冷,不能呼吸,不斷下沉。
直到胸口傳來一股溫暖的感覺,驅(qū)散了她的寒冷,讓她能重新呼吸,將她從水中慢慢拉了起來。
“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嗎?”
安田成美擔憂地問。
明菜搖搖頭,視線依然停留在許元身上。
看到近藤真彥又在糾纏許元時,不自覺地蹙起眉頭。
“許先生,你不要聽那女人瞎說。”
近藤真彥這時向許元解釋道:“剛才你也看到了,我可什么也沒做,什么也沒說啊!是她自己發(fā)病了。”
許元皺了皺眉。
對方是什么樣的人,他看一眼就知道了。
但不至于因此對他怎么樣。
“放映快開始了,還請你回到自己座位。”
“那我們留個聯(lián)系方式如何?”
近藤真彥拿出手機,見許元沒什么反應,他又過來人的口吻提醒道:“許先生,我覺得你最好還是離那個女人遠點為好,她最是會用裝可憐這伎倆博取人同情了,當年我就是這樣被她給毀了的。”
許元挑了挑眉:“你在教我做事?”
見討好無果,近藤真彥終于撕下偽裝:“哼!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將來有你后悔的!”
甩下一句話后,他沒有回自己座位,直接大步離開了放映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