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當(dāng)即面露恭敬,拱手開口道。
眼前之人,正是半年前進(jìn)入秘境當(dāng)中的大燕帝朝二皇子。
姬無道原本就將二皇子當(dāng)作儲君來培養(yǎng),因此這才遲遲沒有立下太子之位。
現(xiàn)在二皇子回來了,那么太子之位自然也是他的。
只不過,沒有姬無道的詔書,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這倒是有些麻煩。
聽到白起這么說,其余的朝中文武們當(dāng)即也是反應(yīng)了過來。
他們當(dāng)中有相當(dāng)一部分人早在之前就是跟著二皇子的,只不過二皇子進(jìn)入秘境半年,他們都以為他已經(jīng)遭遇了不測或者是遇到了什么特殊情況,在短時間內(nèi)沒有辦法回來。
自然,久而久之,原本跟在二皇子的朝臣另投他主,唯有幾個二皇子的死忠沒有找尋其他的人追隨。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二皇子當(dāng)時正處于生死不知的情況,大半年都沒有音訊,誰知道繼續(xù)跟著他到底會有一個怎樣的結(jié)果。
自然也會讓不少麾下的朝臣心生異心。
倘若他們不這樣子做,那才是奇了怪。
不過現(xiàn)在二皇子回來了,那一切都變了。
哪怕二皇子這么久的時間不在,在地位上也絕對不是其余的皇子可以撼動的。
只要他按部就班地回歸朝堂,幾乎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就能夠名正言順的登基。
其余的人看到白起都這么說以后,當(dāng)即也紛紛朝著二皇子拱手道:“參見二皇子殿下!”
他們之所以對二皇子如此恭敬,原因很簡單,在他們的眼中,這位二皇子回來了,那王位就是他的。
他們討好以下未來的帝王,有何不可?
“見過皇兄。”三皇子亦是拱手開口,不過,與眾人不同的是,他的面色陰翳。
沒有人比他更加懂得被二皇子一直以來都壓在身下,根本無法喘氣的痛苦。
原本想著這位皇兄深陷秘境當(dāng)中生死不知,皇位此刻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的就是他的了。
可是不曾想到,在如此關(guān)鍵的時候這位皇兄竟然回來了,這怎么可能讓他不咬牙切齒?
他連直接將二皇子暗中抹殺了的心都有了。
只可惜,當(dāng)下,他并不具備這個實力。
畢竟僅僅憑借二皇子剛剛所展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斗力,根本就不是他能夠碰瓷的。
至于花費玄玉去請殺手將這位皇兄給殺了,他不是沒有這么想過。
可當(dāng)下,他的萬貫家財幾乎都拿去左丞相那里了。
哪里還會有多余的財物去找殺手?
因此,當(dāng)下他也只能夠?qū)⑾M耐性谧筘┫嗟纳砩稀?/p>
只要他一直死保自己今日坐上皇位。
否則,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位皇兄終究會在朝堂之上重新收攏人心,將舊部全部召回。
屆時,哪怕左丞相全力支持他,他都絕對不可能有一絲一毫登基的希望。
當(dāng)下,唯有快刀斬亂麻。
想到這里,三皇子目光看向左丞相。
恰逢此時,左丞相也將目光看向他。
雙方對視一眼,紛紛明白了對方所想。
于是乎。
左丞相當(dāng)即拱手開口道:“還請二皇子殿下從陛下的王位上面下來。”
“陛下并未下詔,您暫且還不是大燕帝朝之主。”
說這話的時候,左丞相的目光無比的堅定。
三皇子所給的十萬上品玄玉,足以讓他以命相搏。
更何況他還真的就不相信了,二皇子敢在朝堂之上對他如何。
只要二皇子敢在朝堂之上對他出手了,那必定皇位不穩(wěn)。
畢竟你還沒有登基就對當(dāng)朝丞相出手,那等你登基了豈不是整個朝中文武都要被你殺個干凈,這還了得?
這也是左丞相膽敢跟二皇子這么叫板的原因。
此言一出。
一眾朝臣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他們看向左丞相露出疑惑之色。
這廝平日里面總是明哲保身,幾乎不發(fā)表任何自己的看法和言論。
為何今日好像個愣頭青一般不怕死地往二皇子的槍口上面撞?
難不成他以為三皇子必定登基了嗎?
聞聽此言,二皇子并不惱怒,而是目光略帶審視地看了眼左丞相。
旋即淡淡地開口道:“左丞相,是不是忘了半年以前是本王饒了你一命?”
“現(xiàn)在公然在朝堂之上犬吠,是何居心?”
“當(dāng)初,父皇早在本王進(jìn)入秘境以前就要下發(fā)設(shè)立本王為太子的詔書。”
“只不過一直耽擱了到現(xiàn)在,本王回來了,父皇駕崩,這皇位本王不坐的話誰還有資格坐?”
聽到這話,左丞相不卑不亢道:“此言差矣,我并未忘卻二皇子殿下的救命之恩。”
“只是這救命之恩我一定會舍了命地去回報您。”
“但江山社稷與個人恩怨不能夠混為一談,否則豈不是全都亂了套?”
左丞相目光堅定,繼續(xù)開口:“您離開的這半年以來,整個大燕帝朝變化甚大,幾位皇子殿下也出色地完成了陛下所交代給他們的任務(wù)。”
“其中三皇子殿下完成得最出色。”
“人總是會變的,半年之前陛下的確有要設(shè)立您為大燕太子的想法。”
“可那終究只是個想法罷了,根本就沒有實際的行動。”
“再者,您怎么敢保證,現(xiàn)在倘若陛下還活著的話,就想要設(shè)立您為太子呢?”
他這一番話有理有據(jù),他還真就不信了,眼前的二皇子能夠拿他怎樣,亦或者是強行登基。
看到二皇子沒有回應(yīng),左丞相眸中閃過一絲喜色。
而后他繼續(xù)開口道:“再者,您離開朝堂這么久。”
“對于當(dāng)下大燕帝朝還有很多地方并不是那么的熟悉,想要一下子適應(yīng),定然沒有那么簡單。”
二皇子打了個哈欠,對著他詢問道:“那依你之見,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難不成還要等本王重新熟悉我大燕帝朝不成?”
左丞相目光一閃,當(dāng)即開口道:“并非如此。”
“當(dāng)下反叛勢力要不了多久就會兵臨城下,我們卻群龍無首。”
“因此,必須盡快確定即位人選...”
話還沒說完,便是被二皇子給打斷,“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要讓老三即位?”
聽著二皇子如此平淡的聲音,左丞相莫名的感覺有一股寒意襲來。
只不過為了那十萬上品玄玉,他終究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