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嘉檸來了興趣,彎腰興致勃勃看著呂海華。
“你還不知道吧。去年暑假,因為你和呂曉柔在我們頭上作妖,周伯伯在安越的股份已經(jīng)全部轉(zhuǎn)到周樾名下,分紅也只剩一半?!?/p>
“今年暑假,呂曉柔又作妖,剩下的一半分紅也要被收回。你們以后的生活費可能要打半價了哦?!?/p>
周樾把鳳嘉檸拉起來,自己居高臨下斜睨著丹鳳眼。
“老周的事業(yè)好不容易緩過來,在安越人模狗樣,做得蒸蒸日上。結(jié)果拜你們所賜,現(xiàn)在股份分紅都沒了。”
“現(xiàn)在,除了這套房子是他的,剩下的那些房產(chǎn),全是我的名哦。”
“嘖嘖,你們母女倆真是掃把星啊。你們來到老周身邊,就是為了打土豪分田地,讓他回到解放前的吧。”
鳳嘉檸扯扯周樾的手臂。
“好啦,你也不用替周伯伯惋惜。我覺得,周伯伯根本就看不上安越家紡,要不怎么可能任由這娘倆欺負咱倆?!?/p>
“我們倆,可是安越的創(chuàng)始人,最大的股東?!?/p>
周樾認真點點頭,回過身來,眼神真摯看著沙發(fā)上已經(jīng)面如死灰的周添盛。
“那這樣我就徹底理解了。在周伯伯眼里,愛情至上,什么事業(yè)啊親兒子啊都不重要?!?/p>
“現(xiàn)在只不過是回到建立安越家紡之前的狀態(tài),確實也沒什么好在乎的?!?/p>
周添盛心里瘋狂吶喊著。
我在乎呀,我在乎得很。男人的事業(yè)才是最好的ChUn藥,沒了安越,我怎么做金主。
我的事業(yè)啊,我的愛情啊......
為什么不能兩全。
鳳嘉檸打開手機,蹲下來展示給呂海華母女倆。
“呂海華,你不要對周伯伯沒了股份分紅有什么顧慮。你看這個協(xié)議,周樾另立賬戶,分紅作為周伯伯的養(yǎng)老基金。”
“呂海華,只要你對周伯伯好,你的養(yǎng)老生活就是天堂。吃得好住得好,享受最好的醫(yī)療?!?/p>
“不過這個錢,只是養(yǎng)老基金哦。不能花在其他地方,更不是周伯伯的個人財產(chǎn)。”
“不過你跟周伯伯在一起,不就是為了有個老來伴嗎?周伯伯可是最靠譜的老伴,讓你晚年無憂。你可一定要珍惜哦?!?/p>
周樾再次把鳳嘉檸拉起來。
“好啦嘉檸,咱們要相信呂海華對周伯伯是真愛。周伯伯為她花了那么多錢,他們肯定情比金堅?!?/p>
“只不過是在周伯伯退休之前,過十年平淡點的工薪生活而已。在真愛面前,這都不是事兒?!?/p>
鳳嘉檸點頭如搗蒜。
“對對對,真愛無敵。周伯伯,呂海華,我很看好你們的感情哦。加油,一定要白頭到老。”
周添盛忍無可忍一拍沙發(fā)扶手,站起身來。
“來我家里這么鬧騰,你們兩個到底想干什么,就這么見不得我一點好嗎?是不是我死了你們才滿意。”
周樾氣得想暴起,被鳳嘉檸伸手拉住了。
鳳嘉檸走到周添盛面前,目光平靜,卻又陰冷得很。
“周伯伯,我知道你現(xiàn)在腦子一團亂,只記得你這兩個心肝寶貝挨打,忘了她們挨打的原因。”
“其實只要你這兩個寶貝老老實實不作妖,我們什么時候插手過你的生活?可架不住,一個勁往我們臉上作呀?!?/p>
周添盛繼續(xù)怒不可遏:
“不就是曉柔跟小樾說了幾句話嗎,這怎么就過不去了?”
身后地上的母女倆,已經(jīng)戰(zhàn)戰(zhàn)兢兢爬起來,互相攙扶著坐到沙發(fā)上。
鳳嘉檸走到呂曉柔面前,伸手抬起她紅腫不堪的臉。
“呂曉柔,你本來的高考目標是蘇市的學(xué)校,雖然你文化課成績不行,但以你的美術(shù)專業(yè)能力,考上的可能性很大?!?/p>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從去年暑假后,忽然改主意,目標學(xué)校全部改成京市?京市的競爭多大呀,你根本上不了正經(jīng)學(xué)校。”
她回過頭,看著周添盛譏諷地問道:
“周伯伯,你不好奇嗎?你的小寶貝怎么忽然想去京市,哪怕只是上個民辦三本,也在所不惜?”
周添盛眼神閃躲坐下:“別瞎說,什么小寶貝......”
鳳嘉檸伸出纖纖玉指,指尖輕輕劃過呂曉柔腫脹的臉,嚇得她戰(zhàn)栗躲閃。
“瞎說?周伯伯,我從不貪功,很多話一直不想說出口,可不代表著你也可以忘了?!?/p>
“你這幾年能掙到錢,是我鳳嘉檸給你提供的平臺。”
“結(jié)果呢,你花著我?guī)湍銙甑腻X,養(yǎng)著你這個小寶貝,讓她在我頭上反復(fù)蹦跶拉屎。真當(dāng)我鳳嘉檸是死的嗎?”
鳳嘉檸說到恨處,用盡全身力氣甩出一個大耳光,呂曉柔一聲慘叫倒在沙發(fā)上。
鳳嘉檸站起身,周樾拉過她的手,輕輕吹了吹。
“看看,都打紅了。以后用鞋底呼就行,別用手,太疼?!?/p>
呂海華抱著涕淚橫流的呂曉柔,心疼得要死,聽到這話氣瘋了,聲嘶力竭吼著。
“你們......你們太欺負人了?!?/p>
周樾轉(zhuǎn)身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用紙巾擦著刀刃,踱步到呂海華母子面前。
“欺負人?這才哪到哪?呂曉柔,這么說吧,我現(xiàn)在不會親自動手打你,我嫌臟嫌惡心。”
“但以后,如果你敢再出來膈應(yīng)我和嘉檸,我可就不客氣了。你說這玩意兒,是不是比打耳光過癮多了。”
說完把手里的刀子扔到了呂海華的腿上。
平著扔的,沒有任何危險,卻把那娘倆嚇得眼前一黑。
周樾冷嗤一聲,目光在呂曉柔和周添盛之間來回轉(zhuǎn)了一圈。
“我再確認一下,呂曉柔,你現(xiàn)在是怎么稱呼你媽媽的這位姘頭的?”
周添盛氣得頭昏。
娘的,他也是姘頭。
呂曉柔兩腮紅腫,說話都不清楚:“周......周伯伯?!?/p>
“不叫爸爸了?不是一直叫得很親熱嗎?”
周添盛連著擺手:“不叫了,不叫了,早就不叫了。”
“哦,那我就先叫回爸爸。后面我爸有了新孩子,我就再叫周伯伯。爸,那輛車的那些購買憑證呢?”
周添盛一愣:“什么購買憑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