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是我的寶貝!”
在看到自己的話本子們又再度出現在桌上,邱霖整個人一下子支愣了起來,一把趴到書桌前,對著那群話本子左看右看,發現他們同被燒之前是一模一樣的,就連他在某一頁留的折痕都還在。
邱霖很是興奮,當即問:“大佬,這是什么法術,你能教教我嗎!”
有這個法術在,他就可以去書院淘那些因為使用痕跡過重而沒人要的話本子了,到那時他還不是想看什么看什么!
可惜想的很美好,江卿妧卻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他。
“不行。”
“這是復原符,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畫,是滄辰宗內部的符箓,你不是宗門的人,自然也不能教你。”
邱霖想了想還是不甘心,上前兩步想要靠近江卿妧,結果剛有動作,時逾白的劍就已經對準了他。
“不是,時大佬,我不是故意的靠近你娘子的,要不你先把劍放下來。”
邱霖無語了,但是復原符對他的誘惑力著實是有些大,他想了想退后兩步扭頭又看向江卿妧,“不能教,但是賣總沒關系了吧,這樣大佬你開個價,我買還不行嗎?”
他眼里帶著希冀,顯然是真心實意想要完成這筆交易。
江卿妧想了想,雖然她并不缺這筆靈石,但白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左右畫一張符箓也要不了她多長時間,就當是練習了。
她前不久已經成功晉升金丹初期,現在一天至少都能畫上百張符箓,江卿妧想了想,定下了50靈石一張的價格。
邱霖毫不猶豫就定了100張符箓,還順勢加上了江卿妧的玄天鏡,方便日后聯系。
畢竟江卿妧是他目前認識的唯一一個能夠繪制復原符的符師,就是沒有滄辰宗他都要搞好關系。
談好交易后,江卿妧就和時逾白又回到了關押新娘的小房間里,一見到他們回來,波西婭連忙迎了上來。
“卿妧姐姐怎么樣,有什么關于我哥哥的線索嗎?”
江卿妧應了聲,將今天得到的線索一點點同之前的信息結合起來:“我們今天同邱霖打了個交道,他和祭司的關系并沒有面上的那般和諧,不過是利益關聯罷了。”
戚桃有些疑惑,“邱霖是誰?”
江卿妧:“邱霖就是邱榮,因為一些情況,給他改了個名字。”
“只是目前還沒有搞清楚,祭司究竟看上了邱府的什么東西,但定然不會普通就是了,不然祭司再膽大包天也不敢與鮫人一族對上,更何況在鮫人族后邊站著的是整個修真界。”
她抿了抿唇,接著繼續道:“就目前來看,邱霖應當是已經放下鮫人一事了,我給他也服下了腐骨丹,所以不愁他背叛,今晚船上會舉辦一場宴會,屆時我們會找機會去祭司房里查看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明日未時船便會駛入深海區,到時候我會想辦法將你們兩個帶出去。”
“但不能保證現在波嵐是否還能保持清醒,所以你們兩個要提前做好準備,如果真的發生那種情況,我們和他之間勢必要爆發一場惡戰。”
聽到江卿妧說他們可能會和兄長動手時,波西婭動了動唇,才理順的思路又斷了。
雖然知曉卿妧姐姐說的只是最壞的一種情況,但波西婭還是難以接受一向溫和有禮的兄長可能變成了一頭六親不認的野獸。
這種可能對于她來說要比她的鮫珠永遠不能回到體內還要恐怖,過了一會,她才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好,卿妧姐姐,明日不論結果如何,我都能接受。”
江卿妧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知道她心中難過,但這種事情只能接受。
倒是時逾白眉頭輕皺,神情淡漠:“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即使是動手也不至于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頂多就是打暈罷了。”
波西婭怔住了,看他們說的那么悲觀她還以為會......,當下松了口氣。
“哦,那就沒事了,卿妧姐姐你們隨便打,只要不出人命就好了!”
江卿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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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將至,商船上燈火通明,甲板上侍衛與衙役們同坐一桌,舉杯暢飲,喝的好不歡快。
“都別忌諱啊,咱們今天使勁吃使勁喝,吃得開心,喝得痛快!”
邱霖舉著酒杯,毫不猶豫就將一整杯的烈酒下肚。
“好!邱少爽快!”
隨著氣氛越來越熱烈,祭司也從一旁緩緩走到了甲板中間。
“大家安靜一下,想必大家也都清楚我們此行的目的,明日我們就到了海神的所在地,為了能更好的向海神致敬,得到海神的祝福,作為海神的使者,我愿意先為大家進行一場洗滌,以此來凈化你們身上的雜質。”
此言一出,隱藏在角落里的江卿妧眼底瞬間劃過一抹異樣。
難怪好好的突然搞這么一場宴會,想來就是為了這所謂的祈福,到了現在還在拿海神做幌子,也不怕天打雷劈。
那邊宴會還在繼續,祭司站在眾人面前,雙手合十,不知道在念叨著什么,但很快天空之中便閃現出了數道驚雷,而后雷聲滾滾,烏云密布,很快就將月亮給遮得嚴嚴實實。
“將新娘都帶上來!”
江卿妧眉心緊擰,這場祈福定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簡單,估計與明天的狩獵有關,她得想辦法給攔下來,至少不能讓那些新娘沾上他所謂的祈福。
甲板上很快就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是新娘們被帶出來了。
江卿妧往角落里躲了躲,拉緊了身上的斗篷,確保萬無一失后,在波西婭經過她身側的那一瞬間,飛快地將一張符箓塞進了她的手心。
那是張避水符,能保證在雨水落下時,她們幾個不會被那圣雨給淋到,在這雨水之中隱隱能看出靈力翻涌的痕跡。
江卿妧想了想,從芥子囊中掏出來了一個玉瓶放在地上,瓶子很小,很快便接滿了雨水,她又將其收進芥子囊,打算等著晚些時候給時逾白看看。
“好輕松,我感覺渾身的酸痛都消失不見了!”
“是啊,我這腿都是好多年的老毛病了,在祭司大人的洗滌下竟然全都恢復正常了!”
“......”
甲板上的人并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甚至還興高采烈的張開雙臂來讓自己盡可能多的接觸到這所謂的圣雨,更有甚者直接張開嘴大口吸吮起來。
江卿妧眼眸越來越深,完全看不懂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收買這些凡人為他賣命嗎?
即便是時逾白和她任何一人,想要施展這樣一場圣雨也要損耗身上大半靈力,他不是明日還想要捕獲鮫人嗎,那弄這些又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