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雯,京敘女朋友我看著面熟。”孟清芷忍不住又看了看那邊的一家五口。
“啊,漂亮姑娘總有相似,”凌會雯含糊說著,“你來,宋書臣知道嗎?”
“不啊,”孟清芷嬌羞一笑,“他和阿翊都不知道,我要給你們所有人一個驚喜。”
“你身邊那么多人呢?沒有一個告狀的?”凌會雯皺眉,這未免太危險了。
“我啊,我跟他們說,如果誰說出去了,我就告訴書臣,是他們讓我停藥的。”孟清芷有些小驕傲。
凌會雯嘆口氣,她這個閨蜜啊。
也是被保護(hù)的太好了,永遠(yuǎn)這么的……像個孩子。
沈云期坐在言不語右邊,他彎腰低頭問,“那邊那個女的就是孟清芷,你不難受?”
言不語搖搖頭,“說實話,哥哥,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僅此而已。”
說來也怪,她看見宋景翊的時候,那種熟悉感覺都要強(qiáng)烈很多。
可對于孟清芷,她是真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或許是之前聽過她的事跡,本身對這個人也沒有太多好感。
又或許是兩個人從未接觸過,即便知道是親生母女,相見這一刻,她也毫無波瀾。
“我是不是太冷血了。”言不語往沈云期肩膀上一靠。
“冷血啥冷血,我跟你說,就顧著情情愛愛,自己生的孩子死活都不知道的,不配為人父母,”沈云期說,“你想想,當(dāng)年我媽跟老沈離婚,多難啊,還知道拉扯著我呢。”
不僅帶走了他,還把他照顧的很好很好。
這才是一個母親該有的樣子。
“沈云期,你剩下的錢也不想要了是不是?”沈知燁提著耳朵聽著,突然就聽到自己黑歷史了。
沈云期一撇嘴,壓低聲音問言不語:“你說老沈明天去打太極不去?”
“你可閉嘴吧,我的哥哥。”言不語握拳懟了他胳膊一下。
沈硯舟低頭點著手機(jī),他越過沈云期,“不語,明天讓人來給你拍照,改身份證和戶口本,可以嗎?”
“好呀好呀,那我明天請假。”言不語越過沈云期,“大哥你戶口在哪里?我能跟你們在一個戶口本上嗎?”
她的戶口是獨(dú)立的,在市里的一個大平層,那時候沈知燁專門給她買的。
但是,一個本本,孤零零只有她自己。
“我想跟你們擠在一個本上。”她說。
“我戶口不在家里,”沈硯舟成年后就遷出去了,但是,“那明天我跟你一起遷回來。”
以前為了方便,現(xiàn)在的話,他也想回到家里,跟弟弟妹妹擠一擠。
“你倆尊重一下我好嗎,”沈云期冷冷地開口,“都不問我戶口在哪兒嗎?萬一我也要遷呢?”
“傻哥哥,你的事我能不知道?”言不語斜了他一眼。
“傻弟弟,你的入職是我親自辦的,你的住址我不知道?”沈硯舟拍拍他的肩膀,“明天我在家陪不語辦身份證,你自己早點去上班。”
“憑什么,我不去!”沈云期一瞪眼,“我把她帶大的,這么歷史性的時刻我能不在家?!沈老大你不要跟我開玩笑!”
兄妹三人在這邊斗著嘴,沈知燁那邊舉牌已經(jīng)舉瘋了。
這個項鏈好看,給閨女戴。
那個古董花瓶不錯,放閨女走廊上擺著。
反正每拿出一件展品他都認(rèn)為得給言不語。
不多時,拍品讓他一個人拍走一半。
“行了,司家這是慈善拍賣,你都拍了算怎么回事,”蘭心妍拽著他又要舉牌的手,“再說了,你給不語拍個酒瓶子干什么?!”
“古董,古董,保值的,”沈知燁收回手,“沒忍住,太激動了。”
蘭心妍好笑地剜他一眼,“現(xiàn)在笑的開心,晚上回家別悶被子里哭啊。”
沈知燁整理下衣服,端坐好,笑容滿面,“那不能夠。”
司京敘坐在父母身邊,一直側(cè)頭去看言不語。
司承禮掃了一眼,調(diào)侃著,“要不你坐過去吧,待會兒脖子扭了就不好了。”
“那你讓沈叔給我騰個地兒。”司京敘懶懶地開口,“你倆正好在一塊討論討論高爾夫。”
“你沈叔現(xiàn)在可顧不上,給人家閨女買禮物呢,”司承禮感慨,“我什么時候能聽上小姑娘叫我爸爸。”
“你跟我媽再生一個吧,我不介意有個小二十多的小妹妹。”司京敘又來一句,“弟弟我不要啊,你爭點氣,我要妹妹。”
“小兔崽子,你一點兒不心疼你媽,是吧?!”凌會雯罵了他一句,“你等待會兒回家的!”
司承禮屏住呼吸,一句話沒敢說,生怕老婆的怒火牽扯到他身上。
畢竟是他先開口逗兒子的。
“會雯,”孟清芷扯扯凌會雯的衣袖,“我還是覺得那個小姑娘眼熟,而且我好像在哪里聽過她的聲音。”
“別想那么多,”凌會雯寬慰她,“你跟宋書臣說了嗎?”
“嗯,他說馬上來接我。”孟清芷整理了下衣服,“你看我頭發(fā)亂不亂?”
“不亂,挺好的。”凌會雯嘆口氣,“那等會你倆直接走吧,我不留你倆吃飯了。”
孟清芷低笑一聲,“會雯,你還是不喜歡書臣對不對?其實他,也挺好的。”
凌會雯翻了個白眼,“你先坐,我去招待一下客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個閨蜜怎么了。
一挨上宋書臣,就瞧不見別人。
就像是電視劇里,被下了蠱似的那種感覺。
反正她不樂意瞧見宋書臣,她現(xiàn)在想去跟未來兒媳婦聊聊天。
拍賣會外場,宋書臣坐在大廳沙發(fā)上抽著雪茄。
已經(jīng)是第二支了。
他神色淡淡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臣哥,夫人身邊的人,是被夫人威脅了,怕她不吃藥才不敢說的。”阿東如實回答。
宋書臣不輕不重嗯了聲,“隨她吧。”
阿東嘆口氣站在一旁。
剛才臣哥聽見小姐叫沈知燁爸爸那一刻,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是他從沒見過的狀態(tài)。
他認(rèn)識的臣哥,應(yīng)該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不在乎的。
臣哥喜歡挑戰(zhàn),對方手段硬,他只會更硬。
可現(xiàn)在,自己竟然在臣哥身上看到一絲的迷茫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