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征有些慌張,他還沒進行到那步,應該沒有弄疼她才對。
丁一一的腦子也有些懵,幾秒后原主的記憶竄了出來,應該是...大姨媽來了。
原主每次來大姨媽都很不規律,也很痛苦。
她穿越來快兩個月了,一直忙忙碌碌,便沒想起來這事,甚至都沒有準備衛生巾。
在關鍵時刻來大姨媽,而且還沒有衛生巾,這是多么悲催的一件事!
看丁一一的表情過于難看,沈明征更緊張了,連忙起身:“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丁一一苦著臉:“沈明征,我親戚來了。”
“???”
沈明征愣住了,這大半夜的,也沒人來啊。
甚至想到丁一一的獨特,他還往門外看了看,難道她能看到他看不到的某些...東西?
知道他理解錯了,丁一一解釋:“我例假來了,也叫月經,懂了嗎?”
沈明征一怔,隨即點點頭。
臉上露出擔憂:“很不舒服嗎?需要我做什么?”
他第一次經歷這種事,完全不了解,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丁一一在原主的記憶里扒拉了一下,這個年代的衛生巾,居然有膠皮制成的,但磨大腿根,大部分人都是用自制的可清洗布墊,清洗后可以多次使用。
在前世用慣了一次性衛生巾,她心里很抗拒使用布墊,尤其還要多次使用。
想了想,她對沈明征說道:“你去把衛生紙幫我拿過來?!?/p>
這個年代好多人家都不舍得用衛生紙,但不包括丁一一,每次去百貨商店,她都盡可能的多買。
沈明征立刻去將衛生紙拿過來。
丁一一拿著衛生紙起身,果不其然,褥子已經被弄臟了。
她臉色有些難看,心情頓時不美麗了。
不過她顧不上那么多,披上衣服,先去廁所。
等她處理好回來時,沈明征已經換了新的褥子,甚至將弄臟的褥子罩拆下來清洗了。
丁一一愣了下,有些不好意思。
前世,她弄臟的床單、被罩都是自己洗的,從有記憶以來都是這樣做的,甚至她媽媽都沒有洗過。
沈明征一個大男人給她洗,讓她有些尷尬。
沈明征將找出來的褲子遞給她:“將褲子換下來,我去給你洗?!?/p>
話落,他將身體轉過去,背對著丁一一。
丁一一看著手中的干凈睡褲,心里暖暖的。
快速將褲子換好,準備拿去清洗。
血跡得盡快洗,否則會洗不掉。
沈明征剛好轉過身,就要去拿她手里的褲子。
丁一一卻抓在手里不放:“我自己洗就好。”
沈明征堅持:“我來洗,你去歇著?!?/p>
他猜到了丁一一的顧慮,突然笑了笑:“我是你男人,這是我應該做的,快去被子里躺好,不要著涼?!?/p>
“你男人”三個字,成功讓丁一一臉紅,同時,松開了抓在手里的褲子。
她心里腹誹,還不是她男人呢。
要不是親戚來的不是時候,原本過了今晚應該就是的。
可惜啊......
沈明征的動作很快,洗好褲子后,還給丁一一沖了一杯紅糖水。
有一次他見孫大剛買給他媳婦的,當時他媳婦小產,他說這東西補血的。
“我不喝,已經刷完牙了?!?/p>
丁一一躺在被窩里,臉色有些不好看。
原主每次經期第一天,都會很疼,不知道是不是不規律的原因,每次量都很大,就算后面幾天不疼了,但也不舒服。
“喝點紅糖水或許會好受些,喝完我給你拿水漱漱口?!?/p>
丁一一實在是很疼,想了想便喝了。
喝過紅糖水,沈明征給她拿漱口水。
在沈明征出去時,丁一一想了想,起身去柜子里又拿了一床被子,還拿了個小褥子,墊在腰腹下,這樣若是弄臟了,清洗也簡單些。
沈明征刷碗回來后,就看到炕上的兩床被子。
他默不作聲的上炕,然后就要去丁一一的被子里躺著。
丁一一緊緊地攥著被角:“沈明征,今晚我們各睡各的?!?/p>
“為什么?”
“我親戚來了,不方便?!?/p>
沈明征堅持:“我給你暖手暖腳,其他什么都不做?!?/p>
那么久都堅持過來了,不差這幾天。
“可是我晚上要跑廁所,我怕吵到你?!?/p>
“沒關系,我不怕吵。”
“可是我怕弄到你身上,臟?!?/p>
“我不嫌臟。”
話落,他摸了摸她的手,果然出去上了趟廁所,原本暖和的手又變得很冷。
他不顧她的反對,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將她冰涼的小手放在他的小腹上暖著,再用腳將她的腳覆蓋住。
然后將她整個人摟進懷里。
丁一一發現,沈明征就是個大火爐,不管任何時候,身上總是暖的。
被他鎖進懷里的那一刻,她就不糾結了。
既然他不在意,那她便心安理得的享受好了。
反正早晚都是她男人。
丁一一的肚子很疼,一直緊皺著眉頭。
看著她的樣子,沈明征很心疼,下意識的伸手放在她的小腹處輕輕揉著。
他的手很暖,隔著一層純棉線的睡衣將溫度傳遞到她的小腹處。
不知道是真的有用,還是心理作用,總之丁一一不那么難受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緩緩睡去。
而沈明征原本是認真的給她揉著小腹,可是手掌下的那片肌膚如此嫩滑柔軟,即便隔著布料,也能感受得到。
他開始心猿意馬。
他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大手放在她的小腹處不敢再動。
低頭看著懷中安靜睡著的人兒,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隨即閉著眼睛平復身體的熱潮。
這一晚,丁一一睡的不太好,因為不敢睡太熟,半夜要起來好幾次更換衛生紙。
她不禁懷念后世的衛生巾和安睡褲,各種類型,應有盡有,簡直不要太好用。
沈明征幾乎整晚沒睡,每次丁一一迷迷糊糊的起來去廁所,都是拿起羽絨服披上就要出去。
他都會拉住她,將拉鏈拉上,再讓她套上羽絨褲,然后他隨便披上軍大衣,陪著她去。
其實丁一一不用陪,但太晚了,他擔心。
何況她睡得迷迷糊糊,眼睛都沒有完全睜開,他都怕她摔倒。
每次上廁所回來,丁一一的手腳又是冷的,沈明征就再給她捂暖。
感受著沈明征的細心和照顧,丁一一覺得很感動,也很享受。
她不禁感嘆:如果是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生活一輩子,應該是件很幸福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