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不合規矩的,你有心就時常來陪我用用飯,或者出門逛逛街就好。
那些什么規矩之類的,是給別人看的,不是用來跟家人相處的。”
顧青衣的心弦突然被撥動了一下,聲音有些顫,“是。”
“你看看這早膳合不合你的口味,不合口味的話,就再讓人去做兩道合口味的。”
“妾,兒……兒媳不挑食。”
聽到她改口,晏清竺這才滿意。
她們正準備吃時,秋雨又來稟報道:“老,老夫人,大人在外面,想進來給您請安……”
“讓他進來吧。”
晏蘭戈微微勾唇,整理了一下衣裳走進來,結果卻看見了顧青衣也在,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
晏清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坐吧。”
“正好,我正想問問你,昨夜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兒子已經有眉目了,約摸是兒子在朝堂上的政敵。”
見他面無表情的模樣,晏清竺也拿不準他到底有沒有查出是男主傅玉錦搞的鬼。
但其實就算知道了,也拿人家沒辦法,更不需要提醒他多加提防。
因為晏蘭戈已經跟身為皇子的傅玉錦開始不對付了。
畢竟他們可是明面上的情敵!
“對了,我怎么沒見到你的弟弟妹妹們?”
晏蘭戈喝粥的手頓了一下,隨后又無比自然地回答道:
“二弟去巡查商鋪了,三妹和四妹跟著去散心,小弟在書院,還未到休沐的日子。”
晏清竺:“去的哪里?正好我一直待在京城也無聊,干脆過幾天去找他們好了。”
“娘剛回來,不如先在府中休養一段時日?
他們估計也快要歸家了,您現在去的話,說不定會正好跟他們錯過。”
晏清竺猶豫片刻,還是答應了。
“那兒子便先去處理公務了,娘若是無聊,便去找賬房支點銀子出門逛逛。”
隨后晏蘭戈又看向顧青衣,“顧氏,勞煩你多陪一下母親。”
“這是妾身的份內事。”顧青衣起身行禮。
等晏蘭戈離開后,晏清竺臉上才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青衣,你知道那四個小家伙在哪嗎?”
她敢肯定,晏蘭戈一定是撒謊了。
這匆匆忙忙的樣子,心虛的太明顯了,跟小時候一樣一樣的。
顧青衣搖頭,“他們不常在家,我也就在婚后那幾天見過。”
畢竟是大哥成親,他們無論如何都會趕回來。
只是沒幾天就又都走了。
雖然她也不明白,為啥兩個妹妹那么小,還要一直待在外邊。
她在晏家的身份也過于尷尬,不好多問,更沒資格管。
“行吧。”
因為那本書的主角并不是她的幾個孩子,所以關于他們的去向寫的不多。
只有后期,他們開始挨個送死時,才有那么幾頁的存在感。
在這個時間,他們在哪,她還真不清楚。
只知道他們常年都在外邊,老二經商,老三和老四就是那種長期生活在別莊的大家閨秀。
當然了,晏清竺并不信自己的兩個閨女是那種大門不邁的閨秀。
估計也就是對外的說法,實際上不知道在哪浪呢。
畢竟她的三女兒后期出現時,已經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組織頭頭了。
這說明她一直有在外面走江湖。
不過她一開始并沒有加入殺手組織,是在晏蘭戈出事后才加入的。
現在晏蘭戈還好好地在當官,她應該還在外面當俠女行俠仗義。
在成長殺手頭頭前,她在南方一帶,是有名的賞金女俠,專門接官府懸賞,追殺那些窮兇極惡之徒。
從這一點上來看,她培養的崽半點問題都沒有。
有錯也是別人的錯。
顧青衣見她在發呆,斟酌著語氣問:“娘您今天要不要出門逛逛?
京城里的錦繡閣有不少好看新鮮的布料,千金坊也有不少做工精良的首飾。”
“那就去逛逛吧。”
晏清竺確實需要購買一批合心意的衣物。
她當初在村里,所有衣服都是方便干活的棉布衣裳,如今雖然帶在了空間里,卻是不好再經常穿了。
而晏府里給她準備的衣裳,估計是昨夜緊急去買來的。
今天可以去多挑幾身合適的。
至于首飾,那倒是不太需要,畢竟她也不知道她兒子現在富裕不。
反正她有從現代帶來的首飾戴,如果要買,也是買那種重工的收藏。
萬一以后再穿回現代,這可就是古董了。
當初她就是沒有準備,突然被系統送回去了,只剩下空間里的幾套衣服和一點銀兩而已。
還好她一般都把家里的錢財放一半在家里的箱子里用來做家用。
否則她突然離開,幾個孩子怕不是要身無分文了。
……
早膳后,晏清竺去賬房那里支了三百兩銀票出門。
管家還跟她說:“您要是銀錢不夠的話,就跟那家的掌柜說掛咱們府上的賬,到時候讓他們上門來取銀子就行。
咱們家二爺經商手段了得,府中不缺銀錢,大人交代過,讓您不用節省。”
“行。”
婆媳倆很快便坐著馬車到了錦繡閣。
店鋪內有一些夫人正帶著自家府上的姑娘在看衣裳。
見到晏府馬車的標志時,還有些驚訝,“那是晏府上的人?
昨夜府內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今日那顧氏竟然還有臉出門買衣裳?”
“嘖嘖,人家又不覺著自己丟臉,有啥不敢的。”
“可憐晏大人,好端端的被換了一個妻子,臉面都被那顧氏丟盡了。”
“陳夫人你這說得可不對,那晏大人不也是從泥腿子爬上來的嗎?
依我看吶,這農夫配村姑,倒是絕配~”
在場的夫人們皆用手帕擋臉,偷偷笑著。
可不就是絕配嘛,都是在那山溝溝來的,說不定啊,他們在府里還能交流一下如何種地呢。
見馬車內下來的兩人,那幾位夫人頓時眼睛亮了,眼里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喲,那姑娘不就是昨夜幫顧氏出頭的那位嗎?她竟然還在晏府。
你們猜,她到底跟那晏蘭戈是什么關系?”陳夫人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說是喊的娘,誰知道是不是小娘,這要是小娘,瞧著怕不是過于親密了一些。”
“聽說那晏大人,可是一位不納妾的主呢~也不知道是何緣故。”
陳夫人也覺得這其中有蹊蹺,“約摸是不愛納妾,就愛那金屋藏嬌吧,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