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男人的承諾如同千軍萬馬,襲進她心頭。
充滿深意的目光盯著她,不舍得移開。
蘇韻婉長得真好看!笑起來更好看,根本挪不開眼!
他又怎會愛上別的女人?
俗話說的好,女人容易被男人花言巧語哄騙。
只聽這兩個字的答案,蘇韻婉就已心花怒放,臉上溢滿了笑容。
修長嫩白的手指撫在粗糙的紅皮雞蛋上,也不嫌臭了,拿著就要去洗。
她邊走邊嚷著,“陸今安,等好吧,我給你炒倆菜!”
一個菠菜炒雞蛋,一個西紅柿炒雞蛋。
陸今安從城里帶回來的好東西里,還有一瓶西紅柿醬,用它炒出來的菜湯汁顏色更鮮亮,能均勻的包裹住每一塊雞蛋。
記得在經常點外賣的那家中式餐館里,這道菜算是招牌菜,她還特意去店里吃過剛出鍋熱乎的。
見她做飯的熱情滿滿,動力十足,陸今安也不好再攔著。
隔天一早,就有人在院門口問,“張大娘,昨晚上我聞見你家炒的菜挺香的,做的什么?”
張大娘餓得肚子咕咕叫,昨晚上她也聞到菜香味了,是隔壁傳來的。
聞得自己家的飯都不香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愣是沒吃肚子里一點東西,一早就開始熱昨晚的剩飯了。
她有氣無力的摸著肚子,搖了搖頭,“不是我家的,她桂蘭嬸子,是小婉炒的菜,聞著像番茄炒蛋。”
若不是說了孬話,她真想拉下老臉過去蹭兩口,也不至于一晚上沒睡好覺。
“哦!是小婉那丫頭做的!那我之前咋沒聞到過?”
桂蘭嬸子打聽著,眼睛滴溜溜的看著外面土路上的水洼。
張大娘壓低聲音實話實說,“我昨天偷看到陸指導行李箱里有不少好東西,還整了一罐番茄醬,都是從城里帶回來的,肯定跟之前吃的那種新鮮番茄不一樣。”
桂蘭嬸子斜著眼瞪她,小聲提醒著,“我說你也真是的,這樣可不好。還有你這家門口大土路的,你天天往外潑水,都是泥坑,路都潑壞了,不好走!”
她說著跨過腿去,又繞過一個泥坑,朝隔壁門口走去。
張大娘滿臉哀怨,不舍的解釋,“這坑不是我整的,是陸指導昨天著急回來,把行李箱砸里了,還是我幫忙掂出來的呢……”
蘇韻婉正蹲在墻根刷牙,聽到外面的動靜沒忍住笑出聲來,差點被牙膏卡到嗓子眼。
她猛咳了兩聲,臉蛋兒憋的通紅。
男人聞聲追了出來,關心著,“怎么了!”
他攙扶她起身,蘇韻婉執意把他推到一邊,漱了口才算好。
男人眉間緊蹙,不甘示弱般用了點力氣,又將她攏在懷里。
蘇韻婉一怔,難以置信的大眼睛眨巴了幾下。
他……怎么了?
“哎喲,你看我來的不巧了!陸指導,你們繼續,我晚點再來!”桂蘭嬸子捂著臉,羞的不知所以。
整個村都知道陸今安和蘇韻婉的美事,新婚燕爾的,小兩口甜甜蜜蜜也是正常的。
但是親眼所見他們倆膩歪的樣子,還是磕到了,巴不得送出一句,早生貴子!
蘇韻婉不好意思,胳膊肘抵著他的胸口,輕輕撞了兩下。
倒是放開啊!
陸今安看著她的臉蛋兒,又愣了神,怎么回事?就連刷牙滿嘴沫子的樣子也好看,怎么都好看。
“陸今安,粥快熬好了,你去看看鍋。”
他聽到她的指揮,如同聽到命令,立刻松開了她前去執行。
蘇韻婉盤算著,今天要辦一件大事,一定要把王翠花接過來看看磚瓦廠。
書中王翠花托關系也要來磚瓦廠工作,肯定是有原因的,不管什么原因,先帶她過來,趕一下進度也是可以的。
既然原主是在去找王翠華的路上出了事兒,以免劇情發展重復,她要想辦法度過這一劫。
“哎,有了!”
蘇韻婉靈機一動,想出一個絕頂好辦法。
剛吃完飯陸今安騎上二八大杠準備去磚瓦廠,她一屁股坐了上去。
“你下來。”
陸今安語氣平靜,車子戛然而止。
蘇韻婉兩只小手在胸前搓著,眼巴巴求著。
“陸今安,我跟著你去廠里看看,看看而已。”
他忍不住別過去臉,害怕笑出來,忍了忍又恢復那張冷面孔。
“蘇韻婉,你先下來。”
蘇韻婉對著一個冷臉,也不好再發揮,只能乖乖跳下車。
陸今安從車把上掛的包里,拿出那沓技術資料,又給她墊在了后座上。
她明白他的用意,一時興起撒嬌,“陸今安,你真好真貼心!有你這樣的男人當丈夫,是我的福氣!你太好了……”
陸今安被夸的合不攏嘴,終究沒能忍住,勾嘴笑了出來。
“陸今安,你先讓我下車,我要下車。”
車子剛停,她又跳下了車,跟只小兔子似的蹦蹦噠噠繞到二八大杠前,仔仔細細盯著陸今安的臉。
沒等陸今安發出疑問,她便自顧自的說著,“我們的陸指導笑起來可真好看,以后要多笑笑才是,讓我看個夠吧!”
張大娘呆呆的看著倆人,一個沒站穩身子搖擺了下,一副要暈過去的樣子。
完了完了,蘇韻婉一身好命,以后要嫁給陸指導享不完的好福氣,還沒進城呢就先享福了,她做夢都不敢想曾經蘇家的軟面饅頭變成了小糖包!
關鍵是,她跟蘇家還結了那么多的梁子!
蘇韻婉一個扭頭,沒好氣的說道,“張大娘,記得把門口的地平了,我們車子都不好走。”
按照原主的記憶,她不止一次幫過張大娘填土坑,可她像故意刁難一樣,持續不斷的制造出麻煩。
一切根源在于,原主那不講理的叔嬸的罪過張大娘,當初院子壘墻頭的時候非要占張大娘家讓出的那一尺地。
簡直不講武德!
解鈴還須系鈴人,叔叔嬸嬸既然跑了,那這個房子她就說了算,就由她了解這個“恩怨”。
反正這房子她以后不準備住了。
蘇韻婉大手一揮,指著那個墻頭說,“張大娘,這個墻頭,我準備推了,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