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謝氏最近這兩天好像有點不對勁。”許助站在旁邊匯報著。
謝冥硯沉眼看著桌上厚厚的資料,指尖在桌面上輕敲。
一下一下的敲擊聲,讓許助有些摸不清老板的意思。
本來經(jīng)過前段時間的事情,謝家元氣大傷,甚至說的難聽點就是茍延殘喘。
按照常理來推算,他們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翻身,甚至都翻不了身。
謝冥硯出手,就是往摁死人的節(jié)奏去的,謝氏之所以會亂成現(xiàn)在可以,光靠輿論哪里夠,他只是借此澄清了身份,為母親洗了白,順帶讓謝氏深陷輿論風波。
因為只有亂,有些事情才能達到他的目的。
可明明一切都朝著他們預(yù)料的方向進行了,沒想到中間出了差錯。
謝冥硯面無表情,垂著眼睫遮住了其中的暗色,細細的擦拭著手里的鋼筆,將其放入胸前的口袋,而后開口:“查查看,是誰有那么大能耐。”
竟然能讓謝氏茍延殘喘的時間長一點。
沒錯,只是時間的問題,在謝冥硯這兒,他是一定要按死謝氏的,不過早晚而已。
但在外界就不一樣了,謝時遠這兩天可謂是春風滿面。
他好久都沒這種感覺了,那些前段時間踩謝氏兩腳的,現(xiàn)在低頭哈腰的求合作,說他們有眼不識泰山。
謝時遠心中的氣那叫一個順暢。
剛開始他還有些不相信余夏月,但已經(jīng)是最壞的結(jié)果了,不如放手試一試,沒想到還真的給他盤活了。
他現(xiàn)在是真的相信謝氏能回到以前的風光。
不僅如此,還有虞氏……
謝時遠眼中暗色劃過,晚晚,你什么都沒有了的話,是不是就會依靠我了。
至于謝冥硯。
他就不信抓不到他的把柄。
余夏月開口:“時遠,你不是一直懷疑當初謝冥硯能和虞小姐躺在一張床上的事情不是意外嗎?或許可以從這里入手。”
謝時遠神色一頓,是,他光顧著查謝冥硯在背地里到底藏了多少手腳,卻把這件事給忘了。
謝時遠眼睛亮了:“月月,你可真是我的及時雨。”
余夏月臉上掛笑:“只要能幫到你就好。”
只要能弄死虞晚和謝冥硯就好。
另一邊。
虞晚在研究她手腕上的倒計時,這個東西她最近都有些遺忘了。
因為時間增長到一定程度后它就不會再滴滴響,加上她和謝冥硯的接觸時間足夠,她無意識的就將它給忽略了。
要不是這次她咬了謝冥硯,時間猛的增長,她都真要忘了。
指尖戳了戳手腕上的皮膚,細軟的觸感傳來,平平整整的,任誰都不知道,這里藏著一個他們都不看見的生命倒計時。
虞晚:這東西的增長規(guī)律已經(jīng)被她摸透了。
在時間增長速度提升的同時,她和謝冥硯的親密接觸也在不斷增加。
剛開始還借著給人潔癖脫敏的理由,后面直接演都不演了。
但那還不是謝冥硯自己找的,說自己有潔癖,她也就一開始感受到后,碰人還顧慮一點,后面她瞧著他也不排斥啊。
那不正中虞大小姐的心懷嘛。
只不過,他們的接觸已經(jīng)到了這種程度,倒計時還沒消失。
那按照親密程度的規(guī)律,讓它消失的辦法……
虞晚心底騰然升起一個猜測。
下一秒,大小姐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對面謝冥硯嚇了一跳。
他抬頭看她:“怎么了晚晚?”
虞晚目光落在謝冥硯身上,上上下下的掃視,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沒放過。
謝冥硯不知道為什么,在虞晚的目光下背都挺的更直了。
虞晚看著面前這個各方面都長在自己心上的人,臉不錯,身材不錯,至于人……
不就是個反派嘛,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是不是可以……
一些念頭從虞晚心底升起,燒的她有些心慌。
謝冥硯看著臉頰上泛起紅意的人,有些擔心,手湊過去挨在她的臉頰上:“怎么這么紅,不舒服?”
在謝冥硯觸碰的那一刻,虞晚差點直接蹦起來:“干嘛!”
謝冥硯看著虞晚劇烈的反應(yīng),有絲不解:“我就是看看你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虞晚斬釘截鐵的說。
“那你的臉很燙……”
“謝冥硯,你好煩!我說了沒有!”大小姐像是被戳破了心事,整個人直接炸毛。
不是,她剛剛腦子里想了些什么東西啊!
尤其是當事人還站在自己面前。
虞晚心底更不淡定了。
“不和你說了,我有事,出去一趟。”說著就起身往外走,還不忘轉(zhuǎn)身警告某人:“別跟過來。”
正準備跟過去的謝冥硯腳步一頓:“好。”
虞晚出去一個人無聊,江哲最近被壓在公司出不來,她就喊著了沈黎。
“怎么,虞大小姐今天想起我來了?”沈黎雙腿交疊,語調(diào)調(diào)笑。
“怎么沒帶你那位老公啊。”
沈黎可是沒忘記,自己無聊找她出來玩,每次那位謝冥硯都在,兩人黏黏糊糊的,那酸臭味兒啊。
更別說前段時間那個熱搜,她可是全程圍觀了,虞大小姐的霸氣護夫名場面她可是沒錯過。
現(xiàn)在Cp粉們可是將他們形象的稱呼為霸氣大小姐和柔弱小嬌夫。
可不嘛,謝冥硯那經(jīng)歷,在大眾眼里可不就是一個小可憐嗎。
媽媽被污蔑成小三,自己又被罵成私生子那么多年,還要被威脅和大小姐離婚,可憐死了都,不過沒事,大小姐霸氣。
虞晚看了半天沈黎,嘴唇張了張。
沈黎見狀問:“你想說什么?”
虞晚心里臊,但臉上淡定的要死,輕輕抬著頭,一副高傲的模樣,詢問:“你和你那個小男明星怎么樣了?”
“挺好啊,怎么了?”
虞晚輕咳一下,清了清嗓子:“你們怎么在一起的,該不會是你把人給睡了,人家要負責吧。”
沈黎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都是成年人,睡睡怎么了。”
“至于在一起,臉好,身材好,主要是……身體好,強,你懂吧,就在一起嘍。”
虞晚本來在喝水,被她這個身體好,強!給驚呆了,一口水給差點給噴了出去。
被水嗆到,激的她連連咳嗽了好幾聲,眼睛都紅了:“沈黎!”
你到底是口出什么狂言!
怎么能一臉淡定的說出黃段子的!
沈黎看著虞晚激動的樣子:“?”
“不是,這多正常啊,你都結(jié)婚了你激動什么,又不是沒有過。”
虞晚:“……”
沈黎看著她沉默的樣子,整個人瞬間眼睛瞪大了:“不是吧虞晚,你真沒有?!”
虞晚轉(zhuǎn)頭,不想和她對視。
沈黎整個人都精神了,兩眼冒光,湊到虞晚跟前:“你們都結(jié)婚了,竟然沒做過?!”
那副八卦的樣子,脫脫像一個邪惡比格。
虞晚:能不能不要張口閉口把做掛在嘴邊啊!
沈黎深思:“可你們結(jié)婚不就是因為被爆出來躺一張床嗎。”
當時那個八卦她也是看了的。
甚至還在想,虞大小姐終于出息了,會找男人,不追著謝時遠跑了。
結(jié)果兩人是清白的?!
虞晚抿唇:“誰說躺一張床上就是……那個了。”
他們只是被拍到了躺一起,所有人都默認為他們發(fā)生了關(guān)系。
廢話,孤男寡女,躺在一張床上,還能有另一種可能?
沈黎坐了回去,盯著虞晚左瞧瞧,右瞧瞧,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
沒想到一向囂張跋扈的虞大小姐對于那方面竟然是一張白紙。
“那你們那些Cp粉們都多遺憾啊,他們都黃上天了,結(jié)果自家正主根本沒搞。”
一想到虞晚和謝冥硯那些Cp粉沈黎就想笑。
粉絲坐火箭,結(jié)果正主瑪卡巴卡。
虞晚反駁:“誰說沒有。”
他們也做了很多好嗎。
沈黎一副我懂的樣子:“所以你今天該不會是來找我取經(jīng)的吧?”
虞晚:確實是有點這個意思。
但她沒想到沈黎一張口就這么勁爆,這要是在節(jié)目上,消音能給她全嗶完。
兩人散的時候,沈黎還不忘補上一句:“放心,照你家那位來看,絕對很強,你保護好自己哦,虞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