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虞晚應了一聲:“我知道你不會。”
以前可能不知道,但現在知道了。
離婚這兩個字根本就不可能在謝冥硯的世界里出現。
要不然這人也不會瘋的將自己關起來。
雖然她不明白為什么夢到的劇情里這人要和自己離婚。
不,其實更準確一點來說,是扔給了她一份離婚協議。
之前她一直覺得夢里那份離婚協議肯定是謝冥硯給的,為了“回饋”,在醒來后,她自然也是扔了份離婚協議給他。
但現在想想,那份離婚協議也不一定是謝冥硯扔下的。
有別的隱情也猶未可知。
不過現在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那只是我夢里的劇情而已。”虞晚掀開眼皮:“現在都沒有發生。”
謝冥硯聽著她一字一句的說著,身側的手緩緩的收緊。
明明虞晚的語氣很平常,好像說著的并不是自己的事情,謝冥硯卻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被收縮在了一起。
一想到如果沒有那個夢,他的晚晚就會經歷那些,他的心生疼。
有些后悔,自己太輕易放過謝時遠和余夏月了。
他甚至有些恨自己,恨那個夢中的自己為什么沒有保護好晚晚,讓她受到那樣的傷害。
看到謝冥硯的神色,虞晚伸手拍了拍他:“想什么呢,我現在不是沒事嗎。”
早在她夢到劇情的那一刻,她就不可能讓自己走上那些既定的結局。
“嗯,還好你沒事。”
謝冥硯的語氣里滿是慶幸。
突然,謝冥硯像是反應過來什么,抬眸。
“所以晚晚,你要和我離婚的原因是不是怕你和虞氏走上劇情中原有的結局。”
原來晚晚要和自己離婚,還有這一層原因。
還好,謝冥硯感到慶幸。
還好晚晚沒事,還好虞氏沒事,虞振鴻也沒事。
也還好查出來是謝時遠做的。
如果這其中有任何一個環節出問題的話,他都不敢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會被晚晚放棄。
聽著謝冥硯的話,虞晚“嗯”了一聲,懶洋洋的說:“是有這方面的原因。”
“不過,”虞晚開口:“就算沒有查出來是我爸的事情是謝時遠做的,我最后應該也不會真的和你離婚。”
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謝冥硯將剛剛的話說了出來。
看見他愣住的神色。
虞晚笑了下,指尖在他的臉上劃過,帶著調戲的意味:“因為我喜歡你的這張臉啊。”
其實也可以換個說法。
因為我喜歡你。
所以不會離婚,可能只是原諒他的時間要長一點。
謝冥硯讀懂了她的言外之意:“謝謝你。”
謝謝你愿意愛我。
兩人靠在一起,良久。
謝冥硯牽著她的手,眸色落在上面,指腹在腕間輕輕摩挲。
“現在它還在嗎?”謝冥硯聲音很輕的問。
聽見他的話,虞晚垂眸看向了自己的手腕,那里的皮膚光潔平滑,看不出任何的東西。
她搖了搖頭:“不在了。”
“你是不是想知道它是什么?”虞晚眉眼輕挑。
雖然謝冥硯沒說話,但顯然他是想知道的。
“是倒計時。”虞晚開口:“一個,死亡倒計時。”
謝冥硯身形猛的一滯。
他猜想過很多種可能,怎么都沒想到會是這種。
他原本以為是什么需要強制性接觸的東西。
所以晚晚才會碰自己。
怎么都沒想到會是死亡倒計時。
他雖然很高興,因為這個不知名的東西,晚晚親近了自己,才有了他們的后續。
但如果這個東西是以生命為代價的話,他寧愿沒有。
“你估計也猜到了,”虞晚聳了聳肩:“這個倒計時需要親密接觸來增長時長。”
當時被謝冥硯猜到的時候她真的很震驚,他明明看不到倒計時,卻能對它的規律猜個**不離十。
“所以在我們做過之后它就消失了。”謝冥硯開口。
這一刻他明白了為什么從那之后晚晚就再也沒有看過腕間。
是因為那個倒計時已經消失了。
聽著他的話,虞晚:“……”
雖然但是,咱們能不能不要把那個詞說的那么的坦然。
顯然謝冥硯的關注點不在這里,他仔仔細細的看著虞晚的手腕。
原本他就看不到那個倒計時,現在更是。
謝冥硯有些不安的詢問:“那它還會出現嗎?”
虞晚遲疑了片刻:“應該不會了吧。”
原文的劇情現在崩的媽都不認識了,她也不可能再和之前遭遇那些結局,都死不了了,這個倒計時還出來干嘛。
聞言,謝冥硯提著的心才放下了一點,但還是不忘開口:“如果,我是說如果。”
“它要是再出現,你一定要告訴我,以我們的親密程度,一定可以讓它增長到頂峰。”
虞晚:“。”
不是,這對嗎。
雖然,但是,她怎么覺得如果倒計時再次出現,對謝冥硯來說完全就是獎勵呢。
畢竟那可是以親密度來增加時長的。
虞晚狠狠的搖了搖頭,那不行。
現在已經很可怕了,要是有那玩意兒,自己還不知道能不能下得了床,還是算了,算了。
虞晚將那那些事情都告訴了謝冥硯,心里也輕松了不少。
說完之后甚至很好奇的問他:“我說的你真的相信嗎?”
“相信我們生活在一本書里?”
這種事情,一般人都很難接受吧。
但顯然,謝冥硯并不是一般人。
“我信。”只要是晚晚說的,他都會信。
“但,我不信那些所謂既定的結局。”
虞晚“嗯”了一聲,笑著開口:“巧了,我也是。”
虞晚靠在謝冥硯懷里,半晌,突然抬頭,很好奇的問:“如果,我是說如果。”
“如果我一開始很堅定的扔下那份離婚協議,沒有撕毀它,你會怎么樣?”
當時的她只是因為倒計時才選擇撕毀的。
如果沒有撕毀的話。
“晚晚,那樣的話,你可能會覺得我是變態。”
謝冥硯眸色漸深。
他不敢想,如果當時的晚晚真要和自己離婚,他可能真的會瘋。
他會真的將人綁起來。
甚至不是在瞰云貳號,而是地下室。
不見天日,讓她離開不了分毫,能看見的只有自己。
很偏激,但如果是那時候的他,真的可能會這么做。
聽見他的話,虞晚:“……”
不用覺得,你本來就是好嘛。
甚至從他未說完的話,虞晚就能知道他想干嘛。
就后面那個離婚協議都能讓他發瘋,那還是在他克制過的結果。
如果是一開始的那個,估計這人會更瘋。
那可能真的就是囚禁,而不是囚禁play。
虞晚搖搖頭,慶幸還好自己當時將那個離婚協議給撕了。
不會再有倒計時,原有的劇情已經徹底從他們的生活里消失,他們之后迎接的是完全自己的人生。
他們將完全的主宰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