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血染天牢,雙雄戰(zhàn)黑判
天牢之內(nèi),殺氣沖天。
黑判官手中的哭喪棒,帶著一股腥風(fēng),率先朝著武松砸了下來。
這一棒,勢大力沉,帶著破空之聲,仿佛要將空氣都撕裂。
武松不閃不避。
他那雙血紅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瘋狂。
“來得好!”
他怒吼一聲,手中的樸刀,猛地向上一架。
“鐺——!”
一聲巨響,火花四濺!
兩股狂暴的力量,在空中猛烈碰撞。
武松腳下的青石地面,瞬間龜裂,他的雙腿,都陷入了地面之中。
而黑判官,也被這股巨力震得手臂發(fā)麻,虎口崩裂,手中的哭喪棒差點(diǎn)脫手飛出。
他心中大駭。
他沒想到,這個(gè)已經(jīng)透支了力量的“虎魄”,竟然還有如此恐怖的爆發(fā)力!
“再來!”
武松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他猛地從地面拔出雙腿,身形如炮彈般彈射而起,樸刀帶著更加狂暴的力量,朝著黑判官當(dāng)頭劈下!
黑判官不敢怠慢,連忙舉棒相迎。
“鐺!鐺!鐺!”
兩人瞬間交手?jǐn)?shù)招。
每一次碰撞,都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每一次碰撞,都讓周圍的空氣為之震蕩。
武松越戰(zhàn)越勇,體內(nèi)的“虎魄”之力,在生死搏殺的刺激下,竟又涌出了一股新的力量。
而黑判官,則越打越心驚。
他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gè)人,而是一頭不知疲倦、不知疼痛的洪荒猛獸!
“哼,只會逞匹夫之勇嗎?”
一聲冷哼傳來。
盧俊義動了。
他沒有去幫武松,而是拎起地上的一根斷裂的玄鐵鎖鏈,朝著周圍的士兵沖了過去。
“給我滾!”
他手中的玄鐵鎖鏈,如同一條出海的蛟龍,橫掃而出。
“砰!砰!砰!”
沖在最前面的幾個(gè)士兵,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fā)出,就被掃飛了出去,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盧俊義,不愧是“玉麒麟”。
即便剛剛從牢獄中出來,身體虛弱,但那份屬于頂級高手的戰(zhàn)斗本能,卻絲毫未減。
他如虎入羊群,在士兵中左沖右突,所向披靡。
林晚星則緊隨其后。
她沒有去參與武松和黑判官的戰(zhàn)斗,而是將目標(biāo)鎖定在了那些試圖從背后偷襲的士兵身上。
她手中的斷匕,在月光下劃出一道道詭異的弧線。
每一次出手,都精準(zhǔn)地刺向敵人的咽喉或要害。
她的動作,干凈利落,沒有一絲多余的動作。
她知道,自己不是黑判官的對手,所以,她必須用最有效的方式,為武松和盧俊義減輕壓力。
“啊!”
一聲慘叫傳來。
一個(gè)士兵的咽喉,被她手中的斷匕劃破,鮮血噴涌而出。
他捂著脖子,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gè)看似柔弱的女人,緩緩倒了下去。
林晚星看都沒看他一眼,身形一閃,又撲向了下一個(gè)目標(biāo)。
天牢之內(nèi),血流成河。
武松和黑判官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進(jìn)入了白熱化。
黑判官的額頭上,已經(jīng)見了汗。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武松死死地壓制住了。
這個(gè)瘋子,完全是在用命換命的打法!
“吼!”
武松再次一聲怒吼,樸刀帶著萬鈞之力,劈向黑判官的腦袋。
黑判官連忙舉棒相迎。
“鐺!”
這一次,他再也支撐不住,手中的哭喪棒被硬生生砸飛了出去。
武松的樸刀,去勢不減,狠狠地砍在了他的左肩上。
“噗!”
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黑判官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整個(gè)人被劈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墻上。
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武松站在原地,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他手中的樸刀,刀鋒上,已經(jīng)卷了刃。
他的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
顯然,這一擊,也耗盡了他最后的力量。
他看著倒在地上的黑判官,眼神里,沒有一絲憐憫。
他緩緩地舉起手中的樸刀,準(zhǔn)備給這個(gè)敵人,最后一擊。
就在這時(shí)。
“住手。”
一個(gè)清冷的聲音,從天牢的門口傳來。
武松的動作,猛地一僵。
他緩緩地轉(zhuǎn)過身。
一個(gè)身穿白衣的女子,正撐著一把油紙傘,站在門口。
她就站在那里,仿佛與周圍的血腥和殺戮格格不入。
她,就是那個(gè)在蓮花巷出現(xiàn)過的、白蓮教的圣使。
黑判官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希冀,掙扎著喊道:“圣……圣使大人……救我……”
白衣女子看都沒看他一眼。
她的目光,越過滿地的尸體,越過渾身浴血的盧俊義和林晚星,最后,落在了武松身上。
她看著武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虎魄’,”她輕聲說道,“你果然,比我想象的還要強(qiáng)。”
武松看著她,那雙血紅的眼睛里,充滿了警惕。
他能感覺到,這個(gè)女人身上,散發(fā)著一股比黑判官強(qiáng)大得多的氣息。
“你是誰?”他沙啞地問道。
“我是誰,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白衣女子笑道,“白蓮圣使,柳如煙。”
她撐著油紙傘,緩緩地走進(jìn)天牢。
她的腳步很輕,踩在血泊里,卻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
她走到武松面前,停了下來。
她看著武松手中的樸刀,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黑判官,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廢物。”她輕聲說道。
黑判官的身體,猛地一顫。
柳如煙沒有再理他。
她抬起頭,看著武松,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光芒。
“武松,”她說道,“你本是我教中注定的護(hù)法,為何要與我為敵?”
武松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護(hù)法?”
他冷笑一聲。
“我只知道,誰想殺我,我就殺誰。”
柳如煙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何必呢?”她輕聲說道,“你殺了他,又能如何?西門慶死了,黑判官也死了,你以為,你能逃得出京城嗎?”
她撐著油紙傘,走到武松身邊,低聲說道。
“跟我走。”她說道,“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力量,地位,甚至是……她。”
她的目光,看向了林晚星。
武松的身體,猛地一震。
他看著柳如煙,眼中充滿了憤怒。
“你敢動她,”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必殺你。”
柳如煙笑了。
她笑得很美,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寒意。
“你殺我?”她笑道,“就憑你現(xiàn)在的樣子?”
她話音剛落。
她手中的油紙傘,猛地一轉(zhuǎn)。
傘尖,射出一道烏光!
目標(biāo),不是武松。
而是——林晚星!
武松的瞳孔,猛地一縮。
“小心!”
他想都沒想,身形一閃,瞬間擋在了林晚星面前。
“噗!”
那道烏光,射入了他的后背。
那不是暗器,而是一根細(xì)如牛毛的銀針。
針上,帶著一股詭異的黑色氣息。
武松的身體,猛地一僵。
他感覺,一股冰冷的寒氣,順著那根銀針,迅速鉆入他的體內(nèi)。
那股寒氣,所到之處,他體內(nèi)的“虎魄”之力,竟然被迅速凍結(jié)!
“二郎!”林晚星驚呼一聲,連忙扶住搖搖欲墜的武松。
武松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他看著柳如煙,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柳如煙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冰魄寒針’。”她輕聲說道,“專門為你準(zhǔn)備的。”
她撐著油紙傘,緩緩地后退。
“今天,就到這里吧。”她說道,“游戲,才剛剛開始。”
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想走?”
一聲暴喝傳來。
盧俊義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xiàn)在了門口,攔住了她的去路。
他手中的玄鐵鎖鏈,如同一條毒蛇,朝著柳如煙纏繞而去。
柳如煙看都沒看他一眼。
她手中的油紙傘,輕輕一揮。
“叮!”
玄鐵鎖鏈,被輕易彈開。
盧俊義只覺得一股巨力傳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心中大駭。
他沒想到,這個(gè)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如此強(qiáng)悍!
柳如煙看都沒看他一眼,撐著油紙傘,從他身邊走過。
“你的對手,不是我。”
她淡淡地說道。
盧俊義站在原地,臉色鐵青。
他看著柳如煙遠(yuǎn)去的背影,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天牢之內(nèi),一片死寂。
只剩下眾人粗重的呼吸聲。
武松靠在林晚星懷里,臉色慘白,身體在微微顫抖。
那股“冰魄寒氣”,正在他體內(nèi)瘋狂地肆虐,凍結(jié)著他所有的力量。
“二郎……二郎……”林晚星抱著他,聲音里帶著哭腔。
武松抬起頭,看著她,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
“我……沒事……”他說道。
他話還沒說完,就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鮮血,染紅了林晚星的衣襟。
“二郎!”林晚星嚇得魂飛魄散。
盧俊義也走了過來。
他看著武松的樣子,眉頭緊鎖。
“是‘冰魄寒毒’。”他沉聲說道,“這是一種很霸道的毒,專門克制內(nèi)功高手。”
他看著林晚星,問道:“你有辦法嗎?”
林晚星搖了搖頭。
她的臉色,比武松還要蒼白。
她從懷里掏出《真空寶錄》,瘋狂地翻閱著。
可是,里面并沒有關(guān)于“冰魄寒毒”的記載。
武松的氣息,越來越微弱。
他的眼睛,開始慢慢閉上。
“二郎……二郎……”林晚星搖著他的身體,淚水,奪眶而出。
就在這時(shí)。
武松的手,突然動了一下。
他緩緩地睜開眼睛。
他的眼睛里,沒有了之前的血色。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的、如同星空般的幽藍(lán)。
他體內(nèi)的“虎魄”之力,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全新的、冰冷而強(qiáng)大的力量。
“我……”他張了張嘴,聲音,變得異常清冷。
“我感覺……到了……”
他緩緩地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手掌。
在他的手掌心,一朵小小的、冰藍(lán)色的蓮花,正在緩緩綻放。
林晚星和盧俊義,都驚呆了。
他們看著那朵冰藍(lán)色的蓮花,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這是什么?
武松沒有解釋。
他緩緩地站起身。
一股冰冷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
那股氣息,比柳如煙的還要冰冷,還要強(qiáng)大。
他看向柳如煙離去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我……要去……找她。”他清冷地說道。
林晚星看著他,心中充滿了擔(dān)憂。
她能感覺到,武松變了。
變得不再像他自己。
“二郎……”她輕聲喚道。
武松轉(zhuǎn)過身,看著她。
他那雙幽藍(lán)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溫柔。
“別怕。”他輕聲說道,“我……還是我。”
他伸出手,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他的手,冰冷,卻很溫柔。
“我……要去拿回……屬于我的東西。”他說道。
他轉(zhuǎn)過身,看向天牢的門口。
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那厚重的墻壁,看到外面的世界。
“走吧。”他清冷地說道。
他邁開腳步,向著外面走去。
林晚星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盧俊義。
盧俊義沉默了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
“跟上他。”他沉聲說道,“現(xiàn)在的他,比那個(gè)女人,更可怕。”
林晚星咬了咬牙,扶著武大郎,跟了上去。
一行人,走出了天牢。
外面的夜,依舊深沉。
一輪殘?jiān)拢瑨煸谔爝叀?/p>
清冷的月光,灑在武松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
他站在天牢門口,看著那輪殘?jiān)拢壑校W過一絲迷茫。
他抬起手,看著手掌心中那朵冰藍(lán)色的蓮花。
然后,他握緊了拳頭。
蓮花,消失不見。
他轉(zhuǎn)過身,看向林晚星。
“我們……”他清冷地說道,“去蓮花巷。”
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林晚星看著他,心中五味雜陳。
她知道。
從這一刻起,武松,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gè)單純的“打虎英雄”了。
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正在蓮花巷,等待著他們。
而這場風(fēng)暴的結(jié)局,將決定所有人的命運(yùn)。
風(fēng),吹起了武松的衣角。
他邁開腳步,向著蓮花巷的方向,走去。
林晚星、盧俊義、武大郎,緊隨其后。
五道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拉得很長。
京城的夜,更深了。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僅僅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新的篇章,才剛剛翻開。
而這一次,他們將面對的,是整個(gè)白蓮教的瘋狂反撲。
武松的腳步,很堅(jiān)定。
他手掌心中的那朵冰藍(lán)色蓮花,正在緩緩綻放。
一股全新的、冰冷而強(qiáng)大的力量,在他體內(nèi),蘇醒了。
他不知道,這股力量,將把他帶向何方。
他只知道。
無論前方是什么。
無論對手是誰。
他,都無所畏懼。
因?yàn)椋褵o路可退。
而蓮花巷的盡頭。
柳如煙,正站在那座“蓮心”宅院的門口。
她撐著油紙傘,看著武松走來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來了嗎……”
“我等你……很久了。”
她輕聲說道。
風(fēng),吹起了她白色的衣袂。
像一只白色的蝴蝶。
一場,足以顛覆整個(gè)京城的決戰(zhàn),即將拉開序幕。
而這場決戰(zhàn)的結(jié)局,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