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扇門這三個字,在江湖上可是如雷貫耳。
張凡雖然才入門不久,但他看書后早就知道了這通天的衙役。
這是一個神秘而強大的官方機構,權力之大,甚至凌駕于普通的府縣衙門之上。
"二師兄,你說的是……那個九扇門?"柳如夢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林重山點了點頭:"正是。九扇門,全稱'九門提督巡查司',直屬朝廷,專司監察天下異端、邪教、禁藥、禁術等一切危害朝廷根基之事。他們的權力極大,可以不經地方官府同意,直接抓人、審訊、處決。"
他繼續說道:"九扇門下設九個分門,分別負責不同的領域。其中,'藥門'專門負責監察天下藥師,尤其是那些煉制禁藥、毒藥的人。而黃師道,正是藥門在清河縣秘密監視的對象之一。"
張凡的心里咯噔一下。
怪不得林重山會特別提醒他們注意黃師道。
如果黃師道真的是九扇門盯上的人,那他的身份和目的,恐怕遠比表面上看起來要復雜得多。
"二師兄,你是說……黃藥師可能與禁藥有關?"張凡沉聲問道。
林重山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意味深長地說:"我只知道,九扇門盯上的人,從來不會無緣無故。黃師道在百草樓待了十幾年,表面上兢兢業業,實則……誰知道他在暗地里做了什么?"
"而且,九扇門的人,最近也在清河縣活動。我懷疑,黃師道的入獄,以及曹子云的暴斃,恐怕都與此時相關。"
這番話,如同一道驚雷,在張凡和柳如夢的腦海中炸開。
柳如夢的臉色變得煞白:"二師兄,你的意思是……黃藥師可能是故意讓自己入獄的?他是在躲避九扇門?"
林重山搖了搖頭:"我也只是猜測。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黃師道絕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你們若要查清曹子云的死因,恐怕繞不開他。"
張凡的眉頭緊鎖,腦海中迅速梳理著這些信息。
黃師道、九扇門、曹子云的暴斃、柳長青被抓……
這一切,似乎都被一只無形的手,串聯在了一起。
"二師兄,能否告訴我們,九扇門的人現在在哪里?"張凡突然開口問道。
他突然有了一種想法,要是我能加入九扇門,能不能救出來柳長青?
答案是能。
以九扇門的能量,就算是抓捕縣尉,打殺也決定輕松。
林重山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贊許:"九扇門的人行蹤詭秘,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一條絕密信息,今年九扇門會在清河縣秘密建設一門,會招募身價清白的武者,且至少有五個名額。"
“你們有意就好好練武,三品武者才有機會能爭取!”
柳如夢根本沒興趣,她現在一心的救出來父親。
“二師兄,難道真的沒別的辦法了嗎?”
柳如夢還想再說什么,林重山卻擺了擺手,不愿再繼續這個話題。
“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他看著兩人,“接下來的路,要靠你們自己走。記住,曹彥章要的是一個‘理’字,只要你們能找到他需要的‘理’的證據,柳伯父自會平安無事。”
張凡和柳如夢對視一眼,都明白了林重山的意思。
兩人起身告辭,林重山親自將他們送到營帳門口。
走出大營,重新跨上駿馬,柳如夢的心情復雜到了極點。
既有保住父親性命的慶幸,又有前路茫茫的憂愁。
…………
清河縣外,官道旁的一片密林中。
十幾道身影潛伏在陰影里,刀劍出鞘,氣息收斂,一雙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遠方的道路。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瘦小、留著兩撇鼠須的中年男人,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閃爍著貪婪與興奮交織的光芒。
“桀桀桀……這凡塵小子,總算是出城了!”
唐老鬼,外號“鉆風鼠”,清河縣四大幫會之一鹽鐵幫的堂主。
他卡在煉皮巔峰已經足足五年,距離煉肉境只差臨門一腳,卻遲遲無法突破。
他聽聞叫凡塵的藥師,血玉靈芝這等寶藥,早就動了心思,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如今,這機會終于來了。
“寶藥……只要得了那寶藥,老子就能突破到煉肉境!到時候,幫主之位,也未必不能爭上一爭!”
唐老鬼心中一片火熱。
他之所以能如此精準地掌握張凡的行蹤,全靠他那位在城門當差的小舅子,陳老三。
剛剛,陳老三就派人快馬傳信,說凡塵和一個女人騎馬出城,行色匆匆。
唐老鬼立刻斷定,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而且也猜到了對方干什么了。
他當即點起堂口里所有的精銳,三名同為二品煉皮境的心腹,以及十二個最能打的弟兄,在此設下埋伏。
“堂主,那小子身邊還跟著太極門的柳如夢。”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手下,壓低了聲音,語氣里有幾分顧慮,“那小妞也是個二品武者,還是太極門主的親傳弟子,有點棘手啊。”
“怕什么!”另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滿不在乎地啐了一口,“一個女流之輩,能有多大本事?堂主煉皮巔峰的實力,捏死她還不是跟捏死一只雞仔一樣?”
他嘿嘿一笑,搓著手,臉上露出猥瑣的表情:“再說了,那柳如夢長得可真水靈,要是抓住了……桀桀,弟兄們也能嘗嘗鮮,看看柳家大小姐是個什么滋味。”
“閉上你的臭嘴!”唐老鬼眼神一寒,低聲呵斥道,“都給老子打起精神!我們的目標是寶藥!誰要是敢節外生枝,壞了老子的大事,我扒了他的皮!”
那壯漢脖子一縮,不敢再多言。
林中的氣氛,再次恢復了死寂,只剩下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和眾人越發急促的心跳。
……
官道之上,煙塵滾滾。
“駕!”
張凡和柳如夢兩人飛馬加鞭。
就在他們路過前方,路過時,突然沖出了十幾道身影!
“吁——”
張凡猛地一拉韁繩,身下的灰白馬發出一聲長嘶,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劃出危險的弧度。
柳如夢也緊急勒馬,險些從馬背上摔下來。
兩人定睛看去,只見十幾名手持兵刃的漢子,已經將前方的道路堵得嚴嚴實實。
為首那人,鼠須鷹眼,一臉的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