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搞定了所有事,一身輕松地走出巧手坊。
特別是那件四品白銀級的內甲,讓他頗為期待。要是屬性真的夠好,他不介意自己換上。
正往百草樓走,還沒到街口,兩道身影便從旁邊的巷子里閃了出來,不偏不倚地攔住了他的去路。
是兩名身穿皂隸服飾的縣衙捕快。
為首那人臉上帶著客氣的笑容,對著張凡一拱手。
“凡塵藥師,我們是縣尉大人府上的人,曹縣尉有請!”
張凡的腳步停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曹家?
曹彥章?
這個節骨眼上,他找自己能有什么好事?
自從上次在賭石大會上坑了陳家,他跟陳家的梁子就算是結下了。
曹家不會摻和這事吧?
現在對方派人來“請”,怕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不過,他轉念一想,自己如今也算是太極門的親傳弟子,背后有師門撐腰,又有縣令這邊的關系,曹彥章就算再霸道,也不敢在明面上把自己怎么樣。
“行啊。”張凡點了點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既然是曹縣尉相請,那就走一趟吧。正好看看,曹縣尉府上的茶水,是不是比我們百草樓的香。”
兩名捕快見他如此爽快,都松了口氣,連忙在前面引路。
……
曹家大院。
上次來還是為了曹子云中毒身亡的事,那時院里雖然悲戚,但還算井然有序。
可今天再來,張凡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一股揮之不去的壓抑和混亂。
府里的下人行色匆匆,一個個面帶憂色,甚至還有幾分驚恐。
張凡被直接帶到了議事大廳。
廳內,只有兩個人。
主位上坐著的,正是清河縣縣尉,曹彥章。
只是此刻的他,全無半點平日里的威嚴,臉色蠟黃,眼窩深陷,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顯得憔悴不堪。
在他下首,坐著的是他的胞弟,曹彥慶,同樣是一臉的愁云慘霧。
“來了?”
曹彥章抬起眼皮,看了張凡一眼。
張凡也不客氣,一來就順手就發動了探查。
【名稱:曹彥章】
【身份:清河縣縣尉】
【品階:三品煉肉】
【生命:320/420】
【力量:18】
【敏捷:21】
【體力:14】
【精神:8】
【魅力:7】
【備注:該死,黃藥師居然跑了,還毒死了那么多人,到底是什么來路?必須徹查!】
【名稱:曹彥慶】
【身份:曹家二爺】
【品階:三品煉肉】
【生命:490/630】
【力量:26】
【敏捷:25】
【體力:24】
【精神:6】
【魅力:5】
【備注:為什么曹家這么多人都中毒了?到底是什么毒?大哥身體也不行了,曹家要垮了嗎?】
看到兩人的備注,張凡的心里樂開了花。
哦豁,家里遭賊了?
看這生命值,一個個都像是中毒未愈的樣子。
再看這備注,好家伙,黃藥師越獄了,還順手給曹家來了一波團滅?
這可太有意思了。
張凡瞬間就放松了下來,端起下人剛送上的茶水,慢悠悠地吹了吹,一副來做客的悠閑模樣。
“賢侄啊。”
曹彥章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主動開口了。
“上次子云的事,多虧了你明察秋毫,幫我曹家找出了下毒真兇黃藥師。若不是你,我曹家上下,恐怕至今還被蒙在鼓里,后患無窮啊!”
“對對對!”曹彥慶也趕緊附和,臉上堆滿了熱情的笑容,“凡塵藥師年少有為,當真是人中龍鳳!我有一女,年方二八,正值待嫁之齡,不知凡塵藥師,有沒有興趣見上一見?”
張凡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
來了來了,經典劇情,賣女兒拉攏人心。
他放下茶杯,擺了擺手:“曹二爺客氣了,我就是個鄉下來的窮小子,哪配得上府上千金。”
曹彥章見拉攏不成,又繼續加碼:“賢侄不必過謙。只要你肯加入我曹家,我保證,以后這清河縣的丹藥生意,全力支持,到時候強強聯合,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張凡只是笑笑,不答應,也不拒絕,就那么靜靜地聽著。
曹彥章說了半天,見張凡油鹽不進,臉上的笑容終于掛不住了,漸漸沉了下來。
大廳里的氣氛,也隨之變得凝重。
“凡塵!”曹彥章的聲音冷了下來,“我好言相勸,你可別不識抬舉!”
他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那黃藥師,本是你百草樓的人!昨晚,他從縣衙大牢里逃了!不但如此,他還潛入我曹家,下毒害人!此事,跟你百草樓,脫不了干系!”
來了,軟的不行,來硬的了。
張凡放下茶杯,也懶得再裝了。
他靠在椅背上,看著氣急敗壞的曹彥章,慢悠悠地開口:“曹縣尉,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黃藥師什么時候成我們百草樓的人了?他給你兒子下毒的時候,不是在你們曹家當供奉嗎?”
“再說了,一個死囚,從你們縣衙的大牢里跑了,你們不反思自己看管不力,現在人跑了,反倒賴到我頭上了?”
張凡攤了攤手,一臉的無辜。
“你話說的,讓我很為難啊,一個禍害不打死留著……不知道怎么想的。”
“你!”曹彥章被他一通搶白,氣得臉色發紫。
“那黃榮花呢!”一旁的曹彥慶猛地站了起來,指著張凡,“她總歸是你百草樓的人吧!”
“哦,你說她啊。”張凡掏了掏耳朵,“不好意思,早就被我開除了。怎么,她也跟這事有關?”
“有關?”曹彥章發出一聲怒極的冷笑,他死死地盯著張凡,一字一頓地說道。
“何止是有關!”
“就是那個賤人,黃榮花!她劫走了黃藥師!”
“他們父女二人,潛入我曹家,在我家的水井里下了劇毒!害得我曹家上下,死傷數十口!連我,都中了招!”
曹彥章說到最后,聲音都在顫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里,滿是怨毒和瘋狂。
他指著張凡,聲音嘶啞地咆哮。
“凡塵,這件事是你惹出來的!若不是你開除了黃榮花,她又怎會走上絕路!”
“所以,這件事,必須由你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