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草叢生,鐵門銹跡斑斑。
那輛黑色的別克商務(wù)車就停在廠房門口。
車門開著。
兩個(gè)穿著花襯衫的混混蹲在門口抽煙。
一邊抽,一邊往廠房里探頭探腦,臉上掛著猥瑣的笑。
“彪哥這次算是爽翻了。”
“蘇校花啊,那腿,嘖嘖。”
“等彪哥玩膩了,咱們也能喝口湯。”
兩人笑得渾身亂顫。
噗。
一聲輕響。
左邊的混混笑容僵在臉上。
眉心多了一根銀針。
直沒入骨。
他連哼都沒哼一聲,身子一軟,栽倒在草叢里。
“老三?你怎么了?”
右邊的混混愣了一下,伸手去推同伴。
一只大手突然從后面扣住了他的咽喉。
咔嚓。
喉骨碎裂。
李劍星松開手。
混混像爛泥一樣癱軟下去。
李劍星面無表情地跨過兩具尸體。
他甚至沒有看一眼。
廠房里。
光線昏暗。
空氣中彌漫著機(jī)油和灰塵的味道。
中間的一塊空地上,擺著一張破舊的沙發(fā)。
蘇晚晴被綁在椅子上。
嘴里塞著一塊破布。
原本精致的職業(yè)裝被撕扯得有些凌亂。
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那是驚心動(dòng)魄的白。
她的頭發(fā)散亂,眼神里滿是絕望和恐懼。
淚水把妝都哭花了。
在她面前,站著一個(gè)光頭壯漢。
滿臉橫肉,脖子上掛著金鏈子。
喪彪。
手里拿著一個(gè)透明的小玻璃瓶,里面蕩漾著粉紅色的液體。
“蘇大校花,別在那嗚嗚叫了。”
喪彪獰笑著,伸手捏住蘇晚晴的下巴。
“這可是好東西。”
“喝了它,待會(huì)兒你會(huì)求著哥哥疼你。”
蘇晚晴拼命搖著頭。
眼淚甩落在喪彪滿是汗毛的手背上。
她想叫。
可是嘴被堵得死死的。
只能發(fā)出“嗚嗚”的哀鳴。
那種無助,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喪彪把瓶口湊到蘇晚晴嘴邊。
“乖,張嘴。”
“秦少說了,先把你玩爛了,拍個(gè)視頻,然后再送給他。”
“這么極品的貨色,老子這輩子還沒嘗過。”
喪彪另一只手開始解自己的皮帶。
金屬扣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在這個(gè)空曠的廠房里,顯得格外刺耳。
周圍還站著四五個(gè)小弟,舉著手機(jī),開著閃光燈。
一個(gè)個(gè)眼冒綠光。
“彪哥,一定要拍特寫啊!”
“這腿真白,能玩一年!”
蘇晚晴閉上了眼睛。
心如死灰。
她不想活了。
與其受這種侮辱,不如咬舌自盡。
就在這時(shí)。
砰!
廠房生銹的大鐵門,突然發(fā)出一聲巨響。
像是被卡車撞了一下。
整扇門板直接飛了進(jìn)來。
帶著呼嘯的風(fēng)聲。
哐當(dāng)!
厚重的鐵門砸在地面上,激起一陣煙塵。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喪彪手一抖,神仙水灑了幾滴在蘇晚晴的鎖骨上。
“誰?!”
喪彪提起褲子,從腰后摸出一把***。
煙塵散去。
李劍星站在門口。
逆著光。
看不清表情。
只有那身黑色的西裝,在昏暗的光線里顯得格外肅殺。
他手里拿著一根還在滴血的橡膠棍。
那是從門口混混手里順來的。
“放了她。”
李劍星的聲音不大。
但每個(gè)字都像是砸在人心口上的石頭。
喪彪瞇起眼睛。
“是你?”
“那個(gè)新來的保安?”
秦天給他看過李劍星的照片。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能找到這兒來。
“有點(diǎn)膽色。”
喪彪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口黃牙。
“正好,秦少說了,要廢了你的手腳。”
“兄弟們,給我上!”
“男的剁碎了喂狗,女的留給老子接著玩!”
那四五個(gè)小弟互相對視一眼。
仗著人多,舉著鋼管和砍刀就沖了上去。
“弄死他!”
叫囂聲此起彼伏。
李劍星動(dòng)了,不退反進(jìn),就像一只捕食的獵豹。
快得讓人看不清身影。
第一個(gè)沖上來的小弟,手里的鋼管還沒舉起來。
李劍星已經(jīng)到了他面前。
橡膠棍帶著殘影。
砰!
一聲悶響。
那小弟的腦袋像是西瓜一樣,被砸得往旁邊一歪。
血沫橫飛。
整個(gè)人直接橫飛出去,撞在廢棄的紡織機(jī)上。
機(jī)器發(fā)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
第二個(gè)。
李劍星側(cè)身避開砍刀,反手扣住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擰。
咔嚓!
那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緊接著一腳踹在對方膝蓋上。
又是咔嚓一聲。
那個(gè)小弟慘叫著跪倒在地,小腿呈現(xiàn)出一個(gè)詭異的彎曲角度。
慘叫聲在廠房里回蕩。
這根本不是打架。
這是屠殺。
李劍星就像是一臺(tái)精密的殺人機(jī)器。
每一擊,都直奔要害。
沒有多余的動(dòng)作。
短短十秒鐘。
五個(gè)小弟全都躺在了地上。
有的捂著肚子吐血,有的抱著斷腿哀嚎。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李劍星甩了甩橡膠棍上的血。
一步步走向喪彪。
皮鞋踩在滿是油污的地面上,發(fā)出噠噠的聲音。
喪彪咽了一口唾沫。
他握刀的手在發(fā)抖。
這他媽還是人嗎?
“你……你別過來!”
喪彪往后退了一步。
正好撞在蘇晚晴的椅子上。
他眼珠子一轉(zhuǎn)。
猛地一把勒住蘇晚晴的脖子,把刀架在她雪白的脖頸上。
刀鋒壓入皮膚。
滲出一絲血線。
“別動(dòng)!”
喪彪聲嘶力竭地吼道。
“再動(dòng)一步,老子割了她的喉嚨!”
蘇晚晴痛得眼淚直流。
她看著李劍星。
眼神里既有求救,又有絕望。
讓他走。
快走。
這個(gè)人是瘋子。
李劍星停下腳步。
他看著喪彪,又看了看蘇晚晴脖子上的血痕。
“你手抖了。”
李劍星淡淡地說。
“放屁!老子殺人的時(shí)候你還在喝奶!”
喪彪吼道,唾沫星子噴在蘇晚晴臉上。
“跪下!”
“給老子跪下!磕頭!”
“不然我現(xiàn)在就弄死她!”
喪彪覺得自己抓住了李劍星的軟肋。
這種所謂的英雄救美,最怕的就是這一招。
李劍星沒動(dòng)。
他的手指微微動(dòng)了一下。
指間夾著一根細(xì)如牛毛的銀針。
那是中醫(yī)用的針灸針。
也是殺人的利器。
“我數(shù)三聲!”
喪彪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蘇晚晴的臉色漲得通紅,呼吸困難。
“三!”
“二!”
李劍星的手腕猛地一抖。
寒光一閃。
并沒有飛向喪彪的腦袋。
而是扎在了喪彪拿著刀的那只手的手腕上。
太淵穴。
噗。
銀針沒入。
喪彪只覺得半邊身子瞬間麻了。
手里的刀鐺啷一聲掉在地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