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成聞言,也下意識看向了秦淮。
他們的任務算不上機密,但具有一定的危險,所以他們并沒有對外說過。
這會兒突然被李秋月一問,還真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秦淮神色倒是淡定,“是要找一些東西。”
簡短的一句,沒有更多的解釋,這是不準備再說的意思。
李秋月在大事上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她點了點頭,“我不是要關(guān)心你們的任務。”
“只是如果你們是要在這個鎮(zhèn)上找什么東西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推薦一些人,他們應該能幫上你們的忙。”李秋月只自顧自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有什么人比當?shù)嘏沙鏊拿窬眠€多?”韓天成呵呵一笑,多少有些看不起李秋月。
說到底,一個農(nóng)村的婦女能知道多少東西?
秦淮卻認真地看著李秋月,仿佛在等李秋月的后文。
李秋月的神色卻又為難了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介紹自己要講的那個人。
猶豫半天,最后只能咬咬牙,詢問道:“我現(xiàn)在就要去找他,要不你們跟我一塊兒去?”
如果他們不去,那她也就不多說了。
如果他們要去,那她在路上再好好講講。
秦淮想了想,點頭,“好,你稍等一下,我去里面交代一下,就跟你一起過去。”
“我也去!”韓天成雖然不相信李秋月,但不妨礙他想看秦淮的熱鬧。
他倒是想看看,等下秦淮被李秋月戲耍一通,無功而返之后會是個什么表情。
韓天成換上了便裝,還特騎了一輛自行車。
秦淮則繼續(xù)騎著三輪車,載著李秋月。
路上,李秋月給他們講了一下關(guān)于剪刀幫和刀疤哥的事兒。
剪刀幫是鎮(zhèn)上的一個混混集合的幫派,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惡的組織。
而刀疤哥則是剪刀幫的老大,平時只要有人給錢,就什么事兒都給辦。
李秋月之前找的那些哭喪的人和半夜搭的靈棚就是花錢找刀疤哥買的人。
昨天下定了決心要去開店,她第一個想到幫她找店鋪的人也是刀疤哥。
李秋月大概給兩個解釋了一遍,帶著他們?nèi)チ思舻稁碗[蔽的大門前。
韓天成本來聽到“李秋月認識混混組織”這件事就已經(jīng)夠玄幻了,結(jié)果又看到李秋月拍著一堵墻,頓時覺得李秋月腦子有問題。
大概是聽故事聽多了,得癔癥了。
他悄悄看向秦淮,對秦淮擠了擠眉眼。
示意秦淮趕快管管他家的娘們。
秦淮微微擰眉,倒不是像韓天成那樣質(zhì)疑李秋月,相反他就是相信李秋月,所以才震驚地說不出話。
沒想到這么一個小小的鎮(zhèn)子,竟然還有這種巧妙的機關(guān)。
不出預料,沒一會兒,墻壁就從里面打開。
頓時震驚的韓天成瞪大了眼睛。
同樣的震驚的還有開門的人。
侯爺本來就因為前兩天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被上面罵了一頓。
他的老大不但不讓他和胖哥再去收保護費,還直接打發(fā)他們來看大門。
結(jié)果看大門的第二天,就又遇上了上次暴打他們的三個人。
這三個人是和他杠上了嘛!
侯爺心里哀嚎,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知道了李秋月的“份量”,根本不敢招惹李秋月。
只能畢恭畢敬地詢問:“幾位來這里有什么事兒嗎?”
李秋月沒認出來侯爺,只是表明自己要來找刀疤哥談事。
侯爺也就沒攔著他們,讓他們進去了里面。
韓天成三兩步走到了秦淮的身邊,悄悄對秦淮指了指李秋月,又豎了一個大拇指。
意思是李秋月這個女人,真的不是一般人!
秦淮無視他的小動作,只是默默勘測著周邊的地形。
這是一個兩進門的四合院,看樣子像是有點兒來頭。
按理說,這里的位置都應該記錄在冊的,但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的任何信息。
也從來沒有聽當?shù)厝苏f起過這里。
整個鎮(zhèn)子還有多少處類似于這里的地方呢?
秦淮心里復雜,忽地又聽到前面不遠處有什么爭吵的聲音,還有砸東西的聲音。
“小心!”秦淮提醒了一句,拉著前面李秋月的胳膊,就往旁邊躲了躲。
李秋月還沒反應過來,疑惑地看著秦淮那張湊近自己的臉,卻又聽見“砰”的一聲。
一把椅子從院子里破空而來,擦著她的身子砸在了地上。
只是韓天成就沒她這么幸運了。
雖然反應也很快,但還是被凳子砸了腳,頓時疼得抬起左腳,單腳彈跳。
看向躲在一邊的秦淮和李秋月,目光幽怨,咬牙切齒:“老秦,你真是見色忘友!”
秦淮神色閃過一絲尷尬,但轉(zhuǎn)瞬即逝。
對李秋月道:“你在這兒等等,我去里面看看是怎么回事。”
等李秋月點了點頭,這才快步走了進去。
韓天成自然也跟著他跑了進去。
里面吵架打砸的聲音越來越大,李秋月站在門板后面,悄悄往里面望了一眼。
卻見里面好多人都在打架。
最前面的是好幾個人在壓著一個又高又壯的光頭男人,對著他就是拳打腳踢。
那個光頭就是刀疤哥。
她記得刀疤哥是老大,怎么還被自己的小弟給打了?
李秋月心里疑惑,又往里面瞄了一眼。
又看見了一個穿著皮衣的男人正掐著一個穿旗袍的女人的脖子。
她也認出了這個女人的身份——刀疤哥的媳婦兒,小白嫂。
小白嫂曾經(jīng)被李秋月用刀追著砍過,但最后還為李秋月求了情,沒讓警察關(guān)她。
李秋月默默在心里感謝了這個女人好久。
這會兒看見她被人抓著,李秋月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準備沖出去,先救小白嫂。
恰巧小白嫂也看了過來,輕微地對李秋月?lián)u了搖頭,又看向了另一個方向。
順著視線看過去,李秋月看見了一個和昭昭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被綁在椿樹上。
嗚嗚的掉著眼淚。
李秋月讀懂了小白嫂眼里的祈求,也絲毫不猶豫,當即就悄悄跑了過去,先救下刀疤哥的女兒。
好在,院子里的大部分人都在混戰(zhàn),沒人關(guān)注這邊,讓李秋月有了可趁之機。
小白嫂唯恐自己會露餡,根本就不敢看女兒那邊的情況。
但,掐著她脖子的人還是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異常。
正好看見了李秋月解開了綁孩子的繩子,當即大怒:“那里有個賤貨要帶走孩子,快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