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顧昭眼睛就變大了一點。
她最開始聽家人說盡盛公館的名頭的時候,還以為這里是像王府之類的那種院落。
結果竟然是建筑群+高樓哎!只不過這高樓不算高,而且外表看上去更像是古樓罷了。
入公館的大門其實和王府差不多,只不過院墻都重新修葺了,又新栽種了不少綠植,顯得要更現代一些。
大門也做了更改,不再是舊式的龐大木門,而是改成了黑色的巨大精制鋼門,可以自動開門,但是顧昭還是看到了四個門童在手動開門。
大概是因為有不少賓客的車沒有進入放行程序吧。
這時顧昭聽到顧敘說,那扇門是為了接待外賓時特意修改的防彈門,據說不止是子彈,實際上就連裝甲車也可以抵抗一下。
WOW~真厲害。
盡盛公館最昂貴的地方,其實是在于它的位置。
在寸土寸金的京市中心,能坐落這么一大片建筑,并且只與人來熙往的鬧市隔著一條馬路,不可謂不奢侈。
【你在這奢侈什么呢。】
老6卻無語道,
【你是不是忘了你剛出生的時候,你爺爺就送了你一座四合院?只不過你一直太小,也不怎么出門,家人就沒帶你去看過……】
“!”
是啊,她還有四合院呢,這是真被她給忘了。
顧昭在腦子里和老6說話,“等有空一定要去看看……我還沒見過四合院到底長什么樣呢。”
說起來,昭昭大王,也只是個剛進城五年的小土鱉呀!
“歡迎顧董和貴公子、貴千金到來”,門童為司機開門,另一名像是管家的人則在旁邊收請柬。
那老管家說完感謝詞就讓開,隨著車緩緩前進,過了院墻,顧昭也如愿以償看到了里面的景色。
如果說綠化或者造景,也許盡盛公館是比不上那些通過精心設計的高端小區的,然而這里的大部分樹木,幾乎都是百年古樹。
隨便一瞥,顧昭就能看到有樹長的很高很高,漫開的枝椏如同這遮天蔽日的巨大傘蓋,將陽光變成了奇妙的光影。
不遠處有蜿蜒的水景,顧昭能看到有許多只肥肥的大錦鯉在里面游動。
很漂亮的地方,一進來就會讓人的心也跟著靜下來,甚至開始欣賞起這充滿韻味的中式園林。
當然,最引人注目的自然還是中間那座高高的樓,大概有個十幾層的樣子,經過了一部分改造,因此在保留了古色古香的同時,也有了新中式的美。
上面一塊精致的牌匾上正掛著“盡盛府”的字樣,那三個字堪稱筆走龍蛇,很是氣派。
顧柏崖看顧昭看的興致勃勃的樣子,干脆道,“一會兒拜訪過你溫爺爺之后,可以讓你哥哥帶你出來逛逛。”
“爸爸,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什么時候來呀?”
說起來,雖然顧白兩家都與溫家關系不算密切,但溫老爺子與顧老爺子,雖說算不上有交情,但到底也是認識的老相識了。
“爺爺奶奶他們自然是最后來”,顧柏崖揉了揉女兒的頭發。
顧昭甩甩頭把爸爸的手甩下去,然后小小發怒,“爸爸!不要弄亂我的發型!”
懂不懂什么叫做發型不能亂哇?
她昭昭大王對自己的形象可是很在乎的。
顧柏崖失笑,耐心哄難伺候的昭昭大王,“好,爸爸錯了,小公主原諒爸爸。”
車輛沿著道路,緩緩開到宴會樓前方,此刻已經有不少車輛到達,能看到有人下車,隨后車輛在門童的指引下離開。
“先生,到了。”
司機話音剛落,就見一名訓練有素的管家上前恭敬的為顧柏崖將車門打開。
而司機也同時下車,替顧敘和顧昭打開另一扇門。
顧柏崖下車,輕輕理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隨后轉身輕喚道,“阿敘,昭昭,來爸爸這邊。”
入園的請柬在大門處時,司機已經給過門童了。而雖然入宴會仍舊需要請柬,但是顧柏崖不需要。
那名管家微微躬身,語氣溫和道,“顧董,感謝您的到來,老爺子剛才還提起顧董和令千金呢。”
提起她?
顧昭好奇的仰頭,看向那名管家眨眨眼。
很快有穿著素雅的侍者上前來引人入宴,幾人踩上紅毯,直接入內。
而那名管家則留在原地,繼續迎客。他看著腳步輕松的跟在顧柏崖身邊,甚至還能好奇看向周圍的顧昭,心里也在感慨,顧家的這位小公主,小小年紀,倒是很大方靈巧。
……
說起來,這還是顧昭第一次參加這種大型且正式的宴會。
沒辦法,畢竟在京市,顧白兩家已經可以算作頂尖,通常的宴會出席大多是應酬,也不需要顧柏崖帶著家人前來,不然就顯得過于隆重了。
今天是長輩壽宴,自然有所不同。
顧柏崖一直注意著兒女的情緒,顧敘經驗多,而女兒……
好吧。
顧柏崖看著顧昭滿臉的‘真有意思’失笑,隨后搖了搖頭。
要讓這小東西害怕的東西,估計還沒有吧。
而在顧昭等人進電梯的時候,宴會廳里,一名慈眉善目、拄著拐杖的老人身邊去了一名三十多歲的女人。
那女人低聲道,“父親,顧家的人來了?”
溫崢嶸眸光一亮,握著拐杖的手頓了頓,隨后道,“噢?”
溫善云道,“是顧老爺子的兒子顧柏崖,還有他的兩個孩子。”
溫崢嶸聞言,眼里流露出幾分感慨艷羨,“顧家…真是好運道啊,顧柏崖那小子十幾年前我就知道不是個簡單的,現在也是能扛起顧家走下去的人物了。”
溫崢嶸拍了拍女兒的手,“善云,你去迎一下客人,顧家的人雖說算不上仁厚,但做人做事自有底線,咱們溫家不比往日,顧氏是個好盟友。”
溫善云立刻溫婉的應聲,“父親,我讓望之來陪您。”
溫崢嶸卻揮了揮手,隨意道,“望之還是個孩子呢今天來了那么多同齡人,讓他陪我個老頭子干什么?”
他說著,便有些愧疚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