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藏一邊說著一邊身體微微前傾，目光變得灼熱起來。

那種極具侵略性的視線，讓日向天忍感覺自己像是一只被鷹盯上的兔子。

“我這個人，最講究公平。既然因為我的政策讓大家受了損失，那我自然要給日向一族找一條新的出路。”

“出……出路？”日向天忍愣住了，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團藏。

“沒錯。”

團藏從懷里掏出一份早已擬好的文件，輕輕推到了日向族長面前。

“半個月后的木葉新春祭，你們都聽說了吧？”

“聽……聽說了，宇智波一族好像要去賣燒烤……”一位長老下意識地接了一句，隨即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捂住嘴。

“哈哈哈，沒錯。”團藏爽朗地大笑起來。

“宇智波一族為了村子的繁榮愿意放下身段，這很好。但日向一族作為木葉最古老、最講究禮儀的家族，自然不能去干那種煙熏火燎的活計。”

團藏指了指那份文件，眼神變得無比神圣，仿佛在授予一項偉大的使命。

“我決定，在新春祭期間，成立一支【特別秩序維護部隊】。而這支部隊的核心，將全部由日向一族的精英擔任！”

“秩序……維護？”日向族長翻開文件，看著上面的條款，越看越迷糊，“火影大人，這不就是……巡邏嗎？這活兒以前不是警務部干的嗎？”

“不不不，格局，天忍族長，格局要打開。”

團藏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而莊重。

“這不是普通的巡邏。這次新春祭會有大量的外來游客，會有各種各樣的游戲攤位，甚至還有賭場。你知道的，人一多就容易亂；涉及錢財，就容易有詐。”

團藏站起身，走到日向天忍身邊，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聲音低沉有力：

“普通的眼睛，看不穿那些藏在袖子里的作弊手段；普通的感知，察覺不到人群中那些心懷不軌的惡意。唯有白眼！唯有日向一族這雙洞察一切的神之眼！才能保證這場祭典的絕對公平與安全！”

“試想一下。”團藏張開雙臂，開始描繪那幅畫面。

“當游客們在日向一族的注視下，享受到最公平的游戲體驗；當別國的間諜在白眼的掃視下，無所遁形瑟瑟發抖。那不僅僅是維護秩序，那是在向全忍界展示日向一族的威嚴！那是告訴所有人，在木葉，在日向的注視下沒有陰暗可以滋生！”

“這是何等的榮耀？這是何等的責任？這簡直就是木葉的良心與正義的化身啊！”

團藏這一番慷慨激昂的忽悠……不，演講，直接把日向一族的長老們給聽懵了。

他們面面相覷，眼中竟然真的浮現出了一絲絲懵逼的光芒。

原來……我們這么重要？

“天忍族長，你知道為什么村民們更喜歡現在的宇智波，而對日向敬而遠之嗎？”

這個問題直擊靈魂。

日向天忍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因為宇智波雖然傲，但他們現在活在陽光下，活在煙火氣里。”

團藏的聲音變得有些嚴厲。

“而日向，你們把自己關在這個高墻大院里，關在那個所謂的名門架子里。在村民眼中，你們只是一群冷冰冰的、高高在上的陌生人。”

“想要得到尊重，不僅僅靠血統，更要靠作為。”

團藏指了指窗外那些正在探頭探腦的分家年輕人，意有所指地說道：

“這雙眼睛，如果是用來監視家人，那就是詛咒；如果是用來守護村民，那就是恩賜。日向族長，這筆賬，你應該比我算得清。”

這句話像是一道驚雷，狠狠劈在了日向天忍的心頭。

用來監視家人是詛咒……守護村民是恩賜……

他看著團藏那雙深邃如淵的眸子，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這位火影大人，是在給日向一族最后的機會。

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融入村子，如果不從這個高貴的籠子里走出來，那么日向一族的未來，恐怕真的會被這個飛速發展的新時代徹底拋棄。

他想起了如今風光無限的宇智波，又想起了這幾日族內那種壓抑到極點的氣氛。

“呼……”

日向天忍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仿佛將胸中多年的積郁都吐了出來。

他緩緩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整理好衣冠，然后當著所有長老的面，對著團藏，行了一個真正發自內心的土下座。

“火影大人……您說得對。”

日向天忍的聲音顫抖，卻透著一股決絕。

“日向的白眼，不應該只看著這一畝三分地。日向的脊梁，應該是用來背負木葉的！”

“我代表日向全族，接下這個任務！本次新春祭，日向一族將全員出動，誓死守護祭典的公平與秩序！絕不讓一點污垢玷污了這場盛會！”

“好！！”

團藏大喝一聲，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嗡嗡作響。

他大步上前，一把將日向天忍扶了起來，臉上重新綻放出了那種陽光般燦爛的笑容，眼神中滿是贊賞。

“我就知道，日向一族不愧是木葉的柱石！有你們這樣的左膀右臂，何愁木葉不興？！”

團藏轉身看向那些還在發愣的長老，朗聲笑道。

“各位長老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去動員族人吧！告訴分家的兄弟們，這次任務是有特殊津貼的！而且表現優異者將有機會被選為暗部！”

聽到團藏的許諾，哪怕是那些刻板的長老眼睛也瞬間亮得像燈泡一樣。

名和利，團藏全都給足了。

“是！謹遵火影大人之命！！”

長老們齊聲應喝，聲音洪亮，仿佛年輕了十歲。

……

走出日向大宅的時候，雪似乎停了。

陽光穿透云層，照在潔白的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宇智波鏡跟在團藏身后，回頭看了一眼那座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的府邸，語氣有些復雜。

“火影大人，您剛才說的……白眼是用來守護村民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團藏心情極好地伸了個懶腰，踩著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可是……”鏡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您真的放心把這么重要的安保工作交給日向？萬一他們……”

“鏡啊。”

團藏停下腳步，側過頭看著這位好友。

“就和我愿意信任宇智波一般，我也愿意給予日向同等的信任。你剛才那句話，曾經在宇智波問題上也有無數人和我講過，但我依舊選擇相信并尊重宇智波。”

“對于一群被關了太久的鳥兒來說，是把籠子關得更緊安全，還是給它們一片看起來自由、實則依然在掌控中的天空更安全？”

鏡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

“您是說……讓他們在被需要的榮耀感中，主動成為村子的一部分，從而……自我馴化？”

“哎，別說得這么難聽嘛，什么馴化不馴化的。”

團藏擺了擺手，繼續向前走去背影在雪地里拉得很長。

“這叫發揮主觀能動性構建和諧木葉，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不是嗎？”

他抬起頭，看著遠處正在搭建的巨大祭典舞臺，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鏡……這場新春祭，絕對會成為忍界歷史上最偉大的一場秀。”

“而我，就是那個唯一的導演。”

【叮！檢測到宿主成功收服日向一族（精神層面）！】

【日向一族忠誠度提升至：敬畏/服從！】

【木葉內部不穩定因素已基本清除！】

【當前功勛點余額：200,000點！】

聽著腦海中悅耳的提示音，團藏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又是二十萬啊……看來，是時候給木葉再兌換一點黑科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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