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薄上又一次炸了。
姜母也在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看到熱搜后,姜母差點暈了過去。
而家里的傭人見狀,也知道姜家過后肯定要完,不顧差點暈倒姜母,收拾行禮急忙忙就離開了。
任憑姜母在后面怎么喊,她們都沒停下腳步。
姜家里上下的支出都是姜遠昊給的,姜遠昊也出了事還成了通緝犯。
繼續干下去說不定會被連累,有可能連工資都拿不到。
最關鍵的是她們走就走了,還卷走她的東西!
“還給我,還給我啊!那可是之前定的法國名牌包啊!還有那個行李箱也是真皮的啊,值好幾千吶!”
“反了,你們真是反了。”
“雨姒,雨姒啊,你哥哥,你哥哥他……”
姜母哭嚷著,手扶著墻一步步往姜雨姒的房間去。
現在整個姜家就剩她們母女二人,她們一定要相依為命,團結一心啊。
最重要的是不知道姜雨姒手上還有沒有錢。
她的積蓄拿去買奢侈品,花得七七八八了都。
姜遠昊也出了事,她能依靠的就只有她的寶貝女兒。
姜遠昊跟她說去D城能賺大錢,能賺花不完數不盡的錢,她信了。
就盼著他在D城發財之后接她們過去享福呢。
沒想到……
這才幾天,就變成了通緝犯。
她姜家到底做錯了什么嗎?
姜母推開姜雨姒的房間,想跟她訴苦。
但在看到姜雨姒那張比她死去的媽媽還老的臉后,她兩眼一翻,暈倒在門口。
自從姜雨姒變老之后,就沒再出過房間,這幾天的飯菜也是傭人送上來的。
傭人打開門,把托盤推進去后過一個小時便會收走。
姜雨姒在里面如何,也沒人在意。
她已經不是當初光鮮亮麗的明星,而是一個容顏老去的‘老太’。
姜雨姒靠近姜母,擔心問,“媽,媽你怎么了?
她的手機被收走,房間里所有能投射出影子或者照出樣子的東西也被收走,收不走的東西就用布蓋著,她已經好幾天沒看到過自己長什么樣了。
看不到,但她的心態越來越好。
特別是那一層厚厚的粉往臉上涂時,她越涂越自信。
她現在一定是比之前前幾日還要好點,還要年輕點。
姜母緩緩睜開眼,但再次看到姜雨姒那張又皺又蒼老又涂著一層像面粉一樣的東西,又長滿了痤瘡的臉時,她尖叫,反射條件地推開姜雨姒,往墻壁方向靠去,仿佛墻壁那邊能給她安全感般。
姜母哆嗦。
她在夢里見到自己母親時都沒這么害怕驚慌過。
哪怕是只鬼在她面前,她大抵都覺得比姜雨姒還面善。
除了臉之外,她原本那頭烏黑亮麗的頭發也夾雜著不少銀絲。
她蒼老的速度比時間流逝的速度還快。
一天的時間在姜雨姒那兒估計是按十年時間來算。
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
姜雨姒被姜母的動作嚇到,她那雙渾濁又布滿紅血絲的臉幽怨地看著她,內心燃起一抹怒意。
她回姜家時,她媽媽明明說過,她是她的小寶貝,是她最愛的女兒。
可現在,她怕她以及厭惡她。
她眼里的害怕與厭惡赤果果地,又毫不遮掩。
她不傷心難過才怪。
不管她變成什么樣,她身為母親,都該愛著她才對啊。
“雨,雨姒,媽,媽不是故意的,媽就是突然……突然被嚇了一跳。”察覺到姜雨姒目光里的幽怨,姜母平復著心情道。
“是嗎?”然而,姜雨姒已經不相信她說的話。
她說的話蒼白無力,遠不如她現在所表現出來的真實。
說這話時,姜雨姒的視線落在身后那一塊反光的地方上,上面倒映著她的身影,有些模糊,但容貌依稀可見。
姜雨姒咯噔了下,身體猶如機械般僵硬地起身,她走到那個地方,湊近,仔仔細細里里外外地看著自己。
最后她臉色大變,也忍不住尖叫出聲。
叫聲響徹整個姜家,可回應她的是無聲的寂靜。
姜母也被姜雨姒突然大叫給嚇了一跳,她想安慰她,但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這,這確實不成樣,也確實丑的嚇人。
她實在無法昧著良心去安慰她,會折壽的。
姜雨姒的手撫著自己臉時,察覺到了自己那頭烏黑漂亮的頭發也摻和著銀絲時,她驚慌失措。
前幾天她的頭發還是烏黑光滑很柔順的,這才幾天……
這才幾天啊!
不,不該是這樣。
不行,她要去找姜愿。
不管是磕頭還是以死謝罪,或是……或是讓她當牛做馬,或是當姜愿的出氣筒,她都要求姜愿,求她幫幫她。
她不要老去,她不要變成現在這樣子。
就算是死,她也要以最漂亮的樣子死去。
她絕不要以這樣子而死。
姜雨姒似下定決心,轉身回了房間,立即收拾東西,又用圍巾把臉包裹得嚴嚴實實地,又戴上了墨鏡。
銀行卡、身份證還有衣服……
姜雨姒心里默念,又一點點地把東西放進行李箱里。
收拾完后,她提著行李箱出了房間。
“雨姒,雨姒你要去哪?你,你不管你哥了嗎?”
“還有,還有我,還有我呢?”
姜母抬起雙手,用指尖拍了拍自己胸口,急切問。
姜雨姒停下腳步,冷漠地看著姜母,“姜遠昊做這種事賺了錢時,你不是第一個支持他的嗎?”
“不止是姜遠昊,還有姜亦辰、姜書遠,你一直都在縱容他們,只要他們能給你錢,能讓你有錢讓你花得舒坦,他們做什么你都不曾阻止過,包括我也是。”
“媽,你真的愛過我們這些當孩子的嗎?”
姜雨姒冷呵一聲,無力道。
以前她也以為她是愛她們的,可當一個接著一個出事,她這當媽的說最多的就是該怎么辦,她從沒想過自己想辦法,只會事后說一句怎么辦,而后這件事就當過去了。
姜書遠入獄時,她這當媽的連一次都沒去看過。
姜亦辰呢?雖替他收了尸,可她并非情愿,只是怕尸體擋在姜家大門會擋掉財運,加上被鄰居們詬病。
而姜遠昊現在東窗事發,她也只會忙忙碌碌地問該怎么辦。
她只是生了他們,但從沒正確引導或教導過他們。
她愛他們嗎?
或許愛過,但比起愛他們,她更愛她自身,以及自身的利益。
現在叫住她,不過是因為她沒錢。
而她覺得她有錢,她想依附她。
姜雨姒這一問,把姜母問啞了。
她看著提著行李箱下樓離開的姜雨姒,眼底有些空洞。
愛過他們嗎?
她當然愛過啊,不然怎么會生下他們呢?
他們幾個都是他十月懷胎生的啊。
可是,愛孩子不就是讓他們做自己想做的嗎?
他們已經長大成人,不需要她這當媽的指手畫腳,他們可以做他們想做的事,只要給錢養著她就行了啊。
就像她們爸爸,也就是她老公說的那樣,她什么都不該管,只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好了。
她一直都是這樣做的,她老公還夸她賢惠會持家會管孩子呢。
自從她什么都不管,做好本分事情之后,她們吵架越來越少,夫妻也越來越恩愛。
她不再過問他的任何蹤跡任何事,他一個高興就會給她的卡里打錢或給她現金,讓她去買買買。
為什么到了姜雨姒這里就是錯的呢?
她錯了?
姜母既混沌又疑惑,她不知道自己錯哪了。
她辛苦把他們養大,他們也都各自出人頭地,她不知道自己錯哪了。
姜雨姒才是錯的那個,自從把她帶回家,趕走姜愿之后,她們家就一直出各種事。
如果當時……
當時她能對姜愿好一點,能在姜雨姒想停掉姜愿生母醫藥費時阻止她,她好像就能一家子其樂融融了。
想著想著,姜母又不禁掉了眼淚。
她起身,整個人像是丟了魂般往姜家的院子里那顆生長得最高最大又最茂密的樹走去。
她抬頭,就這么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大樹。
陽光透過樹葉撒下斑駁光影,姜母整個人顯得空洞無神,仿佛正透過眼前的樹看著什么東西般。
姜雨姒打車去了機場,在她機票時,因為本人與身份證上差距太大,一直驗證不通過。
她又害怕別人會認出自己來,索性拖著行李箱離開,直接找了個的士,讓他載自己去D城。
姜雨姒直接報了個價格,司機比劃了個八字,委婉道:“大媽,你這價格太低了,我這是油車,吃油厲害,加上各種高速費之類的,至少……至少也得八千。”
“大?大媽?”姜雨姒無語。
她才二十來歲,比他還年輕。
“你這都快跟我媽一個年紀了,而且……大夏天,你圍著這圍巾,把自己包成這樣……”
“大媽,你該不會是犯了什么事吧?”
司機說著,探頭想多觀察觀察姜雨姒,又多留了個心眼。
太陽這么毒辣這么曬,她這是有毛病不成?
見司機靠近想看,姜雨姒摟得更嚴了幾分,還往后側了側。
他越是這樣,司機就越篤定她有問題。
“你才犯了事!”姜雨姒急了道。
“三千塊你不接,有的是人愿意接。”姜雨姒又道,而后提著行李箱找其他車輛去。
她花錢本就大手大腳,攢下的那些錢都因為違約公司要跟她解約而賠光了,目前剩下的錢寥寥無幾,她肯定不能像以前那樣。
要是以前,他開八千,她能毫不猶豫地加到一萬,但現在不行,每一分錢她都要合理地安排好。
姜雨姒離開時,司機拿起手機直接報了警。
這老太不對勁,別是干的人口拐|賣。
最近H市里也不是很太平,警方破了好幾樁拐|賣的案子。
寧可抓錯,也不能放過才是。
萬一真嚯嚯人了呢?
還有她那行李箱,也大得可疑。
前幾天D城就出了一樁行李箱藏小孩的,加上這老太要去的也是D城。
去D城這么遠的地方,肯定是坐飛機劃算,直線飛行的時間短不說,也便宜些。
都到機場門口了,舍得花三千塊讓他帶她去D城,怎么就不愿多添幾百塊搭飛機呢?
肯定是因為是黑戶或者不敢搭飛機,怕被認出來啊!
恩,越想越叫人覺得可疑。
電話打通了之后,司機便報了地址。
有客人他也不接了,就在這盯著姜雨姒。
不一會,司機看到警察們趕到時立即下車朝他們揮手,而后激動地指向那個還在挨個問司機三千塊愿不愿意帶她去D城,“同志,是她!就是那老太,她鬼鬼祟祟的,鐵定有問題!”
司機這一聲叫喚,來往的路人也都停下腳步,視線齊刷刷落在姜雨姒身上。
還在以三千塊叫車的姜雨姒停下動作,看著警察往這邊來時,她幽怨地瞪了眼多管閑事的司機,而后拔腿便跑,連行李箱也不要了。
警察們來,肯定會讓她摘下墨鏡跟圍巾,還會查看她身份證!
不能讓別人知道是她!
然而——
姜雨姒的體能哪能比得過警察,跑了幾步路的她就警察追上。
她嚇得驚呼了聲,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墨鏡掉落,摔碎,披在頭上的圍巾也往下滑了點,露出半個腦袋。
但熟悉姜雨姒的人在看到那雙眼時,就已經認出她了。
“哎,那不是姜雨姒嗎?她怎么變成現在這樣子?”一路人上下打量,驚訝道。
前幾天那些鄰居們沖去她家那會開過直播,當時看起來雖然老,但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啊。
“我去,這是姜雨姒?怎么老的都能當我奶奶了?”
“是太奶奶,咱們奶奶可沒這么老。”
“看看這臉,涂得也太白了。”
“我要發給我妹妹看,我妹妹以前可粉姜雨姒了,哦,現在脫粉了。”
路人停下來你一句我一句,話里全是嘲諷以及詆毀。
不少人不嫌熱鬧地掏出手機咔嚓咔嚓拍著照片,瘋狂按著拍攝鍵。
姜雨姒頓時驚慌失措,她一張嘴,還未開口,臉上的皺紋就如同溝壑般堆疊一起,丑陋萬分。
她既驚恐又害怕,本能用手把圍巾重新往上拉,包住自己的頭,又緊張顫抖道撿起地上裂開一條縫隙的墨鏡,戴上。
“她大哥的熱搜才剛冒起,現在還掛首頁上呢,她怎么敢出來的啊?”
“以后不能叫她女神,要叫她老太太才對。”
“這樣子是真的丑到見了晚上要做噩夢的程度。”
“誰叫她養小啊,真是活該,呸。”
“姜家一連四個惡人,一個比一個還厲害,真牛啊。”
“雨姒大媽,哈哈哈。”
路人們把姜雨姒的動作盡收眼底,嘲諷道。
她們說的話全落入姜雨姒耳中。
姜雨姒急忙起身,急匆匆離開,恨不得逃離現場。
她以前想成為焦點,想讓全場的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她身上,哪怕是有一丁點的目光落在別人身上她都不愿。
可現在,她只希望自己成為一個透明人,誰也別關注,誰也看不到她。
她不想被注視了。
這些人說話像刀刃一樣,一句一句刮著她的血肉,簡直是想要她的命。
警察們沒追姜雨姒,而是把視線放在她沒一起帶走的行李箱上。
上面最近查的嚴格,他們自然不能馬虎。
D城行李箱里藏嬰兒一事才過幾天,他們不敢去賭這個沒可能。
警察們打開行李箱時,箱子蹦一聲彈開蓋子。
護膚品跟化妝品從箱子里滾出來。
行李箱里裝著的大部分東西都是不同品牌的化妝品跟護膚品,里面還有不少是姜雨姒曾經代言過的。
路人們看著這一幕,愣住。
看來姜雨姒是真在意自己容貌啊。
旋即,一條關于姜雨姒出現在機場,并且被認為是人|販子的消息也慢慢有了熱度。
眾人拿出姜雨姒幾天前的照片與現在的照片做對比,發現至少老了二十歲左右。
才幾天就老了像是二十歲一樣,養小鬼被反噬實錘了。
#前有大哥做犯法的事,后又有雨姒大媽的事,姜家到底是怎么養出四個壞種的啊?#
#肯定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前者歪了,后者才會歪啊。#
#有一種人是天生的惡人,我是真懷疑姜家那四個全是。#
#我也有這種感覺,我一直以為姜家就姜遠昊是好的,畢竟戴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地,也蠻帥的,沒想到啊沒想到。#
#沒想到惡人就在我們身邊,而且他大哥還干了那么多犯法的事。#
#我覺得可以查一查他們的媽媽咧,感覺一家子全都不是什么好東西,說不定還能查出些什么來。#
#我感覺可以,四個孩子全壞的,媽媽能好到哪去?#
#確實,她媽媽肯定也有點問題在身上。#
#再次復盤發現姜家的人是真的牛,太牛了,一個兩個身份光鮮亮麗,最后翻車也都翻得最狠。#
#好像姜遠昊不止做那些黑色交易哦,我看有人放出之前他當醫生時的論文,跟國外一個醫生的論文,很相似哦,還有之前做的手術,好像有幾場是他老師主刀的,根本不是他。#
#啊?不是吧?丟臉還丟到國外去了?#
旋即,網友們順著底下放出的鏈接順過去,是國外一名醫生之前寫的論文,發表的時間比姜遠昊早了些,之后又有人放出姜遠昊以前寫的論文,雖然里面改了不少,但大致的理論與國外那名醫生寫的論文一樣。
這是直接抄了核心跟主題啊。
記者們嗅著味兒尋了過來,著手開始扒拉姜遠昊了。
他們也沒想到一家子幾個人,幾乎全軍覆沒,都有猛料。
#原來一家子全是偷子啊!怎么這么愛抄別人的東西?#
#因為他們蠢吶,自己想不出來可不就只能靠抄?#
#我家孩子就是被這些非法交易給害了的,騙他人身體有兩個腎,只摘除掉一個是沒問題的,還能活,我家孩子為了買梨子手機,以七千塊的價格賣了一個,從那之后他身體越來越弱,現在每個月我們都得給他買藥。#
#這些人真不是人,也真是害人啊,害得一個家庭變成這樣。#
#確實,有些不懂的稀里糊涂地就把自己給賣了。#
有些記者看到底下網友們的評論說可以查一查姜母時,她們還真采納了。
姜家都四個出事了,她們媽媽說不定也有料在身上。
要是能搶先其他報社挖到猛料,他們業績又有了。
#今年我們的業績全靠姜家了!#
#我的獎金靠的也是姜家!#
#雖然我們報社不如你們報社大,但靠著挖姜家的猛料,我也小賺了一筆獎金。#
#好好好,既然能拿到獎金,那你們快去挖料吧!你們再不挖,我們可就自己去了哇。#
#別呀~小主們等著我們爆料就行了,這種事不用勞煩小主們親自去查。#
微薄上火熱著,各大平臺連他新聞頻道也熱鬧,一直播放姜遠昊一事,還配上特案組查封他們作案地點的視頻。
D城,實驗室內。
不知過了多久,姜遠昊從夢中驚醒。
他看到了半張臉在在自動恢復,那張臉看著看著還與他父親的臉重合一起,把他嚇醒了。
姜遠昊一睜眼,就看到周天明站在江任天身后,鄙夷地看著他。
姜遠昊心驚肉跳,腦海里又一次閃過周天明半張臉的事。
他的臉也跟他父親當時一樣,恢復如初?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遠昊看向抱著個那小孩,一副和藹的江任天。
“江總,這是怎么回事?這里……又是哪里?”姜遠昊看向周圍,這里放著各種各樣的儀器,試劑以及試管,還有研究的機器。
很明顯這是個實驗室。
實驗室?
姜遠昊眼皮跳動,又想到他父親說的實驗成功了。
他被他父親影響得夠徹底的。
姜遠昊揉了揉快要爆炸的腦袋。
“寧淵報警,帶著警察把你那地方封了,你請來的員工被他們帶走,儀器也被他們沒收了。”江任天三言兩語道。
“是我派在暗中保護你的人救了你。”江任天又道。
姜遠昊表情難看。
寧淵!
若是他的話,一定是為了姜愿!
他一定是為了替姜愿出口惡氣!
“至于這里,是我的個人實驗室。”
“我在研究一項計劃,缺了一個實驗的主要負責人。”
江任天繼續道。
“你想讓我當這個主要負責人?”姜遠昊一聽便明白江任天的意思。
“是。”
“你已經無路可走,不然來當這個實驗負責人如何?”
“除了不能踏出實驗室,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只要我能滿足你的,我一定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