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為江任天出謀策劃,讓他得到寧初心時,那時她爸插手別人因果,得到反噬。
第三次則是為了幫江任天算出生路在哪。
在算出他們那造仙計劃的生路在江承獻身上后,她爸爸便徹底瘋了,只是瘋沒多久便去世了。
她想,她爸爸大抵是早料到自己有什么后果,所以才借著那一卦給她找了個好去處。
如她爸當初為她取名時說的話般,她自從跟在江任天身邊時,穿金戴銀,不愁吃穿。
偶爾江任天需要算卦,她也會幫忙算一下。
畢竟,她也算繼承了她爸的衣缽,也是一個大師。
不過,她只在暗處,不在明處,所以除了江任天之外沒幾個人知道她的存在。
什么春仙酒或是其他,只要她想,便能第一時間得到。
而只要她開口,江任天也會滿足她。
比如她想要陽氣足又活好的男人,江任天第二天就會讓人給她帶這樣的男人過來。
但那些男人都不夠猛,也不夠有勁兒,總讓人興致缺缺,沒興趣,又或者是長得丑,讓她無從下嘴。
可是,她又需要男人身上的陽氣。
是了,她雖愛男色,但比起男色,她更愛的是那些人身上的陽氣。
只有陽氣才會緩解她身上因反噬所帶來的疼痛。
哪怕她喝了春仙酒變得年輕,可反噬帶來的疼痛不會因此而消失。
所以她需要陽氣。
她也知道,只要江任天不倒,她就能永遠過著人上人的好日子。
所以,她會為江任天鞠躬盡瘁,保護好他。
哪怕用術法替他殺人,哪怕會反噬自身,她也愿意!
“住嘴!”姜愿的聲音幽幽地入了耳中,凌金兒眼如刀鋒,又厲聲厲色道。
話落下時,她手指在半空中比劃,一只金色的鳳凰從面前浮現,它仰天長叫一聲,又拍著翅膀朝姜愿疾馳飛去,翅膀劃過的地方泛起一道紅色火焰。
紅色與藍色交織一起,形成了新的璀璨顏色。
姜愿輕合上生死簿,抬頭看著眼前那只有些禿頭不像鳳凰而像山雞的‘鳳凰’。
眼看那只‘鳳凰’快撞上自己時,姜愿只抬起手輕輕一握,那只‘鳳凰’頃刻俱滅。
凌金兒錯愕。
那可是她修煉幾十年才修煉出來的鳳凰啊,怎么會……
“你既知我是仙,便該知道這些小把戲對我無用。”姜愿不知何時出現在凌金兒面前,她懸空,低頭看著錯愕的凌金兒,眼神淡漠。
凌金兒嚇了一跳,恐懼地看著姜愿緩緩伸出手對準了她,她瑟瑟發抖,懼怕道:“你,你不能殺我。”
“別以為我不知道,仙……仙是不可以殺人的,仙若殺人是會受到懲罰的!”凌金兒鼓起勇氣道。
當仙好,可以長生不老亦可不死。
但也有不好的地方,便是不得濫殺無辜,不可對凡人出手。
當初便因為這些限制,他們才能令得春仙乖乖就范!
姜愿仿佛知道凌金兒想什么般,她冷笑一聲,漆黑的眸里更如結了冰般,“仙只是不對普通人出手,并非不能對做盡壞事,手沾鮮血與罪孽之人出手。”
“而你,壞事做盡。”姜愿提醒道。
她這幾十年來為江任天做過不少壞事,手上沾的鮮血可不比別人少。
當初研究春仙時,也有她一份‘功勞’。
雖當時的她才十來歲,可卻參與到計劃之中。
也是她親手放春仙的血,親自割掉她身上的皮!
話落,姜愿手腕上出現一道道大大小小的金光,金光對準凌金兒。
“啊——”凌金兒睜大雙眼,慘叫一聲。
剎那,湮滅。
整個人消失在姜愿面前。
周圍的黑暗緩緩退散,光明籠罩。
姜愿回過神來,便見恢復了力氣的夏夜鳴已經穿好剛才被解開的衣服。
而凌金兒雙眼翻白,倒在地上。
夏夜鳴小心翼翼地到凌金兒面前,朝她鼻下探了探氣,轉頭看向姜愿,“斷氣了。”
方才兩人就那么站在自己面前一動不動,連眼都不眨一下。
他想應該是姜愿做了什么。
若死的是個無辜的普通人,他大抵會惋惜一下。
可死的是這個女人,他一點也不惋惜。
恐怕除了他之外,這女人先前應該也對別人用過這種強硬的手段,也不知道她糟蹋了多少人。
“恩。”姜愿淡淡地恩了聲,仿佛早知道她已經死了般。
隨后,她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符遞給夏夜鳴,“這幾張符你拿著,遇到江任天的手下直接把符甩出去便好,一路往外走,會有特案組或神秘局的人接應你。”
“那你呢?”夏夜鳴接過符,看著姜愿的眼帶著幾分擔心。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姜愿莞爾,回答道。
她要找到江任天,收回賜福與他的氣運。
那本就不屬于他,是時候還回來了。
“姜大師,你小心。”夏夜鳴沒多說廢話,叮囑一句之后拿起外套便離開。
他只是個普通人,跟在姜愿身邊是拖累,聽她的話拿著符去找特案組或神秘局才是正確選擇。
直到夏夜鳴的身影消失在面前,姜愿才收回視線,邁著大步從房間離開。
一路上,不見江家手下,但卻能聽到遠處傳來的尖叫聲,以及四處逃竄的聲音。
看來斯特他們引起不小的動靜。
與此同時,斯特等人正與江家那些手下們打成一片。
在酒會里的江家手下們比在地面上那些手下更難纏,身手也更好些,自愈能力也快了很多。
這到底是用什么東西制造出來的,自愈速度竟如此快。
斯特內心吐槽的同時,手一用力,直接掰斷一個江家手下的胳膊。
同時,余光又看向那張被炸得成碎的黃金門。
他可以肯定那扇門是黃金造成的,那色澤以及硬度,毫無疑問是黃金。
他們趕來時就看到那扇門,在他們思索該怎么打開那扇黃金門時,姜愿抬手就把那扇黃金門給炸了。
就像炸掉雕像一樣,直接把那金燦燦的黃金門炸成了灰。
那一扇門,隨便刮一點金下來,都能打造一個戒指或手鐲了,就那么被姜愿炸了……
那一炸,引起酒會里所有人的注意,包括江任天的手下們。
不過,他們沒注意到門被炸的同時,姜愿已經從他們身邊穿過,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