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回來呀?”
看著李青山和蘇暮魚抹黑進(jìn)了院子,王桂華連忙迎上去,語氣里滿是焦急。
“領(lǐng)完證,我們?nèi)コ灶D飯,又去買點(diǎn)東西,所以耽誤了一些時(shí)間。”
李青山放下手里沉甸甸的網(wǎng)兜,笑著解釋道。
“嬸子,讓你擔(dān)心了。”
蘇暮魚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還是李青山背她一段時(shí)間,不然的話,他們回來得更晚。
“還叫嬸子呢?”
王桂華拉著蘇暮魚笑著問道。
蘇暮魚臉頰一紅,愣了一下,嘴唇動(dòng)了動(dòng),猶豫了半天,才蚊子似的小聲喊道:“媽。”
“唉!沒吃飯呢吧?趕緊去洗手,我去盛飯!”
聽到蘇暮魚喊媽,王桂花喜笑顏開,激動(dòng)地說著。
蘇暮魚的臉頰更是紅得不行,以至于吃飯的時(shí)候全程低著頭。
“別一直低著頭,來吃菜。”
王桂華熱情地咋呼著。
“謝謝媽。”
蘇暮魚不好意思應(yīng)著。
“媽,這是暮魚給你買的禮物。”
為了避免蘇暮魚一直尷尬,林青山打開網(wǎng)兜拿出一瓶罐頭和一個(gè)頭繩說道。
“給我買啥禮物?我不是讓你給暮魚買東西呢嗎?”
王桂華有些意外地說道。
“這是你暮魚親自給你挑的,看看喜歡不?”
李青山把頭繩遞過去說道。
“好看!真好看!暮魚有心了!頭繩我手下了,罐頭留著你自己吃吧。”
王桂華把罐頭放在蘇暮魚面前。
“媽,不用!暮魚還有。”
李青山簡(jiǎn)單解釋道。
旁邊的李春玲咬著筷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網(wǎng)兜,臉上滿是羨慕,她長(zhǎng)這么大,還沒收到過別人特意送的禮物呢。
“別看了,你嫂子你給你買了。”
李青山也注意到李春玲眼神,同樣拿出一瓶罐頭和一個(gè)頭花。
“哇,好漂亮的頭花!謝謝嫂子!”
李春玲看到自己是一個(gè)漂亮的頭花,開心地說道。
“你用謝我,都是你哥買的。”
蘇暮魚不好意思說道。
“哼,他才不會(huì)想起給我買東西呢,嫂子,你真是太好了!”
在李春玲眼里李青少還是那個(gè)不靠譜的家伙。
“你這丫頭,你嫂子買的就等于我買的。”
李青山?jīng)]好氣地說道。
“切!嫂子是嫂子,你是你!”
李春玲說了一句,開心地玩弄著手里的頭花。
“爸,這是你的。”
李青山拿出慶豐牌金州曲酒說道。
李建國(guó)雖然平時(shí)抽煙,但是他更喜歡喝酒。
“丫頭,有心了。”
李建國(guó)平時(shí)喝的都是散裝酒,看著瓶裝的金州曲酒忍不住說道。
金州曲酒雖然比不上茅臺(tái),但是咱東北可是老有名了!兩塊二一瓶呢!
“不不!都是李大哥買的!”
蘇暮魚連連說道。
“我們是兩口子,什么我買的你買的,都是咱家買的,好了,禮物分完了,吃飯吧。”
李青山隨意地說道。
“就是,你們還分那么清干什么,趕緊吃飯吧。”
王桂華附和道,李青山什么樣她比誰都清楚,他怎么會(huì)有蘇暮魚那么信心呢。
蘇暮魚一時(shí)語塞,看到李青山給她使眼色,便不再說話,心里卻甜滋滋的。
這頓飯吃得格外溫馨,一家人說說笑笑,其樂融融。
蘇暮魚也漸漸放松下來,不再像剛開始那樣拘謹(jǐn)。
“媽,那我先回去了。”
吃完飯,蘇暮魚起身說道。
“今天太晚了,要不你就留在這?”
證也領(lǐng)了,飯也吃了,按說蘇暮魚就是李家媳婦,以后就不用住牛棚了。
“媽,暮魚那邊還有東西呢,等回頭再說吧。”
李青山不想蘇暮魚尷尬,直接說道。
“哦,也行!”
王桂華看著蘇暮魚害羞的樣子,連忙說道。
“那我先送暮魚回去。”
說著李青山拉著蘇暮魚離開了家。
直到回到牛棚,蘇暮魚才回過神來。
“咱媽心直口快,你別介意。”
李青山一邊生爐子,一邊說道。
“李大哥,謝謝你。”
蘇暮魚從背后抱著李青山,臉頰貼到他那寬大后背上,溫柔的說道。
“蘇暮魚,我也謝謝你!”
李青山反過身來,把蘇暮魚緊緊的抱在懷里說道。
“謝我什么?”
蘇暮魚抬頭疑惑地看著李青山。
“謝謝你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里,謝謝你讓我娶到那么漂亮的媳婦兒。”
李青山低頭低著蘇暮魚腦袋溫柔地說道。
“李大哥,吻我!”
蘇暮魚抬起頭,眼里滿是柔情,主動(dòng)踮起腳尖,湊近他的嘴唇。
“嗯...”
狹小陰暗的牛棚中,兩人熱情地吻在一起,月色變得有些朦朧,都覺得有些害羞。
與此同時(shí),李青山的雙手開始不老實(shí)起來。
感受到李青山的躁動(dòng),蘇暮魚連忙推開他,不好意思地說道:“李...李大哥,能不能過幾天再給你,我來事了。”
“啊,沒事!”
李青山心中充滿了無奈,不過也慶幸蘇暮魚來事,不然兩人第一次發(fā)生牛棚,確實(shí)有些尷尬。
“對(duì)不起!”
蘇暮魚低著頭,聲音里帶著一絲歉意。
“蘇暮魚,以后我們之間不要說對(duì)不起,知道嗎?”
李青山把蘇暮魚摟在懷里態(tài)度強(qiáng)硬地說道。
“嗯。”
蘇暮魚把頭埋在李青山懷里弱弱的應(yīng)道。
“還有呀,以后別叫大哥了,叫老公!”
聽到李青山的話,蘇暮魚把頭埋得更深了。
“不說話,我當(dāng)你默認(rèn)了啊!”
李青松推開蘇暮魚,看著她眼睛說道。
蘇暮魚的臉紅得像煮熟的大蝦,眼神躲閃著,不敢看他。可無論她怎么躲,李青山的目光都緊緊地鎖著她。
“嗯...”
最終蘇暮魚弱弱的應(yīng)了一聲。
“你說什么?我沒聽到。”
“你...老公。”
“什么?”
“討厭!就會(huì)欺負(fù)我,回頭我告訴咱媽!”
蘇暮魚沒好氣的說道。
然后蘇暮魚剛說完,李青山又把他的小嘴堵住。
兩個(gè)纏綿的好久,要不是牛棚住不下兩個(gè)人,李青山真想留下來陪著她。
墨跡到很晚,李青山才回到家,看著李建國(guó)他們還沒有睡,便告訴他們明天的打算。
“是該打聽你一下,家里的事情你不用管,先辦這事。”
李青山要去打聽蘇暮魚的父母的消息,李建國(guó)當(dāng)然支持,只要地里地弄好,根本就沒有指望過他。
“嗯,我就是和你們說一聲。”
“去吧,暮魚那邊不用擔(dān)心,當(dāng)時(shí)候讓她家里出發(fā)。”
王桂華也附和道。
“好!”
一夜無言。
翌日,李青山早早地起來和蘇暮魚打聲招呼,前往旁邊的夾皮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