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已經(jīng)晚了。
和他同時開口的扶綏破敵技能已經(jīng)落下。
扶綏雙手變?yōu)閼?yīng)龍的龍爪,上面覆蓋著堅不可摧的鱗片和銳長的指甲,在她撕掉嚴(yán)苛的同時。
秩序技能同時發(fā)動,“時間靜止。”
姜堰大變的臉色與綠色衣裙女生驚恐的神色同時靜止。
“馭火。”火龍僅一秒就席卷了好幾人,把他們打成重傷。
扶綏站起身,身形雖搖晃,目光卻銳利如刀,她偏著腦袋看了看粟雨那邊,啟唇道:“雷霆。”
粟雨直接被雷霆劈出考卷。
扶綏身上的數(shù)個血洞還流著血,地上漸漸堆積的血液像是盛開在腳邊的曼珠沙華,鮮艷奪目。
考卷里面是允許考生互相動手的,只不過大部分人都忙著自己考試,不會像姜堰他們一樣專門來圍堵扶綏。
解決完幾人里面的最強(qiáng)輔助,扶綏召出金剛索把剩下三人綁住,隨后才用女媧牌靈技能給自己療傷。
身上傷勢恢復(fù)后,她笑著走到姜堰幾人面前。
姜堰幾人驚怒交加,面色慘白:“你是,初級……牌靈師?”
一個初級牌靈師怎么可能瞬間解決兩位中級牌靈師,他們的確是聽說過她比賽時與伽文的月瑯?biāo)麄兊膽?zhàn)斗場面。
沒想到親身感受比所聞還要夸張。
“秩序,念力禁止。”為了保險,扶綏又在他們身上用了技能限制住他們的念力運(yùn)行。
她看了姜堰身邊的兩位姑娘,召出了智慧劍。
“你……你敢殺我們,出了考卷我們絕對不會輕饒你。”綠色衣裙的姑娘怒瞪著扶綏威脅道。
“嗯?”扶綏輕聲疑惑,問:“你們是哪個學(xué)校的?”
“我們是玉華中學(xué)的。”姜堰深吸一口氣,在綠色衣裙姑娘開口前打斷了她的話回答扶綏的問題。
“玉華中學(xué)。”扶綏咀嚼著這個名字,隨后輕笑一聲,“伽文區(qū)的貴族學(xué)校?”
“知道就好。”布置結(jié)界的姑娘開口,“你不過一個下級區(qū)升上來的垃圾,你敢對我們動手嗎?知道我是誰嗎?我父親可是天乾醫(yī)院的院長。”
扶綏眸光微動,語氣和藹地問:“那你叫什么名字?”
“本小姐龍綺蕙。”龍綺蕙脖子伸長梗直,語氣高傲。
扶綏點頭:“龍小姐,幸會。”
龍綺蕙眼神不屑,用命令式的語氣說:“你立刻把我們放了,我們還能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這樣啊。”扶綏眼底布滿寒芒,嘴角勾起的弧度不變,下一秒,智慧劍捅進(jìn)龍綺蕙肚子里。
龍綺蕙低頭看著肚子,瞳孔收縮,滿臉不可置信:“你竟然敢……”
扶綏微微一笑:“再會,龍小姐。”
龍綺蕙的身體消失后,扶綏看向另一位女生,“你的名字?”
“白亶珠。”白亶珠沒想到扶綏不打招呼就動手,有些害怕地往姜堰身邊靠了靠。
“白膽豬?”扶綏愣了一瞬,這爹媽取的什么名字。
“看在你名字的份上,給你一個提前說一聲,我要動手了。”話落,扶綏的智慧劍沒入白亶珠的心口。
白亶珠不甘地看著她,直至身形消失。
解決完其他人,扶綏才用智慧劍抵著姜堰的脖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在你們手上受了一次傷,是我技不如人。”
“還有啊,教你們一個道理,和敵人對戰(zhàn)時,在敵人沒有完全喪失戰(zhàn)斗力之前,不要和敵人叭叭個沒完。”
扶綏用劍拍了拍姜堰的肩膀,接著道:“不然就是現(xiàn)在的下場。”
姜堰眼神沉寂,肩膀向下一松,整個人頹廢了不少,“高三大賽的冠軍,果然名不虛傳。”
作為玉華中學(xué)的學(xué)生,他們這幫人沒能獲得參賽資格,那群A班的人比賽回來后,他們還嘲笑他們輸給了一個下等人。
現(xiàn)在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自己也輸給了人家。
他自嘲一笑,嘴唇翕動著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他還是不甘心,一個下等人天賦憑什么會比他們好,這讓他多年被灌輸?shù)母呷艘坏鹊乃枷霌u搖欲墜。
連天賦都比不過,他們還能比這些下等人高貴嗎?
“孫勛找你們來對付我,給了你們什么好處?”扶綏問。
姜堰抬眼看她,偏頭道:“沒有,我們都是朋友。”
孫勛聯(lián)考前找他們提了一句,讓他們給扶綏一點教訓(xùn),最好是讓她聯(lián)考成績墊底。
這次聯(lián)考的成績和后續(xù)修煉資源分配掛鉤,成績越好的學(xué)生,學(xué)校的資源會傾斜在他們身上著重培養(yǎng)。
扶綏這次成績?nèi)羰菈|底,后續(xù)修煉速度就會受阻,就算她天賦再好,也只有被拿捏的份。
扶綏了然,“原來如此,那么,再見。”
智慧劍劃破姜堰的脖子,扶綏看著他尸體消失后,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沾血的衣物,又看看周圍還在昏迷的人群。
還是決定回去換身衣服。
……
“大人,都城亂了。”
殺人兇手還沒逮著,反而死的人越來越多,劉大力大腦脹痛,他伸手按壓著太陽穴,有些疲憊地看著扶綏。
“大人,這都城中當(dāng)真是妖物在作亂?”短短時間死了那么多人,死狀還如此詭異。
除了妖魔他實在想不出有什么人能做到這種地步。
扶綏目光沉靜地看著底下的街道,片刻后,她道:“劉捕快,伏天司那邊已經(jīng)出手,衙門協(xié)助他們把城中作亂之人全部抓捕歸案。”
“是。”
劉捕快離開,扶綏借著城中鳥雀的視線觀看著都城的情況,斂眉思索,初期的妖魔這般厲害,人類是怎么抵擋住的?
這個時候還沒有牌靈師,頂多就是伏天司里存在一些能人異士。
但是,現(xiàn)在的妖魔可以寄生在人體之中,后世都不存在這樣的妖魔。
扶綏手指敲打著腰間的伏天司令牌。
風(fēng)雨欲來?
扶綏的視野里出現(xiàn)了伽文中學(xué)和伽汕中學(xué)的人。
月瑆帶隊,一行人在城中大肆斬殺被妖魔寄生的人類。
“月瑆,我們這樣做真不會暴露身份?”伽汕的人對這舉動還是有些擔(dān)憂。
系統(tǒng)讓他們不能被發(fā)現(xiàn)是外來者,現(xiàn)在這樣大張旗鼓的斬殺妖魔真的不會被發(fā)現(xiàn)嗎?
月瑆沒回答他們,反問:“都到風(fēng)雨欲來階段了,你們搞清楚自己隱藏的身份嗎?”
眾人搖頭,“沒有。”
他們的身份仔細(xì)觀察留意很容易就可以完全搞清楚,但是那串星號卻一直沒解開,還是隱藏狀態(tài)。
也就是他們探索出來的身份不對或者說還沒完全探索出來。
月瑆點頭,“既如此,我們只能主動出擊。”
“現(xiàn)在是風(fēng)雨欲來階段,下一階段同舟共濟(jì)應(yīng)該就是大家一起解決這些妖魔,我們這樣做只是拉快進(jìn)度而已。”
“而且,那些原住民我們可以出手前把他們弄暈過去,這樣他們就發(fā)現(xiàn)不了我們的身份。”
眾人被他說服,反正他們隊伍中專業(yè)迷暈人的牌靈師。
扶綏接著飛鳥看了他們片刻,才收回斷開視線。
月瑆他們說的隱藏身份她也還沒探索出來,但她心中有一個猜測。
妖魔可以寄生在人體內(nèi),誰又說過他們現(xiàn)在一定是人呢?
“翠兒。”扶綏回頭看向身旁站著翠兒,問:“之前讓你查的事查得如何了?”
翠兒低頭應(yīng)聲:“姑娘,查到了一半。”
“您在七日前離家后去了張家府上找了張家二姑娘,然后又去了天嵐院,在天嵐院待了一個時辰后您才離開。”
“后續(xù)您去了哪里我還沒打聽到?”
翠兒說完,不解地看著扶綏,“姑娘?您為什么會問這個?”
雖然當(dāng)天姑娘的行蹤自只有她自己知道,但為什么要讓她再去確定一遍。
“張家二姑娘,翠兒,跟我去一趟張家。”扶綏當(dāng)即決定去張家親自看看。
見到張家小姐,扶綏心道一聲果然。
【你的身份是:寄生妖魔湖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