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山!
當徐客從眼前女子口中聽到這個名字之時,其瞳孔驟然一縮,沉穩的心性在這一刻徹底慌亂。
他盯著眼前女子,剛想要質問眼前人和自己的父親是什么關系。
但他又不能確定父親和眼前女子究竟是敵還是友,若是暴露了自己和父親的父子關系,恐怕會招來大禍。
想到這,他留了個心眼,強壓心中的萬般疑惑,平靜道:“徐青山是誰?我不認識,所以我說,你認錯人了。”
女子猩紅的雙眼打量著徐客,眸中神色時而疑惑時而憤怒時而復雜。
忽然,她冷冷一笑:“你是徐郎跟小鳳仙那個賤人生的兒子吧?”
徐客內心一抖,但仍是裝作不知情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不承認也沒用。”
“你的身上,流淌著和徐青山一樣的血液,這世間,除了徐青山的子嗣能夠擁有這等血脈,還能是誰?”
想到這,女子目光森然,看向徐客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下一刻,不等徐客做出反應,女子猛然張開雙手朝著徐客撲去。
“死!”
“你跟那賤人都得死!”
“只有我才有資格為徐郎誕下子嗣,小鳳仙算什么東西,她不配!”
望著女子那癲狂模樣,徐客已然可以確定,眼前女子,竟然和自己的父母相識!并且聽她這話里話外的意思,難不成是母親的情敵?
但不對啊,這女子不知在這里存在了多少歲月,活了多少年,在時間上和自己的母親對不上。
“難道是另一個時間線的存在?”徐客清楚,自己在輪回苦海經歷了不知多少輪回,每個輪回都是一道時間線,而每道時間線,都是另一種人生。
之前在青嵐世界妖神島遇到的徐青山,便是屬于另一個平行時空。
可來不及他多想,那女子已然朝著自己撲來,而他想后退,卻發現自己的行動完全被禁錮。
眼前女子,深不可測,不是他所能抗衡!
而就在他眼睜睜地看著女子雙手即將落在自己身上之時,自己體內的經脈突然劇烈一震!
一股他完全陌生的血脈之氣,自其體內爆發而出!
其周身綻放著血脈之光,當女子在觸及到徐客的皮膚之上時,女子驚恐地縮回手掌,好像觸及了什么不可預知的恐怖一般。
而下一刻,其周身血脈之光驀然大盛,竟是將女子重重擊飛,狼狽地摔倒在地。
女子再看徐客,眼神已然多了幾分驚懼。
“徐青山!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到底要囚禁我到幾時!”
女子憤怒的嘶吼,而其原本絕美的面龐,此刻卻如斑駁的古城墻一般,半邊臉呈現破碎狀,臉皮一點點剝落,露出滲人的模糊血肉。
這才是女子的本來面目!
半面天使半面魔鬼!
徐客一怔,自己周身散發的光芒是什么?為什么明明那么陌生,卻又那么熟悉,好似這股力量,本來就屬于他一般,只是他從未發覺。
而看著女子對自己現在這般恐懼,徐客清楚,女子不是對自己恐懼,而是對自己周身的血脈之光。
他鬼使神差地向前走了一步,女子下意識地后退一步。
“嗯?”徐客眉頭一挑,他繼續朝著女子走出了兩步,女子眼神恐懼,根本不敢靠近,只能不斷后退。
“你不要過來!”女子口中發出森然的爆喝。
這爆喝聲讓徐客神魂顫抖,但他還是強壓著這股不適,一步步朝著女子走去。
女子后退,徐客進。
漸漸地,女子被逼到了這黑色城堡的邊緣,再也無法后退半步。
“走!走!你走!”
女子面容可怖,但隨著徐客一步步朝她靠近,她原本絕美的另外半張臉,竟也開始蠕動,繼而出現一道道裂紋。
自己的血脈之光,似乎能夠完美壓制眼前的妖異女子!
并且徐客還發現,這黑色城堡似乎是一件容器,將女子困在這里,因為女子明明很恐懼,可身后不遠處就是窗戶,她卻不敢逃跑,顯然她被囚禁在這黑色城堡當中。
想到這,徐客更加肆無忌憚,只要殺了眼前女子,他應該就能獲得邪王鼎了!
但突然!
女子伸出手,尖叫道:“不要過來了!你父親把我留在這里,絕對不是讓你殺我的!”
聽到這,徐客腳步猛然一頓。
是啊。
這邪王鼎中,為何會存在這種生靈。
眼前女子又與父親是什么關系?
或許是父親故意為之?如果是故意為之,父親此舉,又有什么深意?
“所以,你跟我父親,是什么關系!”徐客也不想就這樣莫名其妙地遇到眼前女子,又莫名其妙地殺了眼前女子,他猛地朝前一步,周身的血脈之光,讓女子整張臉皮,從面部滑落。
“啊!我的臉!我的臉!”
女子捂著臉,似乎無法接受自己被毀容的現實。
而面對徐客的質問,她并沒有回答。
徐客見狀眉頭一皺,又是一步上前,這一刻,女子的右手臂的皮膚,開始出現裂紋。
“說不說!”徐客喝道。
女子依舊沉默。
徐客直接快速上前兩步,一時間,在血脈之光的沖擊下,女子整個右臂的血肉,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說!”徐客依舊喝道,面色淡漠。
與此同時,他一腳抬起,便要落下。
“我叫玫瑰!來自不滅道界!”
女子突然道。
徐客見狀,這才緩緩收回即將邁出的一步,而后道:“繼續說。”
玫瑰癱坐在地上,看著徐客那探究的目光,她忽然詭異地一笑:“你確定,你要聽?”
徐客眉頭一皺:“說。”
“呵呵。”玫瑰冷笑一聲,而后盯著徐客一字一句道:“當初徐青山誤入不滅道界,身負重傷,命懸一線。”
“我當時是花族少族長,從未走出過不滅道界,也從未見過道界之外的種族。”
“我對徐青山一見傾心,冒著被不滅道界三大家族問責的風險救了他。”
“并將其藏在我的寢宮當中。”
“我對他悉心照料,他的傷勢在我的幫助下逐漸恢復。”
“可就在他恢復的那一夜,他強暴了我!瘋狂地占有了我!”
玫瑰咬牙開口,看著徐客,滿臉恨意,可這恨意之余,卻有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