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寧懶洋洋的答她。

視線在車廂內糾纏半秒，周淮寧從前座探身，扣住她的下頜，吻了下來。

唇齒糾纏間，氣息滾燙的交錯在一起，戚棠微微仰著頭，柔白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頸，任憑周淮寧一點點加深這個吻，毫不客氣的深入，直至將她的呼吸都要掠奪，才略微放開一點距離。

“我不記得少過你的錢。”

他指腹在戚棠殷紅唇瓣上不輕不重的碾磨過去，“就非得去這種地方跳舞？”

“周先生，可別忘了約法三章。”

戚棠漫不經心的扯開他的領帶，再順勢而下去解襯衣扣子，反問：“還是說……你真把自己當我老公了，這都要管？”

周淮寧嗤笑：“怎么可能。”

說完，掌心毫不客氣的攬住她柔韌腰肢壓在了后座。

戚棠配合的去吻他。

他們結婚兩年有余，單是那個的次數就多得數不清，在這方面可謂是天造地設，水到渠成，簡直不能再契合。

但，也只有這方面而已。

下了床，他們之間就只剩下一張結婚證，換句話來說，就是各玩各的。

結束后，戚棠雙腿還有些發軟，周淮寧扯了她的大衣丟到她身上，去前面開車。

戚棠默然盯著卡其色大衣上顯眼的不明水跡，終是嘆了口氣：“周先生，這是我新買的，第一次穿。”

饜足過后的男人相當好說話，頭也不回：“賠你新的。”

回到公寓后，周淮寧一路將戚棠抱回浴室，手放在她細腰上的軟肉輕輕摩挲。

直到周淮寧手機鈴聲響起。

是一首很歡快的曲子，好像是某熱播偶像劇的主題曲。

周淮寧動作頓了頓，抽身而起去拿手機，空隙間，戚棠瞥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

曲苒。

戚棠拿著浴巾，一邊擦頭發一邊從浴室出來，看到周淮寧已經穿好了衣服。

她隨意點了一支女式香煙，在縈繞的薄荷氣息中問：“去找女朋友？”

“不是。”

雖是否認，但說話間，周淮寧眼底還是流露出的柔和意味，在他身上很少見，起碼戚棠沒見過。

這人走得干脆，戚棠也沒去挽留，兩年多下來，她對他們之間這層關系的把握一向精準，能不問的就不問，端得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當然了，在床上除外。

第二天，戚棠一早來了學校。

當年大學畢業后，她留校任教，帶了油畫系，今天上午還有課。

戚棠來到教室，正聽到幾個女生湊在一起興奮的竊竊私語。

“真的！我昨天晚上在天上人間見到的那個Dance，跳得特別好！我覺得比隔壁藝校的那個誰誰誰跳得都好！難怪人氣高呢！”

“不過這不是重點啦，重點是，我覺得她跟戚老師有點像呢！”

女生驚呼一聲：“怎么可能，你看錯了吧，戚老師不是教畫畫的嗎？”

“而且就戚老師那氣質，怎么看都不像是會去夜店的人啊，還跳鋼管舞……這跟戚老師根本不沾邊好不好，你可不要亂說。”

“可是……”

戚棠咳了咳，打斷了女生不服氣的反駁：“在說什么呢？”

“啊，戚老師！”

幾個女生慌忙站起來，面面相覷了一下，其中一個大著膽子問：“昨晚戚老師也去天上人間了嗎？”

戚棠畢業也不過幾年，比這些學生大不了幾歲，因此學生們和她相處起來，也沒什么距離感，聞言笑著要開口，手機就在包里震動了一聲。

她停了停，拿出手機看去。

是一個微信好友申請，頭像是很可愛的一只手繪兔子，驗證信息里明晃晃填著熟人。

戚棠挑眉，點了通過。

對方幾乎秒發了條消息過來：“他現在和我在一起。”

這個開場白有點意思，戚棠笑了下，沒有回復。

時間也差不多了，她敲了敲講臺，示意還在交頭接耳的學生安靜下來：“準備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