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都是徐伯伯您的畫嗎?”安婳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是啊,都是以前畫的,下放的時候怕他們給毀了,就藏到了房梁上,僥幸躲過了一劫?!?/p>
安伯槐感興趣地問:“這么說,你收藏的那些寶貝也還在?”
徐壽麟生怕安伯槐惦記上他的東西,打了個哈哈,“也沒有,大多都被抄走了。”
“大多?說明多少還剩了點吧?!卑膊辈凰佬?。
安婳拉了拉爸爸,“爸,人家徐伯伯把他的心血畫作都送給我們了,您就不要惦記他旁的東西了。”
徐壽麟笑著道:“你看看你看看,老安,你還不如你閨女懂事呢。”
安伯槐不置可否,他是挺欣賞徐壽麟的畫,但跟徐壽麟收藏的那些寶貝比起來,徐壽麟的畫的誘惑力顯然沒那么大。
安伯槐覺得沒誘惑力的,安婳覺得非常有誘惑力!
她仰起頭往房梁上看。
徐壽麟說多少卷來著?十幾卷?按平均一幅一個億算,也得十幾個億吧!
天吶,都白送給她嗎?
徐壽麟見狀,笑道:“畫已經從房梁上拿下來了,就在這個書房里放著呢。”
說著,徐壽麟起身,讓安婳跟他過去。
徐壽麟打開放在背光角落的畫柜,指著里面的卷軸,“一共十二卷,都是我自己比較滿意的作品。”
安婳:“徐伯伯,我能打開一幅看一看嗎?”
徐壽麟笑著點頭,隨意拿起一卷走到書桌旁。
這是一幅荷花小品,潑墨寫葉,工筆勾花,濃淡得宜的大片墨色中,生長出一支粉荷。
安婳不由自主發出感嘆:“好有生命力的一幅畫......世人提起荷花,無不稱贊其‘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品格,這幅畫卻更賦予荷花一種昂揚的野性......逸筆草草,寫盡胸中勃發之情,徐伯伯,這應該是您早期的作品吧?不怪您能年少成名呢!”
徐壽麟萬萬沒想到,安婳竟真能點評得頭頭是道。
他喜不自勝,“沒錯沒錯,是早期的,小安,你不愧是你爸爸的女兒,眼力很是可以嘛!”
徐壽麟又興奮地打開其他的話,讓安婳看。
一時間,安伯槐都被撇到了一邊。
徐夫人更是郁卒,房子啊......
“......其實我也很舍不得這些畫,可沒辦法,我們出去要盡量少帶東西。不過也好,小安,你能欣賞這些畫,我也算給它們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主人?!?/p>
安伯槐插嘴道:“老徐,你把這些畫都送給我閨女,那送我點什么?”
徐壽麟裝不懂,“送你閨女就等于送你,你還想要什么?你看我這屋子里還有什么,隨便拿吧。”
屋子里除了點家具,什么也沒有。
安婳又把話題轉到房子上,“徐伯伯,我想了想,為了您方便帶出去,我干脆把錢折成黃金給您吧。”
徐壽麟:“這當然好了,我們更方便帶出去!”
安婳空間里藏的大黃魚,一條是十兩,不過這個兩是按舊制16兩/斤算的,換算成克的話,一條大黃魚是312.5克,現在的黃金價格是20元/克。
換成人民幣,一條大黃魚就價值6250元。
按照說好的價格,安婳需要給徐壽麟2.4條大黃魚。
“我們得回去準備一下,要不明天再來找您?還有,咱們還是擬一個買賣合同,等我把黃金拿來時,咱們都在上面簽個字按個手印,合同我來準備就行。”
徐壽麟不在乎這些,安婳怎么說就怎么辦。
安婳:“對了徐伯伯,您這個四合院有沒有產權之類的證明?”
徐壽麟想了想,道:“有解放前的地契,應該沒什么用吧?除此之外,就只有還回來的時候,在街道那里做了個居住人的登記?!?/p>
安婳道:“那您今天先去街道問一問,看這個登記能不能變更名字?”
徐壽麟點頭,“行,我去問問。”
安婳跟安伯槐先回了招待所。
安婳也知道現在的房屋都屬于集體產權,像徐壽麟那個四合院,產權應該屬于街道。而且沒有權威的機構可以替他們的交易作保證。
不過只要買賣合同在,等到將來產權制度出來,她就可以用法律的手段把這座四合院真正變成自己的。
其實,就算沒有買賣合同,只要徐壽麟出國,她住進去,那個房子都能變成她的。比如徐夫人想讓娘家親戚住進去看房子那種情況,等個幾十年后,哪怕沒有什么合同,那棟四合院都能歸他們。
有了合同,總歸是多了層憑證。
安婳把肖政打發出去,從空間拿了三條大黃魚出來,第二天跟著安伯槐又去了徐壽麟那。
肖政并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所以也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