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兄妹三人吃完將碗筷收拾干凈,再去將雞鴨羊都給喂了。
用的是粗糠喂,原本那些粗糠一開始就是給牲口吃的,不過因為天災,吃不起飯,人們就將粗糠混著糙面一起煮,以此果腹。
但阿娘說他們現在不用吃粗糠了,給牲口吃就行,她會給他們弄好吃的。
這要是讓祖母看見他們用粗糠糙面喂牲口,定要將他們罵個狗血淋頭。
三個孩子在房子的后面空地上吭哧吭哧地刨地松土,對于他們來說,只要能離開祖母家,和阿娘在一起,他們就是最幸福的孩子了。
更何況他們爹爹也還活著,根本就沒死。
他們再也不會被人嘲笑說是有娘沒爹的可憐孩子了。
他們有阿娘,也有爹!
等到陸晚和趙元烈回來時,就看見幾個孩子累得滿頭大汗,身上弄了不少的泥巴。
“四清,金枝寶珠,你們在做什么?”
陸晚連忙放下背上的背簍過去。
最小的寶珠立馬撲進了她的懷里。
“阿娘,你看,我和大哥二姐將這片地都給送出來了,大哥說可以用來種菜,這樣以后我們每天都可以吃到青菜了!”
但現在天下大旱,別說種菜了,就連地里的苞谷和稻谷都結不出來。
孩子們做這些,也不過是在幻想著將來有一天能夠過上好日子罷了。
受夠了饑餓,向往的也只有填飽肚子的感覺。
陸晚怎么會不知道孩子們的想法。
摸摸小老三的腦袋說:“嗯,好,阿娘一會兒就去把菜種好,保證讓你們能夠吃上新鮮脆嫩的青菜!”
現在地里的菜幾乎都快要干死了,要不然就是被蟲子啃食的不像樣。
一把菜下鍋,基本上都是菜青蟲混著菜葉子一起煮出來的。
他們能吃,陸晚這個現代人可受不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四清金枝,快過來看這是什么?”
趙元烈將目光從母女二人身上收回,招呼兩個孩子來自己身邊。
趙元烈將身后的大背篼放下來,倆孩子好奇地湊過去,隨后發出一聲驚叫。
“哇!爹爹,這是野豬,這是野豬崽崽嗎?”
金枝瞪大了眼睛看著背篼里的四只野豬崽崽,看著也就一個月大的樣子。
他們今天在山上沒找到野豬,反而是找到了一窩野豬崽崽。
陸晚想都沒想就直接讓趙元烈將其帶回來了。
要說這一窩野豬崽崽,也還得靠系統提示他們才能找得到。
不得不說,她的這個商城交易系統簡直比衛星導航都要好用,哪里有珍貴草藥,哪里有野生菌子,它都能給你標的明明白白。
一點兒不用浪費時間。
精準到讓陸晚都有種自己是不是在玩兒種田游戲的那種感覺。
“那咱們是要把它們都養起來嗎?爹爹,它們這么小,咱能養活嗎?”
寶珠也湊過來看熱鬧,背篼里的野豬還在哼哼唧唧吭哧吭哧的。
顯然是對這個陌生環境和面前的陌生生物很不滿。
“有你們阿娘在,自然能養活?!?/p>
趙元烈清楚地知道,陸晚商鋪里的靈泉很神奇。
他喝了一碗,到現在都不覺得累,甚至精力充沛,感覺自己能扛著一頭牛滿村子跑。
“趙家老大,我們過來了!”
這會兒時間還早,晨間山里的霧氣才剛剛散去。
工匠們都帶著自己的工具過來了。
陸晚將野豬放好,趕緊走到屋子里將昨晚騰在罐子里的靈泉拿出來,一人招呼一碗。
“你們先喝水,我們要翻修屋子,免不了要各位多多費心了!”
陸晚笑著說。
翻新屋子要用到很多的木材,工匠約莫來了有七八個人,他們今天得先去山上找合適的樹,砍樹可是個體力活兒。
所以陸晚直接用靈泉招待了。
那些個身強力壯的漢子一碗水下去,都覺得身體變得輕盈了許多。
“嫂子家這水是村子里哪口井里打的?”
“自然。”陸晚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著。
廢話。
不說是井里的,難道要說是她編出來的?
“這水咋那甜嘞,一口下去,好生舒服!”
“勞煩嫂子幫我水壺裝一些水,俺們帶去山上,渴了也好喝!”
漢子們紛紛拿出自己的水壺來。
陸晚也給趙元烈裝了滿滿一壺。
幾個工匠跟著趙元烈上山去了,剩下的幾個則是留在這里,將已經不能用的木材都拆下來。
然后把地基給打好。
“勞煩諸位幫我打一個豬圈來,今天上山抓了幾只野豬崽崽,想試著養一養,要是能養活,年底也好有肉吃!”
陸晚笑吟吟地說著。
幾個漢子看了眼那野豬崽崽,紛紛搖頭。
“嫂子,這野豬崽這么小,怕是難養活哦?!?/p>
“沒關系,總要試一試的,萬一能養活呢?!?/p>
不是萬一,而是肯定能。
商城里別的不說,豬飼料也是有的。
不過需要兌換和積分購買。
“你們先忙活,我去準備午飯。”
按照規矩,主家是要包午飯的,好在陸晚早有準備,大米是提前放在家里的,且還混了好些糙米進去。
現在優質的大白米本來就價格高不好買,她要是一下子就拿出那么多大白米,難免讓人懷疑。
工匠們立馬開始忙活起來。
陸晚看著三個孩子在后院刨土,手心都被磨出了水泡,有些無奈。
摸摸他們的小腦袋說:“你們不用去做這些事情的,讓你們阿爹來就行。”
尤其是小老三,年齡最小,那小手也是嫩嫩的。
“快過來把手泡一泡?!?/p>
陸晚招呼著三個孩子用靈泉泡手,這靈泉不僅能喝,也能用來泡洗身體。
讓皮膚變好。
這是陸晚這些天用靈泉洗臉得出來的經驗。
這幾個孩子年齡都不大,放在現代,正是玩鬧的時候,卻因從小干活,手上有不少的繭子。
“阿娘,這水是用來喝的,我們要是泡水的話它就臟了不能用了?!?/p>
趙四清心疼地說著。
現在全村上下就一口井,和一條隨時都會干涸的小河能夠提供一些稀薄的水源。
水井那邊每天都有人在排隊打水,估計也堅持不了太久的。
他們之前每天也就只能打兩桶水回來供全家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