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漾走到雁歸身旁,蹲下,又抬眸看了眼躺了一地的哨兵們。
這會兒已經有不少哨兵坐起身來,看著蘇漾的方向。
“我告訴你們一些穴位,你們可以捉對互相按揉一下這些穴位,放松和舒緩肌肉疼痛的效果很明顯。”蘇漾說。
接著,蘇漾拿雁歸當范本,教導起來。
她的手首先落在了雁歸的腿上,“剛剛你們運動量最大的應該是腿部,血海穴、承扶穴和三陰交這三個穴位能有效舒緩腿部肌肉的疲勞,位置分別在……
用拇指或者掌根按揉,力度適中就好。”
蘇漾抬手,在雁歸身上對應的穴位上按揉著。
哨兵們按照蘇漾說的,兩兩捉對,以蘇漾這邊當范本,互相按摩穴位。
剛剛劇烈運動過的肌肉很是僵硬,時不時就能聽到哨兵們倒抽冷氣的聲音。
這還是因為蘇漾在場,他們顧忌著面子,不然肯定得嚎出聲。
而被蘇漾親自當成范本按摩的雁歸,這會兒他整個人都是僵直的……
訓練結束,哨兵們解散的時候,雁歸微紅著臉,頂著哨兵們羨慕嫉妒的目光,很是鄭重的跟蘇漾道了謝。
蘇漾是跟沈星澤一起離開的訓練場。
夕陽的余輝中,兩人緩步而行。
“我這邊通過軍方的渠道得到一些消息。”沈星澤說,“仲孫稷那邊似乎動用了仲孫家的財力和向導保護協會的人力,想到邊陲星來設立一處向導保護協會。
還有遲家和沐家,也朝中央星遞交了一份文件,正在爭取邊陲星的開發權,想將這里發展成一顆旅游星。”
“這些文件能被批下來嗎?”蘇漾問。
“大概率,能吧。”沈星澤說。
以前邊陲星沒什么開發價值,但現在,這顆偏遠又貧瘠的星球上常駐了蘇漾和沐靈兒兩位向導,可不就有了開發的價值了。
“這樣也挺好,有點附屬設施,發展發展旅游業,以后這邊陲星也能熱鬧起來了。”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靠近住宿區的時候,沈星澤突然換了一個話題,他問蘇漾,“你覺得雁歸怎么樣?”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目光平視著前方,余光里能瞥見慢慢后退的風景,也能看到蘇漾的側影。
不知為什么,這一刻他連眼睛也忘了眨一下。
直到眼眶有了幾分干澀的疼,才眨了兩下。
突然轉換的話題讓蘇漾愣了愣,不過雁歸她記得,在巖壁峰頂拉了她一把,剛剛的穴位按摩上,她還直接在雁歸身上示范。
“笑起來很陽光,很熱心的哨兵。”蘇漾說,“怎么突然提起他?”
沈星澤微垂了眼眸,收斂了所有情緒,“雁歸也是個很優秀的哨兵,他的精神體是隼,本身也足夠機智敏銳,擅長偵查,我把他的基礎資料發你一份。”
接著,蘇漾就感覺到個人終端傳來一陣震動。
她囧囧的點開,與之前白濯的個人資料一樣,相對詳盡的基礎信息,也有一些標紅的小缺點。
只轉瞬間她就明白了沈星澤的意思。
似乎在找男朋友這件事情上,沈星澤遠比她這個當事人都要上心許多……
……
第二天,清晨。
朝陽剛剛升起的時候,沈星澤就集合了整個軍事基地的哨兵宣布了一件事情。
“從今天起,蘇漾向導每天會給1000名哨兵集體梳理,梳理的順序,依舊是污染值高的哨兵優先。”
饒是軍紀嚴明,在他聲音落下的時候,列成一個個方陣的哨兵們依舊傳出倒抽冷氣的聲音。
這個消息,讓整個軍事基地的哨兵都震驚了。
既震驚又驚喜。
邊陲星的軍事基地,所有哨兵加起來大約有一萬多人。
以之前蘇漾每天集體梳理一百人的速度,是需要三個多月才能全部梳理完成的。
有不少哨兵都默默計算著日子,根據自己的污染值,計算著什么時候能輪到他們梳理。
而這一下子,集體梳理的人數增加到1000人,只需要不到20天,所有人就都能被梳理一遍。
這怎么能讓他們不振奮。
一時之間,整個軍事基地都沸騰了。
……
蘇漾到的時候,訓練場上,一千個高污染哨兵已經按照污染值分好,列成整齊的方陣,在訓練場中央站著。
清晨,金色的陽光籠罩著每一張年輕的臉龐,他們抬手整理軍容的動作,如同接受晨光的洗禮。
強橫、肅殺、又暴虐的氣息,自方陣中傳出。
是強者的氣息,卻也是這個時代的悲哀。
蘇漾如昨天一樣,什么也沒有多說,意念一動精神力釋放。
磅礴的精神力瞬間釋放,將一千名高污染哨兵籠罩其中,又如洶涌的浪濤一樣,滌蕩過他們搖搖欲墜的精神圖景。
與此同時,領域散開,孢子釋放。
一個個高污染哨兵身上,有艷麗的蘑菇開始生長。
千人方陣之外,大半個軍事基地的哨兵,都趕來圍觀了這一場精神梳理。
在這一千個高污染哨兵身上開始長出蘑菇的時候,許多哨兵都忍不住驚呼出聲。
……
精神梳理結束了。
在一眾哨兵們感激、崇拜乃至近乎信仰的目光中,蘇漾悄然退場。
將這片空間,留給剛剛梳理結束,還沉浸在興奮情緒中的哨兵們。
可以想見,今天一整天,醫療部的污染值測試處肯定會很忙。
……
也是從這天開始,蘇漾開啟了她的正式訓練,和哨兵們一起的訓練。
當沈星澤將蘇漾帶進重力場訓練區,并且開啟了重力場的時候,許多哨兵是驚愕的。
最開始是1.25倍重力環境。
與正常重力環境相比,哪怕只是1.25倍的重力,也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哨兵們在1.25倍的重力環境中熱身。
蘇漾卻只感覺站在這樣的環境中,哪怕是呼吸都比平常費力了許多,還有心跳,也嘭嘭嘭的,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不同于普通意義上的負重,仿佛有壓力從四面八方傳來。
“不著急,先適應適應,慢慢來。”沈星澤說。
就這樣,沈星澤陪著蘇漾在重力環境中站了十分鐘,又慢走了二十分鐘,然后開始慢跑。
整個訓練過程,沈星澤全程陪同,也隨時觀察著蘇漾的狀態。
重力場的訓練環境,就仿佛是為極限訓練量身定制的環境。
在正常環境下,蘇漾要以相對快的速度跑上十公里甚至更長,才能達到第一次的身體極限。
但在1.25倍的環境里,沒有障礙的平地跑,只跑了兩公里,她就感覺到,身體即將迎來第一次極限。
“保持呼吸節奏,大口吸氣,用力擺臂,腳步不要停。”沈星澤的聲音從耳畔傳來。
同時沈星澤快跑了一步,從和蘇漾并肩而行的狀態,跑到蘇漾前方,又調轉了身子,以倒著跑的姿態,面向蘇漾。
如同一個領跑者一樣,引領著蘇漾繼續向前奔跑,也領著蘇漾越過第一次在重力場環境下的身體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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