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話,心里還是忍不住有些期待。
聽這些人都說我爸身上有重寶,開始的時候,我是不相信的。
可此時,內心卻又忍不住有幾分相信。
就算我現在要死了,還是我爸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我盯著老頭,老頭張嘴,一副就要開口說出來的樣子。
可卻在這時候,原本不斷磕頭的人,忽然就停止了動作,他們像是“僵”住了一般。
全部保持著跪立的姿態。
臉上的神情也凝固。
這一幕的發生,不止是我意外,連帶著原本準備說話的老頭,也是一臉蒙圈。
但老頭的神色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和我保持了一些距離,雙手快速掐訣,嘴里念念有詞,“動!”
可是伴隨著他吐出這個字,原本跪著的尸體,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老頭臉上開始出現了一些著急的神色,又連續施法抖腿了好幾次,但跪著的人,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老頭神色凝重,呢喃著,“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了?”
他呢喃完后,目光又看向我,他一副神色嚴峻的樣子,“小子,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這會渾身疲軟無力,我盯著老頭,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向他,“我都這樣了,你覺得可能是我干的嗎?”
我不想和他浪費時間,接著問道:“你剛才說我爸是什么人?你現在可以說了嗎?”
可老頭現在明顯沒有心思回答我的問題,他朝著那些跪在地上的村民走去,開始一一檢查了起來,可等檢查一番,老頭還是一臉的愁悶神色,我見他這個樣子,心里估計也沒查出來什么東西來。
“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老頭開始著急了起來,在原地走來走去。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的樣子,老頭將距離自己很近的人,一腳給踹倒在地。
他似乎憤怒了,旋即又走到我面前,“小子,肯定是你搞的鬼,你說,你做了什么?”
“你自己設的這個局,現在發生了意外情況,你自己都搞不清楚狀況,你問我有什么用?”我沒好氣說道。
老頭面色陰晴不定,思慮了一番,忽然放狠話,“不管了,我先送你上路,然后占了你的肉身……”
說著話,他抬手就朝著我的天靈蓋覆壓下來。
可就在這時候,意外發生了,原本跪著的村民,突然就站了起來,一把就撲在老頭身上。
場面一下就慌亂了起來。
這些村民,一下就像是恢復了自由,都紛紛奔著老頭過來。
“給我退!”老頭冷聲喝道。
但這些村民,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碾壓著老頭上來。
我看到了這一幕,深吸了口氣,現在的村民,看起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瘋了一般。
我若是留下來肯定是有危險的。
我強撐著一口氣,就想離開,剛往后退了兩步。
我后背忽然就多出了一只手,像是將我擋住了一般。
很快,我的心就懸到了嗓子眼,內心變得無比緊張了起來。
我快速轉身回去,就看到了一張有些熟悉,且陌生的面孔,不是別人,正是黃皮子。
可此刻的黃皮子,已經重新變成了之前的胖子。
他臉上帶著“嘿嘿”笑的表情,說道:“夏川,別怕,有胖哥我在?!?/p>
他站到了身邊,攙扶著我。
我看到他后,原本緊繃的心,總算是放松了一些。
“胖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著急,你很快就會知道了?!秉S皮子說道。
“我師父和賀娘子他們都沒事吧?”我關切地問道。
“放心吧,以道爺和賀娘子的本事,豈是這老頭可以對付的?!迸肿拥卣f道。
老頭此時被村民給圍困在中間,根本就脫不了身。
時間分秒地過著,老頭開始發出慘叫聲。
慘叫聲有些凄厲,這些村民似乎發瘋了一般,張嘴開始撕咬老頭。
不多時,老頭撐不住了,喊道:“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救我,求求你救救我?!?/p>
“求誰?”胖哥冷笑問道。
“求你們,山神爺,我知道錯了,求你給我一條生路?!?/p>
眼前的情況,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怎么給他生路,這家伙走到這一步,完全是咎由自取。
這么多村民,被他害成這樣。
“你好好享受吧,想讓我們救你,門都沒有?!迸指缯f道。
老頭聽到這話,像是感受到了絕望,然后說道:“山神爺,你若是不救老夫我,你也活不了,你如今死氣加身,命不久矣,我有秘法,可以救你。”
“哦?你有什么秘法?”忽然一道聲音響起,我看到張晏從一處走廊里走了出來。
老頭看到張晏的一瞬間,絕望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疑惑,“這,這怎么可能?你們中了我的昏睡藥,不可能醒來的。”
“區區小法而已,真能困住貧道嗎?”張晏笑了笑。
他走到了我身邊,我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師父……”
我忍不住艱難出聲。
張晏看了我眼,說道:“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我說道:“師父,我感覺渾身沉重,身上的力氣像是在流失,這種感覺很不好受?!?/p>
張晏一笑,“很不好受就對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師父不會讓你出事的。”
被圍困的老頭,此時發出一道尖銳刺耳的笑聲,“你說不會出事,就不會出事嗎?如今他已經被我控制的死人上香了,一個月有余,加上每日的死人磕頭,如今他身上死氣加身,你就算是閻王,也沒有辦法救他了?!?/p>
老頭一副很得意的樣子。
張晏輕笑一聲,“閻王算得了什么?我要保我徒弟,就算他三更死,我可以讓他五更活?!?/p>
張晏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十分的霸氣。
我聽后,心里忍不住起了一些波瀾。
黃皮子則是說道:“張晏,你看到了嗎?道爺就是道爺,敢和閻王爺叫板?!?/p>
我此時沒有理會黃皮子。
“這個法子是誰教你的?”張晏問道。
“當然是大人,大人之法,豈是你可破的?!崩项^一副很自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