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初轉(zhuǎn)身看向來人,此時由于規(guī)則不明,再加上忽然出現(xiàn)的漩渦,眾人都在猜測是不是只要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避開被漩渦吸走即為通關(guān)。
漩渦出現(xiàn)的毫無規(guī)律,現(xiàn)在場上不說驚心動魄,也是十分混亂的,即使在第一關(guān)的時候死了一半的人,第二關(guān)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有些以為只要跟上一關(guān)一樣死個一半的人旋渦就會停止,已經(jīng)開始暗搓搓動手親自把身側(cè)的修士扔進旋渦了,修真界的生存向來如此無情,既然你死一下我就能活,那我為何不能加劇你的死亡?
林映初抬眼看向蕭鶴川四人,“有事?”
“看在小師妹的面子上,我們打算護著你們一起通關(guān)。”秦思勉微抬著頭,眼睛朝下,說不出的倨傲。
林映初:?
“小師妹?誰?”
顧南梔從蕭鶴川身后鉆出,“我,這位姐姐,我們是姜師姐很好的同門,雖然剛剛可能有點誤會,但是現(xiàn)在姜師姐已經(jīng)...”
說著顧南梔就難過的掩面,“我不能放任姜師姐的朋友不管,即使她對我有點兇。”
“聽見沒,要不是我小師妹,真以為憑姜清辭你們就能有這個機會嗎?”秦思勉往前走了兩步。
“走吧,你們這個位置不好,我勉為其難先護著你們。”
林映初皺著眉,扭頭看了一眼依舊嘴角噙笑的枕槐安,臉色更難看了。
秦思勉走近了見林映初不動,左手抬劍,就用劍端去拍她的手臂。
“咔嚓——”
秦思勉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碎掉的劍只和動手的人。
“眼睛瞎了就挖掉。”林映初冷淡的聲音驟然響起,手指間還夾帶著碎開的殘片。
“手不要了可以直說。”
兩人距離僅有半只劍遠,胡沛琛嘴角微張,低頭看著比他矮了一個頭的女修,女修單瞧毫無威脅,結(jié)果一上來就干碎了他的劍,雖說不是本命劍,但這也是他花了大價錢在拍賣行買的。
“你!”
硯舟及時拉住秦思勉,神色警惕的帶著人后退幾步,“道友,我們是好意,你卻弄碎我?guī)煹艿膭Γ@不好吧。”
蕭鶴川也被驚訝到了,臉色低沉,完全沒想到這個女修居然二話不說就動手,這做法無異于在打他們的臉。
“滾。”林映初終于有點理解姜清辭對這幾人的無語態(tài)度了。
“你別給臉不要臉!”秦思勉摔掉手上唯余的劍柄,親傳的身份讓他走到哪都是奉承,現(xiàn)在居然被一個來路不明的散修蹬上臉,心里都快氣炸了。
他掙開硯舟的阻攔,重新拿出把劍直直朝林映初脖頸揮去。
現(xiàn)場靈力波動混雜,秦思勉的出招帶著將人擊殺的心理,驟然爆發(fā)的金丹威壓,劍只上的靈氣異常凌厲。
離得近的修士受威壓影響,一時寸步難行,紛紛看向事發(fā)的方向。
“嘩——”
人群忽然爆發(fā)驚叫,眼前的一幕讓他們都忘記了旋渦的威脅,視線一眨不眨的看向林映初。
眼神里不是帶著佩服就是帶著欣賞,又或者是幸災(zāi)樂禍。
又是一陣旋渦位置變換,眾人被迫挪開視線,專心躲避危險。
“夠了!”
蕭鶴川看著面前的場面,捏住眉心狠狠閉眼。
“給這位道友道歉,秦思勉!”
此時此刻,他要是再看不出來林映初的異常他就是傻逼了。
秦思勉想教訓(xùn)人不成卻反被教訓(xùn),甚至人家不用武器就能壓著提劍的秦思勉打,不怪眾人看直了眼,誰知道有一天五大宗之一的凌云劍宗親傳會被不明女修打個狗吃屎呢,論壇該炸了,而這個打人的女修踩著秦思勉的臉出名了。
被當(dāng)方面暴揍的秦思勉捂著下巴一臉不服,從地上起來后不停地喘著氣,但他現(xiàn)在看向林映初的視線已經(jīng)變成敢怒不敢言了。
硯舟臉上的警惕不變,秦思勉出手后,他才驚覺看不透此人的修為,能如此輕松將秦思勉打趴下,看來實力并不低于他們,只是何時修真界出了這樣的天才,他們竟然毫無耳聞,還有姜清辭,又是如何跟她搞在一起的?
“對不起——”秦思勉僵著臉,不情不愿的道。
“比胡沛琛傻逼的人我算是見到了。”林映初揉著揍人的拳頭,搖搖頭走開。
“你!”秦思勉剛抬起的手指在接觸到林映初的視線后,顫巍巍的收回了。
“不知這位道友來自哪個宗門?”蕭鶴川擋在林映初面前,在他看來,有這等實力的只可能是來自五大宗門,可是他認識所有的親傳,并無這一號人,難不成是哪位長老新收的黑馬?
“讓開。”林映初對這些問題這些人一點興趣都沒有,有這時間她得思考一下剛剛姜清辭那個笑是什么意思。
雙方僵持片刻,林映初不耐煩了,右手乍現(xiàn)長劍,直指蕭鶴川。
蕭鶴川比秦思勉修為高一點,雖然她出劍有點大材小用,但是顯然這樣最快見效。
果不其然,蕭鶴川讓開了。
林映初嗤笑一聲,走向枕槐安。
“大師兄......”顧南梔上前,擔(dān)憂的看著蕭鶴川,余光掃過林映初和枕槐安,神色復(fù)雜。
“看夠了嗎。”林映初走到枕槐安身旁,也不知道這人怎么找的位置,運氣這么好,幾輪旋渦過去,次次都會避開這個位置。
林映初碾了碾指尖,上邊還殘留姜清辭和胡沛琛的鮮血,兩人被卷進旋渦的時候也并不是全然無事,雖然可能不會死,但是血濺得一點不比別人少。
“他們死了嗎?”
枕槐安跟在場的任何一人都不同,衣袍整潔,良好的儀態(tài)外表讓他格外突出,撩眸望向姜清辭和胡沛琛消失的地方,隨著每輪旋渦位置的轉(zhuǎn)變,原來位置上的漩渦則會恢復(fù)正常。
“快了。”
顧南梔聽不見兩人的對話,目光久久停留在這個溫潤少年身上,“大師兄,你有沒有覺得他怪怪的。”
“他們哪個不怪。”秦思勉怨氣沖天,搶答。
“不是這種怪,是那種明明他就站在那,我們也看得見,可偏偏就是會讓人下意識忽略他。”硯舟視線同樣落在枕槐安身上,語氣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