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對我的好,我自然是記在了心里。
目前對我而言就是好好學(xué)術(shù),把師父教的沒教的都學(xué)一個透徹。
若是師父那天真需要我,自然義不容辭。
我心里想著,開始了新一天的特訓(xùn),這是開業(yè)前最后一天特訓(xùn)。
師父說今天過了就沒有特別訓(xùn)練的項目了,一切都得靠我自己。
等哪天我能很熟練的掌握現(xiàn)在的本事,身上的“炁”更強了。
師父才會教我新的東西。
晚上回出租屋,看著新入賬的五萬辦事費。
本打算直接給宮雅和艾德生一人轉(zhuǎn)賬一萬六。
可想著這樣也沒誠意,而且后天就開業(yè)了。
于是就給他們拉了一個群,約她倆明天中午吃飯。
地方我都選好了,距離白虎殯儀館不遠(yuǎn)的一家石鍋魚。
看著點評還不錯,而且夠辣符合宮雅吃辣的要求,也不是雞。
畢竟主要是為了約宮雅,不然艾德生肯定約不出來。
我把消息發(fā)出去后,艾德生第一個在群里發(fā)話說他沒問題。
宮雅也說可以。
然后艾德生就激動了,各種在群里和宮雅說話。
剛開始宮雅還回了兩句“嗯啊”,最后就直接不回了。
我看了幾眼就沒再關(guān)注,問了問馬哥明天有需要幫忙的沒,以及衣服廠那邊有沒有交貨。
這些都是馬哥在打理,我只負(fù)責(zé)專業(yè)上的技術(shù)把控,以及售后事務(wù)。
聽完我的話后,馬哥說已經(jīng)交付了。
說還虧是我和艾德生過去幫周廠長解決了問題,不然開業(yè)時間肯定耽擱。
見沒什么事兒,我就在屋里研究“雜論”和“縫尸人手冊”
第二天我直接去了約定的地方,畢竟自己請客吃飯,我提前一個小時就到了。
取了三萬多包了兩個大紅包,一人一萬六千六百六十六,數(shù)字倒也很吉利。
點了一鍋魚,我就在店里等。
艾德生是第二個到的,等他到了,我還愣了一下。
因為這小子給自己燙了一個錫紙燙,穿著一身嘻哈裝,大號的衣服和褲子,脖子上和褲兜邊都掛著好幾根鐵鏈子,甚至還掛了一個小號的卡皮巴拉在上面,一搖一擺的……
“陳哥!”
艾德生對我揮了揮手,急忙跑了過來。
我見艾德生過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
“老艾,你開始走非主流風(fēng)了?”
艾德生卻聳著肩,雙手左右擺動了一下:
“喲喲,玩兒的就是西海岸!
怎么樣?我這一身潮吧?
在抖音上交了八十塊學(xué)費,專門學(xué)的穿搭。
你說宮雅喜歡我這打扮不?喲喲!”
我有點無語,宮雅喜不喜歡我不知道,但周圍的人看他就和看二傻子似的。
兩個服務(wù)員阿姨在旁邊也是尷尬的憋著笑。
“怎么?不好看啊?”
艾德生見我表情古怪,一臉認(rèn)真的問了我一句。
“坐吧坐吧!說不定宮雅喜歡呢!”
艾德生點點頭:
“嗯嗯!我還找了幾個賣課的性格導(dǎo)師,專門買了課研究了一下宮雅的性格。
她這種女人應(yīng)該就屬于那種外冷內(nèi)熱,內(nèi)心澎湃喜歡潮流的類型。
所以我穿了這一身西海岸,看我今天輕松拿捏……”
聽到這里,我都快繃不住了。
“行,看你怎么拿捏!”
“……”
我倆聊了大概十分鐘,宮雅過來了。
今天的宮雅依舊穿著很素,還是扎著馬尾,畫了點淡妝。
但人的確好看,高高瘦瘦的,剛一出現(xiàn)就吸引了好些顧客的側(cè)目。
我見宮雅來了,也是揮了揮手:
“宮雅,這邊!”
宮雅也沒說話,只是在那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淺的微笑,然后就過來了。
她剛到,便對著我們開口道:
“不好意思久等了,剛給一具尸體入殮完!”
我擺了擺手:
“沒事!”
“宮雅,來我坐我這兒!”
艾德生笑著開口。
而我故意坐在了近端,將我另外一邊的位置擋住。
按理說,就坐方便宮雅肯定就坐艾德生旁邊了。
結(jié)果宮雅掃了艾德生一眼,竟毫不客氣的開口道:
“我不和西海岸坐一起,陳軒你讓我一下,我坐里面。”
艾德生聽到這話,人都麻了。
我見宮雅堅持,也是無奈的起身讓路。
同時對著艾德生道:
“你買的課可以扔了!”
艾德生還不死心,繼續(xù)開口道:
“宮雅,你不喜歡西海岸啊?”
“你說呢?
不過你掛在褲兜邊的卡皮巴拉還挺可愛!
應(yīng)該是限量版對吧?”
說話間宮雅已經(jīng)坐下了。
艾德生聽到這話,瞬間露出驚喜之色:
“哎呀!你喜歡我送給你就是了。”
說完,艾德生急忙將褲兜掛著的小玩偶取了下來,遞給了宮雅。
卡皮巴拉就是水豚布偶,我看著挺丑的,但這玩偶現(xiàn)在很火,很多女生和小孩子都喜歡。
宮雅還有點驚訝:
“真送給我嗎?”
“當(dāng)然了,你要是喜歡就行。”
“謝謝謝謝,這個玩偶我想買很久了,還買不到。
艾德生,我向你買吧!”
宮雅拿著這個小玩偶,露出了高興的微笑。
她笑起來的確很好看,沒想到這么高冷的女生,竟喜歡水豚玩偶。
艾德生自然沒收錢,反而借助這個小玩偶,把宮雅話夾子打開了,這還有點意外。
我也告訴服務(wù)員可以上菜了。
見艾德生和宮雅在那里聊玩偶,我也不打擾,準(zhǔn)備等一會兒吃完了再把紅包給他們。
這一家石鍋魚是真的香,剛端上來就被椒麻的香味吸引。
我還點了幾瓶啤酒,問宮雅喝不喝,她說可以喝點。
大家碰了一杯,畢竟我們?nèi)齻€第一次聚餐。
期間我還問了宮雅一句:
“宮雅,你干這行多久了?”
宮雅聽我詢問,倒也沒隱瞞:
“三個月了……”
三個月,竟與我和艾德生入行的時間相差不多。
“看來咱們?nèi)齻€都是新人!”
“新人?你也是?”
宮雅有點驚訝的看著我,說看不出來以為我入行至少一兩年了,做事謹(jǐn)慎又靠譜,完全不像新人。
我聽著還有點不好意思,沒想到宮雅對我的評價那么高。
但就在我們閑聊之間,隔壁桌兩個中年男人的對話,卻突然吸引了我們?nèi)齻€人的注意。
“又死一個!”
“不會吧!又死一個,還是上次那個水潭?”
“廢話,就那個水潭。
別看那水潭里貨多,今年都第三個了,都說那下面有鬼。
誰過去誰被拉下去當(dāng)替身,反正我以后不敢去那里釣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