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就知道了,我現在也挺懵逼的......”
“反正........”
電話那頭,看了眼聊的熱火朝天的畫家跟高葉。
兩人就差斬雞頭,拜把子了。
皺著眉頭,獄長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愁:“看這個進度,估計再等一會,畫家都沒他牛逼了.....”
“總之,你快來吧,小葉也得教育教育。”
孫衛國:?
掛斷電話。
孫衛國感覺腦袋暈乎乎的,他想不通,高葉明明是去監獄臥底的,咋突然學會畫假幣了。
娘的,該不會是畫家,給小葉帶壞了吧?一定是這樣,看來勞改還是不到位,得給老玉建議一下,加大勞改量.........心里盤算著,孫衛國揮了揮手:“小王,備車,再帶兩人,去綠城市第一監獄。”
“老孫....”一旁,看孫衛國掛斷電話,國安局長沒忍住詢問:“有新情況嗎?”
“嗯......”孫衛國點了點頭:“也不算啥大事,去給咱們的一位小同志備個案。”
“備案?”國安局長有點兒懵逼:“給咱們的同志備案?”
“是那個高葉嗎?”
“嗯,就是他。”
“那我能一起去嗎?”
愣了一下,孫衛國一臉警惕:“備個案,老安你去干嘛?”
“咳咳......”國安局長滿臉嚴肅,義正言辭:“老孫你是知道的,間諜都非常狡猾。”
“我怕漏掉什么線索,找那位高葉小同志再詳細了解一下情況。”
“那行......”孫衛國不疑有他,點頭。
不一會,幾輛警車開到了綠城市第一監獄。
.............
“李偉兄弟,真的,咱們真是相見恨晚啊,要是咱們早幾年認識,別的不說,憑借你我的天賦,再加上你小弟的武力值,咱們強強強,三強聯手,簡直就是東飛大裂谷啊!”
“啥意思?巨坑無比嗎?”
“不,李偉兄弟,是實力深不可測!”
獄長辦公室。
坐在沙發上,高葉跟畫家兩個,推杯換盞,胡吃海喝。
左手一只雞,右手一罐可樂,畫家一臉滿足。
談論到專業技術,他仿佛找到了知音。
真的,一個人站在山巔,那種無敵的感受,實在是太寂寞了。
第一?
第一有什么意思?
拿一次第一,是興奮....
拿兩次第一,是激動.....
拿三次第一,是開心.....
拿四次第一,是平淡......
拿五次第一,是麻木.......
...........
一直是第一,而且第二跟自己的實力,差了有一個珠穆朗瑪峰這么高。
那就是索然無味了。
他畫家當初退出假幣界,一方面是同行攻擊,另外一方面,是他玩累了!
畢竟誰家大人,總是跟幼兒園小班孩子一起玩泥巴啊?
但現在不一樣了。
從小到大幾十年了,他終于找到了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甚至還比他強。
他教什么,人家一學就會,而且還畫的比他好。
此刻,看著桌上的一堆,各國假幣。
畫家激動的都快發抖了:“兄弟,你當警察,屈才了啊!要是你投身假幣界,何愁假幣界不興啊!”
“真的,以你的天賦,完全可以去畫點兒鷹幣,美幣,小日子幣......”
“小日子幣?”高葉皺眉:“狗都不畫,那玩意不值錢,擦屁股都膈應。”
“不用你一直畫.......”搖搖頭,畫家解釋:“你畫個母版就行,機器印刷呢。”
“把廠子建在國外,馬力全開,沒日沒夜的造。”
“我告訴你,不出十年,市面上每流通十張小日子幣,其中九張,得出自你李偉之手。”
“到時候你比曹植還牛逼,人家是天下才氣共十斗,他占八斗,你是天下錢幣共十張,你的假幣占九張!”
“兄弟,啥也不說了......”舉著可樂,畫家一臉激動:“來,相見是緣,我以可樂代酒,咱們干一個!”
“干杯!”
高葉拿著可樂碰了一下。
“瑪德,有點不得勁,還是得喝酒.......”氣泡撐的有些翻白眼,畫家砸吧砸吧嘴,啃了口雞腿,吐槽。
“簡單.......”高葉滿屋子轉悠,翻箱倒柜,找出一瓶茅子:“來,你教我畫假幣,我請你喝酒。”
“臥槽,牛逼啊!這玩意你都能搞出來!”一臉激動,畫家抱著茅子,準備動手拆。
啪
一把手槍落在地上。
低著頭,獄長彎腰撿起來:“沒事,我就撿個東西,李偉請你的,你該吃吃,該喝喝。”
“那個........”放下茅臺,拿起可樂,畫家解釋:“可樂好啊,尤其是這可口可樂,我就樂意喝這玩意。”
“再說了,李偉兄弟,吃了午飯我還得上課呢,喝酒就算了,任務最重要。”
高葉一聽,覺得也是這個道理。
“對,任務最重要........”點了點頭,高葉再舉杯:“等你出獄那天,我接你,咱們喝他個三天三夜。”
“一言為定.........”畫家舉起可樂。
砰
辦公室門被一腳踹開。
黑著臉,冒著煙,孫衛國沖到畫家面前:“我踏馬就知道是你把小......李偉帶壞的,前兩天是不是沒給你教育夠?”
“媽拉個巴子,讓你教畫畫,你教人家畫假幣。”
“你心思是真歹毒啊,藏的是真深啊。”
“十多個心理專家,硬是沒發現你這點小心思。”
“今天一上午,是不是都在教人家李偉?”
“教育,必須再教育一頓。”
“還有李偉,立刻出獄!”
..........
“媽呀,你咋跟我班主任一樣。”
看到孫衛國沖進來。
突然想起兩天半的市局生活,畫家瞬間清醒過來。
雞腿一丟,可樂一放,當即就跪下了:“孫局,誤會,誤會啊。”
“我沒教他啊。”
“我就畫了一遍,他就學會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