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兒,叫母妃,母妃不好叫,叫娘,小九兒,叫一聲娘好不好?”曲簌滿眼期待的望著女兒。
小九兒完全不聽母妃的,扒著父皇的胳膊,執著的重復道:“玩~”
“叫娘,不叫娘不玩了。”曲簌出言威脅。
小九兒搖頭,然后雙手摟著父皇的脖子,紅著眼睛盯著父皇,“玩,玩……”
小姑娘聲音軟軟的,肖政瞬間敗下陣來,抱著小九兒往天上拋,直到小九兒玩累了才停下來。
見一家三口玩的很好,曲濟仁悄悄的退了出去。
玩累了的小九兒坐在榻上,小口小口的喝水,喝完后重重的嘆了口氣,“哎……”
曲簌不死心的湊上去,“小九兒,叫一聲‘娘’好不好,跟著我叫,‘娘……’。”
曲簌示范了三四聲,小九兒玩她的玩具,始終不喊,曲簌氣得坐在一旁,“笨蛋小九兒。”
肖政看著氣鼓鼓的小孕婦,和完全自顧自玩著的小女兒,肖政無奈的拿過女兒手里的玩具,“小九兒,叫聲‘娘’,再不叫娘都生氣了。”
小九兒似乎感覺到娘親生氣了,爬過去挨著曲簌坐著,靠在曲簌身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曲簌頓時生不起氣了,環抱著女兒,“哎,不會叫就不會叫吧,慢慢來,娘不急。”
然而,曲簌話音剛落,曲小八從窗戶跳了進來,小九兒看見曲小八,小手指著曲小八,清晰準確的開口說道:“八,喵~”
曲簌不可置信,以為自己聽錯了,“小九兒,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八,喵,喵,喵……”小九兒連續‘喵’了幾聲,曲小八聽到小九兒叫它,雖不情愿,但還是跳到了小九兒身邊,任由小九兒粗魯的摸它。
曲簌和肖政面面相覷,皆無奈的笑了,他們養了八個月的女兒,沒先叫‘父皇母妃’,先學會叫曲小八了,而且看小九兒和曲小八熟悉的架勢,肯定不是第一次叫了。
雖然沒叫父皇,肖政還是因為聽到女兒第一次開口,翌日早朝后,吩咐康祿送來一盒剛進貢的珍珠,說是慶祝小九兒開口說話。
珍珠顆顆飽滿圓潤,色澤溫潤,想到自己金銀玉飾都不缺,就缺珍珠制成的飾品。
曲簌便讓小忠子送去司工局,做成了兩串珍珠手鏈和一根珍珠簪子,因為曲簌要的樣式復雜,做了五天才做好,送來后曲簌立即帶上,肖政晚上來昭純宮看到曲簌手上的手鏈,隨口問了一句,“這是朕給小九兒的珍珠?”
“對啊,小九兒還小,戴珍珠早了些,我先替她試一試,等她長大了我再還給她。”
肖政笑笑沒說話,只是第二日把庫房剩下的五盒,派人送了兩盒去鳳傾殿,送了一盒去敏賢妃處,剩下的兩盒,全送來了昭純宮,曲簌拿到珍珠時,正在和女兒玩,曲簌看過后,笑著揉了揉女兒的小腦袋:“小九兒,好好長大,你父皇是真的疼你。”
“白芷,把珍珠拿到二公主的庫房放好,等她大些,送去司工局做成小首飾給她戴。”
——
錢書林緊趕慢趕,終于在十二月中旬趕到晉州城,因為兩國交戰,進入晉州城的關卡嚴格了許多,外邦人一律不放入城內,街上的巡邏士兵變多了,而且巡邏之人全是鎮國公府親衛,稍有不對勁的,立刻抓起來嚴加詢問。
錢書林帶著東西,找到了鎮國公府,此時天都黑了,遞上帖子,被恭恭敬敬的請入府中。
恰逢錢書林在營帳,幾時回來管家也不知道,錢書林趕路疲憊,便先睡下了,打算第二天讓人送他去軍中。
幸運的是,林平夏第二天凌晨居然回來了,剛下馬聽就聽管家說皇上派了一個軍師過來,林平夏沒懷疑是皇上監視的人,倒是好奇寧州城中誰能擔任邊成軍的軍師。
聽到管家報出錢書林的名字時,林平夏撥開管家,邊往錢書林歇息的地方走邊問:“你怎么不早說是他來了,是只有他一個人來了嗎?府中可人為難他?”
“此人有官貼,府中人怎敢為難于他,將軍,天……”
管家想說子時過半了,凌晨吵醒別人恐怕不好,可說話的速度趕不上林平夏敲門的速度,話還未說出口,敲門聲已經響起了。
錢書林被一陣敲門聲響起,披上衣服,睡眼惺忪的去開門,見著站在門口的世子爺,還以為是有事。
“微臣參見平遠將軍,不知平遠將軍凌晨趕回,是有什么急事嗎?”
意識到擾人清夢了,林平夏不好意思的一笑,“暫時沒事,我聽管家說你到了,一時激動,忘了時辰,你在府中住著可還習慣,來了鎮國府就把鎮國公府當做自己的家一樣,有任何不合適的地方與管家說。”
“微臣多謝平遠將軍了,管家安排得當,微臣住的很習慣。”
錢書林被林平夏的熱情弄得很是不自在,他說白了就是一個軍師,哪需要平遠將軍如此熱情對待。
可現在的林平夏想不了這么多,他連續趕了十八天的路,吃不好睡不好,到了鎮國公府,疲憊不堪的他只想好好睡一覺。
錢書林撐不住打了個哈欠,林平夏見狀往門外退了一步,“書林你繼續休息,明日上午我不用去軍中,其余的事我們明日再談。”
送走林平夏,關上房門,錢書林躺回床上,心中無語的緊,忍不住吐槽剛才林平夏的行徑,沒有任何急事,凌晨將人吵醒,如果對方不是平遠將軍,他一定會發火罵人的。
與錢書林有同樣感受的還有管家,他很少見自家將軍有此行為,看得出,將軍對來人是真的高興和喜歡,心中思索,那人到底有什么過人本事,能讓將軍另眼相待。
林平夏心情很好,回到住的院里,躡手躡腳的摸進房中。
錢書林被吵醒不敢罵林平夏,將軍夫人歐陽玲卻不一樣,管家在門口聽到夫人的罵聲,不一會兒,只見穿著整齊的林平夏從屋內出來,黑著一張臉,冷聲道:“抱床被子去隔壁書房,今晚我在書房睡。”
管家憋著笑跟在林平夏身后,將軍也是不長記性,總喜歡半夜溜回房中,可哪次沒有被夫人罵,卻依舊不改,好像還沉浸其中,樂此不疲,他這未成婚的人的確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