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房門被人打開,王立新走了進(jìn)來。
他隨意地在楊鳴對面的床上坐下,掏出一包煙,動作熟練地點(diǎn)燃。
“楊兄弟。”他深吸一口,緩緩?fù)鲁鰺熑Γ拔也履悻F(xiàn)在一定有很多疑問。”
楊鳴保持沉默,警惕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王立新繼續(xù)道:“比如說,為什么我要幫你?為什么要讓你跟我住一間房?”
“你想要什么?”楊鳴終于開口。
王立新笑了:“直接,我喜歡。那我也就直說了。楊兄弟,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幫忙?”楊鳴挑眉,有些不解。
“對,只要你幫了我這個忙,剩余的會員費(fèi)不僅不用再繳納,我另外還會給你一筆分紅。”
“怎么幫?”
“很簡單。”王立新的笑容更深了,“我需要你扮演一個角色。一個對我們的‘事業(yè)’至關(guān)重要的角色。”
“為什么是我?”楊鳴問。
王立新吐出一口煙:“因為之前安排好的人出了點(diǎn)意外。”
“所以你打算讓我頂上?”
“不錯。”王立新笑著說,“楊兄弟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如果我拒絕呢?”
王立新似笑非笑的道:“你不會拒絕。”
房間陷入了一陣沉默。
楊鳴的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權(quán)衡著眼前的選擇。
最后,他緩緩開口:“你想要我怎么做?”
王立新開始解釋:“我需要你扮演一個地質(zhì)勘察專家。”
楊鳴挑眉問道:“地質(zhì)勘察專家?”
“對。”王立新笑著說,“我們的項目是關(guān)于一個稀土礦藏。一個專業(yè)的地質(zhì)專家能給我們的項目增加不少可信度。”
“我對這些一竅不通。”楊鳴皺眉道。
王立新不以為然地擺擺手:“別擔(dān)心,我會給你一些資料。你只需要記住一些關(guān)鍵信息和專業(yè)術(shù)語就行。”
“那其他人怎么會相信我突然成了專家?”楊鳴追問。
“這就是重點(diǎn)了。”王立新神秘地笑了笑,“我們會說你是我特別邀請來評估項目的專家。為了保證評估的公正性,我讓你不要提前與其他會員交流,這就解釋了你一路上的情況。”
楊鳴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如果有人問起具體的地質(zhì)信息呢?”
王立新從隨身的皮包里掏出一個文件袋:“這里有所有你需要知道的信息。地質(zhì)報告、勘查數(shù)據(jù)、專業(yè)術(shù)語,應(yīng)有盡有。你只需要在后天之前把這些都熟悉一下。”
楊鳴拿過問簡單,打開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與其說是資料,還不如說是“劇本”,還是那種寫得非常粗糙的劇本。
王立新說:“到時候,你就按照上面說的做,其他的我會安排。只要你按照我們的指示行事,就不會有問題。”
楊鳴沉默了一會,然后問道:“你們的目的是什么?”
“讓會員們相信這個項目的價值,并投入大量資金。”王立新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你的專家意見將是說服他們的關(guān)鍵。”
楊鳴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如果我搞砸了呢?”
王立新的表情突然變得嚴(yán)肅:“那對你我都沒好處。所以,楊兄弟,為了我們雙方的利益,你最好把這場戲演好!”
楊鳴深吸一口氣,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我的報酬是什么?”
王立新笑容重新浮現(xiàn):“除了免除你的會員費(fèi),我還會給你一筆分紅,不低于五位數(shù)。怎么樣,夠誘人吧?”
房間再次陷入沉默。
楊鳴思索了片刻,最后他緩緩點(diǎn)頭:“行。”
王立新站起身,拍了拍楊鳴的肩膀:“好好休息,明天你就待在賓館里熟悉資料。后天我們就去礦山,記住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們邀請的地質(zhì)勘查專家。”
說完,他走向門口。
見狀,楊鳴問:“你要去哪?”
“當(dāng)然是回房間睡覺,我可不喜歡和男人睡一個房間。”王立新笑了一下。
臨走前他回頭補(bǔ)充道:“對了,如果有人問起你的背景,就說你是從某個著名大學(xué)或研究所來的。我會準(zhǔn)備相應(yīng)的證件和文件。晚安,‘專家’。”
……
從楊鳴的房間出來,王立新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輕快地吹著口哨,沿著走廊悠然自得地向另一個房間走去。
他的步伐透露著一種志在必得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來到目的地,王立新掏出房卡,輕輕一刷,門鎖應(yīng)聲而開。
推門而入,一股溫?zé)岢睗竦乃麚涿娑鴣恚瑠A雜著淡淡的香水味,顯然有人剛剛沐浴完畢。
王立新輕手輕腳地關(guān)上門,穿過玄關(guān),走進(jìn)臥室。
柔和的燈光下,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正慵懶地斜靠在床上,身著一襲絲滑的真絲睡衣,透著幾分誘惑。
“搞定了?”女人微微挑眉。
王立新得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大馬金刀地坐到床邊,不安分的手順勢在女人光滑的大腿上撫摸了一把。
他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女人嫌棄地皺了皺鼻子,伸手推開他:“別碰我,一身汗臭。”
她轉(zhuǎn)身,從床頭柜上取出一支細(xì)長的香煙,動作嫻熟地點(diǎn)燃,深吸一口后緩緩?fù)鲁鲆粓F(tuán)煙霧:“那小子到底靠不靠得住?”
王立新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有什么靠不住的?王阿成是什么人,你不知道?能讓他親自在高速路口設(shè)卡,你覺得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什么?”女人反問。
王立新故作高深地瞇起眼睛:“意味著那小子肯定惹上了大麻煩。”
女人輕哼一聲,顯然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然后呢?”
“想想看。”王立新接著說,“他從豫州逃出來,身無分文,連會員費(fèi)都只能勉強(qiáng)湊出三千。你覺得他還有多少錢?”
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說:“一個走投無路的人,為了錢什么都干得出來。”
女人輕輕吐出一口煙圈,白了王立新一眼:“我警告你,不管你怎么安排,這次的事絕對不能搞砸。要是出了岔子,老黃那邊不好交代。”
“放心吧。”王立新信心滿滿地拍著胸脯保證,“有我在,一切盡在掌控。就算真出了什么問題,我也會親自去向黃總解釋。”
說著,他突然一個翻身,壓在了女人身上。
女人驚呼一聲:“你干什么?你還沒洗澡呢!”
“洗什么澡,一會兒再說。”
王立新不以為然,一邊脫下外套,一邊解開皮帶,眼中閃爍著挑釁的光芒:“今晚我要讓你好好比較比較,到底是我厲害,還是黃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