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剛轉身,陳守正就對著村里幾個漢子使了個眼色,立即沖上去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往哪走?你們現在想走晚了,看一會兒小軍怎么收拾你們!”
趙二牛嘿嘿笑著。
楊友仁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丁元榮,可人家根本看都看沒看,眼睛死死的盯著山上的楊小軍,像是要把人盯出一個洞來。
“快,你們幾個上山接應一下。”
沈衛東一聲令下,幾個警員就迅速爬上了山。
見虞琳瑯身邊還帶著三個小孩,他們趕緊把孩子先抱下山。
有個警員見楊小軍身上狼狽,想要伸手接過聶曉棠。
“我不要別人抱我!”
聶曉棠立即開口拒絕,雙手緊緊摟住楊小軍。
其實她一直沒說,因為在混沌會接觸過太多猥瑣的男人,再加上被人強迫的陰影,她對男人會產生厭惡。
可偏偏她能接受楊小軍的觸碰,不僅沒有任何反感,還有些心跳加速。
她覺得可能是因為楊小軍最開始對她很溫柔,還把她從籠子里救了出來,所以對他有一點好感。
“算了,我抱著就行。”
楊小軍無奈開口。
待一行人下了山,周圍的人一窩蜂的就圍了過來。
“小軍,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真是嚇死我們了!”
孟玉蘭再也忍不住,趕緊朝著楊小軍奔來。
見狀,楊小軍直接就把聶曉棠放下,朝著孟玉蘭張開了雙臂。
“不哭,我都說了我不會有事的,你們放寬心就好。”
楊小軍看到孟玉蘭眼睛紅腫,小臉憔悴,心疼不已。
宋清蓮和王杏兒也快步走了過來,淚水奪眶而出。
“小軍,對不起,都是為了替我找燕燕,你才會去山上冒險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這輩子不會原諒自己的。”
宋清蓮看著楊小軍身上破爛的衣服,還有一些細小的傷口,內心自責不已。
楊小軍看見宋清蓮,心里更是五味雜陳,抿了抿唇才開口道:“清蓮姐,是我對不起你,我沒能把燕燕帶回來。”
“怎……怎么會,那三個孩子……”
宋清蓮抬眸看向一旁的三個孩子,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那三個明顯都是小男孩,根本不是她的燕燕。
她剛才看見警員抱下來三個臟兮兮的孩子,還以為肯定有自己的女兒,沒想到卻不是燕燕。
宋清蓮雙腿一軟,身體搖晃著就要暈倒。
楊小軍眼疾手快,一個健步沖上來趕緊把人抱住,安撫道:“清蓮姐,你聽我說,雖然我沒救出來燕燕,但我現在可以肯定她不會有危險的,而且她生活的也不會差。”
“我答應過你會盡全力找到燕燕,我就不會食言的。”
宋清蓮淚水洶涌,根本止不住,嘴里不住的念叨著:“燕燕,我的乖女兒啊!你怎么就這么命苦。”
楊小軍心里酸澀,眼睛也有些紅了。
本來他安然無恙下山是件好事,可是村民們卻高興不起來,替那可憐的燕燕而擔憂。
這時,沈衛東問起一旁的虞琳瑯,“虞隊長,你們在山上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兩天兩夜都沒有任何消息?”
虞琳瑯剛緩了一口氣,就立即簡述了一下他們兩天的歷程。
沈衛東聽后,滿眼都是不可思議,“混沌會的老巢竟然那么大?你們走了這么久才出來!”
“多虧了小軍跟你一起去的,要不然你還真的走不出來。”
虞琳瑯笑著點頭:“小軍救了我好幾次,要是沒有他,我這條命早就沒了,更別提能離開那里了。”
“那三個小孩都是被拐的,那個小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沈衛東看向聶曉棠,有些不解。
“她是混沌會的圣女,十歲的時候就被抓進去了,她也是受害者,不過存在一定危險性,所以我打算把她帶回市里先接受教育和改造,看看能不能聯系上她的家人。”
虞琳瑯對這件事是很上心的,她不希望一個花季少女因為別人的錯誤,就此跌落泥潭。
這時,丁元榮突然大喊了一聲:“楊小軍,你不是說要去抓兇手嗎?殺我兒子的兇手在哪?我看分明就是你雇人殺死了我兒子!”
“丁先生,你身為律師,應該很清楚,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那些殺手明明是你兒子雇傭的,你卻反過來咬我一口?”
“兇手已經死了,尸體就在深山里,你要是想找,那就帶人進山找,我絕對不攔著。”
楊小軍一臉的無所謂。
“借口!全都是借口,我告訴你,我已經請來了李局長,你要是再敢反抗,可以就地擊斃你!”
丁元榮恨恨道,又伸手指了一下身旁的李鋼。
李鋼自看到楊小軍的那一刻,就是滿臉震驚,他就說楊小軍這個名字很耳熟,好像在哪聽到過,如今終于想起來了。
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現在還在牢里關著,根本不敢放出來,一切都是因為楊小軍的靠山是林市首。
丁元榮遲遲沒有等到李鋼的回應,抬頭一看,就發現李鋼的表情一言難盡。
楊小軍雙手環胸,有些好笑的看著這一幕,開口道:“李局長,別來無恙啊!令公子現在怎么樣,還適應里面的生活嗎?”
此話一出,丁元榮瞬間傻眼了,下意識問:“你認識楊小軍?”
李鋼臉色陰沉著,咬著牙道:“認識,這小子身份不簡單,丁律師,這事我管不了。”
“你什么意思?”
丁元榮一臉不解,“我調查過楊小軍,他就是個鄉巴佬,在縣城開了家藥鋪而已,他能有什么身份,你堂堂一個局長,難道還會忌憚他?”
這話就有點打人臉了,李鋼面色更難看了。
“他有靠山,我惹不起,我局里還有事,我就先帶人回去了。”
李鋼說完這話,直接轉身就走,丁元榮想要伸手拉都沒拉住。
丁元榮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像是變色龍一樣。
楊小軍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便開口道:“丁律師,我勸你別總是抓著我不放,其實你心里也清楚,你兒子的死跟我無關,都是他自作自受,你只不過是想找個發泄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