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

榕城公安局。

女警程淺將幾人一一問話。

“叫什么？”

“陳煦陽。”

“年齡？”

“23。”

“性別？”

陳煦陽：“……”

程淺抬頭盯著他，“說話啊！”

“男…”

“為什么打人？”

“警察同志，我那是正當防衛！”

程淺聞言冷哼一聲：“呵呵，正當防衛？那邊的監控我們已經看過了，你從地上撿起一個酒瓶對著人家臉上就招呼上去了，你說你是正當防衛？”

“沒錯啊，因為我知道他是個什么人，只不過防衛提前了一點…”

“你也知道防衛提前了啊？”

“你這已經構成故意傷害罪了知道嗎？”

“年紀輕輕，學什么不好學這些？”

“好了，你這事兒先放放。”

說完，程淺將姜姜也叫了進來。

“警察同志好。”

姜姜進來之后貌似有些緊張，連忙鞠了一躬。

“坐吧，我們是人民的公仆，鞠躬就不用了，你這樣倒顯得我們是什么壞人一樣。”

程淺問：“姓名？”

“我叫姜姜。”

“年齡？”

“23歲。”

……

“你說緋夜俱樂部的營銷經理猥褻侮辱女性，侵犯他人**，辱罵員工，克扣薪資？”

姜姜點點頭。

程淺盯著兩人，眉頭緊皺。

“說話要講究證據，這不用我說吧？”

陳煦陽聳聳肩：“要是沒證據，我們這不就成了誹謗么？”

“知道就行。”

“李木，你去看看那個俱樂部的營銷經理回來沒？”

李木是程淺的助手。

“知道了。”

李木放下手頭的事出門了。

幾分鐘后。

“程隊，聽說已經回來了，正在半路。”

“行，你們兩等等吧。”

程淺扭頭又對李木道：“跟我走一趟。”

兩人一同出門，審訊室內只剩下陳煦陽和姜姜。

“呼……你就不應該打他的，都報警了，你太沖動了！”

姜姜嘆氣道：“估計你也得在這里待幾天。”

“待就待兩天吧。”

陳煦陽倒是無所謂，說完，手機響了。

看了一眼是秦若寧的電話。

他接通放低聲音，將情況大概說了一下。

“要不我也過來吧，畢竟我是當事人……”

陳煦陽想了想說道：“不過來也沒關系，我這邊能處理好，況且當晚的事兒我還拍了視頻。”

秦若寧聽完答應下來，說道：“那種情況下你還沒忘記拍個視頻，挺細心啊……”

“害，臨危不亂一直都是我的品質。”

“吹吧你就！”

陳煦陽又說了兩句，掛掉了電話。

實際上，當時沒拍視頻，奈何他有金手指啊，那天晚上的事，情報app里面自然也有。

“你女朋友？”

姜姜面色奇怪。

“嗯……”

“沒聽你說過啊，”

“這不是聽過了嗎？”

姜姜來了興趣，笑道：“有我漂亮嗎？”

“聽真話還是假話？”

“廢話，當然是真話了！”

“那她身上有種氣質是你沒有的。”陳煦陽聳聳肩，他說的自然是秦若寧的人妻感。

姜姜嗤之以鼻。

“那臉蛋呢？”

陳煦陽無奈一笑：“臉蛋倒是跟你差不多。”

“那看來你眼光還不錯，都跟我一樣漂亮了……”

“不過我就太好奇了，她身上什么氣質是我沒有的？”

“這你就沒必要知道了！”

姜姜白了他一眼，也不再追問。

秦若寧很開朗，但比起姜姜卻少了些活潑，更加沉穩一點。

而姜姜，卻是有著少女的活潑。

這么開朗的姑娘，誰知道被王虎成那畜生做出那種事是什么感受。

“你們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兩天？好像就是……”

“什么？才兩天啊！”姜姜笑了起來：“那你們真快。”

陳煦陽捂著臉，說起來確實有點快。

隨后，他扯開話題道：“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你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肯定說。”

“我就想知道，王虎成那畜生有沒有把你…”

誰知，話還沒說完就被姜姜打斷：“沒有！絕對沒有！”

陳煦陽擺擺手：“我就隨口一說，別這么激動！”

“我能不激動？這可關乎我的清白啊！”

“好吧。”他聳聳肩，不過還是心中還是有些疑惑的，按理來說都那種情況了，這王虎成怎么可能會讓到手的鴨子飛了？

姜姜看出了他的疑惑，于是便大概解釋了一下當時的經過。

時間在半年前。

下班的時候，她已經喝多了，出門后正好碰上了王虎成。

當時的姜姜哪里能想到他是畜生，她只是看著王虎成四十來歲了，人也憨厚老實，又在一塊上班，還是營銷經理，于是便跟他同行。

沒走多遠，她實在是酒精上頭，頭暈眼花，渾身沒有一絲力氣。

王虎成當時就笑了笑，說開一間房讓她去休息。

姜姜其實當時其實還是有些擔心的，可沒辦法了，當時確實已經是一步都走不了了。

王虎成將她送回房間之后，想象中不可能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

“說起來…那天晚上差點就被他侮辱了！”姜姜說起來一臉后怕。

“當時我記得房間在二樓，我根本就反抗不過他，大叫了兩聲救命之后，他就將我的嘴巴封起來了，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就知道了。”

“他就是個變態！拿出手機拍我的那一刻，簡直就是個惡魔！”

“不過也正是這個舉動才讓我保住了清白，酒店的兩個前臺拿著備用房卡進來了，應該是聽到了我當時喊的救命……”

陳煦陽點點頭，恍然大悟。

至于為什么當時沒報警，還是因為第一次經歷那種事，再被恐嚇一番，本來有報警的打算也就被嚇沒了。

“陳煦陽，謝謝你！”

姜姜眼眶有些酸澀，半年了，只要提起離職，王虎成就會拿出視頻說事兒，這件事一直像石頭一樣壓在心中，要不是因為陳煦陽，她不知道還要煎熬多久。

就算在警察來臨的那一刻，王虎成已經將視頻散布了出去也無所謂了。

畜生是一定要收到懲罰的。

“這還謝什么？除了你，緋夜里還有不少被王虎成威逼利誘的姑娘。”

陳煦陽雖然不是個特別喜歡助人為樂的人，可這種事，能幫她們出一份力就出一份，畢竟自己平時也沒少被那狗日的欺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