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尹恩把一封封的信封收起來,放在桌子上,目光有些渙散。
尹莊毅,怪不得你能讓那么多人對你念念不忘。
你是最會拿捏人心的。
隔天尹恩收拾好情緒,拿著這些信封一個人去到了尹莊毅的墓碑前。
看著那黑白的照片嵌在上面,熟悉又陌生,她連一束花都沒有拿來。
他的墓碑前面,什么都沒有,零散的飄落著干枯的樹葉。
尹家人死了,沒有人會來給他掃墓,所以相比其他的墓碑,他的墓碑顯得很凄涼。
“你就該是這樣的下場的。”
這時候一陣風吹過來,隨之而來的枯葉落在了墓碑前,同時尹恩也飄起的幾縷發尾,
“我不會接受的,我恨你,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尹恩像一個倔強的小孩兒,一直在自言自語,然后開始把那些信封開始燒掉。
“你不要妄想這樣會騙到我!!”
燒完之后,尹恩頭也不回的走了。
趙京西看著坐在那發呆的尹恩,這段時間她一直都集中不了注意力,一坐在那就是發呆。
那天尹把從應莊毅那拿來的第五版的藥劑研究過程,需要的材料給她后,就一直這樣了。
看著實驗的一排小白鼠,趙京西按照她給的方法研究出來后,給那一排小白鼠都注射了第五個版本的藥劑。
沒什么大變化,暈過去了一段時間,醒來后依舊很正常,只是被扎針的地方,傷口有些難以愈合。
就除了這一點,和第一個版本沒什么不一樣的,所以為什么利潤會翻了幾倍不止?
這是趙京西沒想明白的。
最終趙京西還是忍不住去勸尹恩。
“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看你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尹恩搖搖頭,看了一眼她,反問她。
“有什么新發現嗎?”
“沒有,雖然材料不一樣,但是效果和第一版的差不多一樣,所以我不明白利潤為什么會翻倍,難道后續的癮性會更大?”
趙京西坐下來,深吸一口氣,現在她的大腦已經開始不夠用了。
“翻倍肯定有翻倍的道理,只是我們還沒找到,只能去找到當時買到這一批的人了。”
尹恩深吸一口氣,現在不只身體上疲憊,身心上也疲憊。
“你要怎么知道?在三角區,而且這種買賣,就算找到他們會告訴你嗎。”
尹恩靠著椅子閉上眼睛。
“找我那便宜親爹,他能找到,就是看他肯不肯幫我。”
等尹恩再一次來到尤家老宅和祈承見面時,直接說出了目的。
而祈承的關注點卻是她。
“你怎么瘦了那么多?沒有好好吃飯嗎?這小臉那么尖,不好看了,不要減肥……”
“……”
尹恩一臉無語。
“我減個毛線肥,這是給我焦慮的,睡不著,吃不好。”
祈承把她拉過去那邊沙發坐著,然后把桌子上的小點心端到她面前。
“焦慮什么焦慮,這些破事有什么可以焦慮的,瘦不拉幾的,把自己養好一點,不然我就告訴你外公,你就完了。”
祈承像個老父親一樣一直開始嘮叨,誰會想到放外面他是聞風喪膽的財閥大佬。
“你敢告訴我外公,你也就完了,繼續當孤寡老人吧,我不是你女兒,跟你斷親!!”
尹恩原本想著態度放軟點,沒想到一時沒忍住,又開始上頭了。
“好好好,我不說,我去給你查,給你查,別胡亂說話。”
祈承連猶豫都沒有一絲猶豫,直接應下來,算了,她愛干嘛干嘛,反正自己會派人保護她。
另一邊。
靳皓澤看著尹雅有好轉,他走過去坐下,看向她。
“要不要吃點東西?傷口還疼嗎?”
尹雅看向他,帶著水光的杏眼很漂亮,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打量他。
靳皓澤和她對視了一會兒,頓時有些心慌,移開視線,敗下陣來了。
“我手疼,吃不了。”
尹雅收回視線,這句話像山間的清泉一般純凈,就這樣鉆入靳皓澤的耳朵里。
這段時間里,尹雅第一次主動回答他的話,靳皓澤頓時緊張的小心翼翼的又問了一遍。
“你說什么?”
他聲音忍不住放軟,生怕她又不說話了。
尹雅看他握住桌子的手收緊,又是一個賤男人,跟他說一句話都能不知所措成這樣子。
她盯著一處看,靳家次子,正統血脈,掛名在靳景的名下……
這個身份,大把女人上趕著給他當情人,自己就是一個被滅門的棄女,玩玩就算了。
尹雅像是想到了什么,問了一句。
“聽說你命格有缺,克妻?”
靳皓澤開口,絲毫沒有猶豫的否認。
“那都是封建迷信的,假的,別人造謠我。”
尹雅笑了一下沒有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尹恩最近在干什么?她從你手上要拿到什么東西?可以告訴我嗎?”
靳皓澤看著她那副詢問的模樣,哪能忍住不說。
聽完后尹雅點點頭,看樣子靳皓澤野心也挺大的,聯合尹恩干掉對他威脅最大的一個。
但是尹恩為什么要參與這件事情?想接手尹莊毅手里留下的東西?
她根本不缺,沒必要冒那么大風險,為了顧野中槍?給他報仇?
那更不可能,就一個男人,她怎么可能會為了一個男人去做這種事情的人。
尹雅抬眼,她在懷疑什么事情?
想到這里,她轉頭問靳皓澤,聲音小小的。
“你有去思高看看嗎?我聽說那邊有個地下研究室。”
“那邊被炸毀了……”
說到這個靳皓澤,像是被點醒什么一樣,就算炸毀了,那里屬于原材料輸出區,肯定會有遺漏的東西。
靳皓澤側眼,臉色嚴肅起來,讓人進來,尹雅看了一眼,上來的人。
“帶人去思高。”
“是,少爺。”
保鏢退下后又恢復安靜,靳皓澤看著尹雅,眼里帶著探究。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歡她,長的一副長輩喜歡的外表,不僅有魅力,腦子還聰明。
靳皓澤靠在那,嘴里不緩不慢的吐出一句。
“你的朋友,張家獨子一直在找你,你要見見他嗎?”
他問出這句話,語氣很是怪異,這像是讓她見的樣子嗎?惡心她罷了。
沒關系她也會惡心人,這是她最擅長的。
“我聽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