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何芳芳的兒子柯平松,雖然平庸了點,但他堅定地站在柯子安的身邊,幫柯子安壯大勢力。
柯子安,又被稱為港黑小太爺,做事喜歡做絕,不給別人留半點生路。
換句話說,柯子安現在勢大,若不是因為柯興燁是長房長子,他能把柯興燁按在地上摩擦。
若是柯子安真的上位了,那他絕對會把柯興燁丟去海里喂鯊魚的。
而柯子安母家何家,
何家是港黑的本地老牌家族,誰也不知道何家具體有多大的能量,何麗麗、何芳芳和何方慧,都是何家的女兒,
何方慧還是何家長房出來的最受寵的女兒。何家一定程度上會為了何方慧妥協。
柯興燁之所以和馮依心糾纏不清,會不會是因為他想通過馮依心間接拉攏何方慧,拉攏何家向他站隊。
畢竟何麗麗的兒子柯子安對于柯興燁太具有威脅性了,柯興燁在給自己準備退路,等他掙家產失敗后,想讓柯子安看在母族何家的份上留他一命。
這么一看,何家、吳家、馮家、柯家之間的關系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糾成了一團亂麻。
干醫(yī)藥起家的吳家錯認了自家孩子,把馮康德當成吳家人投入了,馮康德借著吳家的關系和何家何方慧聯了姻,生下了女兒馮依心。
自此,馮康德徹底在港黑站穩(wěn)了腳跟。
吳家錯認孩子的事池硯覺得十有**是真的,不過她還是要抽空驗證一下的。
離開南區(qū)俱樂部,
張斌附耳低語,“柯小太子爺柯子安有請,七天后,地點天上人間。”
柯子安有請,池硯思考了一下就知道為了什么了,她通過馮巧蘭把柯家西北區(qū)的產業(yè)規(guī)劃和底下人員規(guī)劃都挖了出來,把西北區(qū)的地下勢力掃了一遍,
刮出了不少油水。
柯家這些地盤有一部分是柯子安在管的,柯子安管著的地盤出了事,自然要找她這個罪魁禍首聊聊了,
柯子安找她請客,不就是明擺著的鴻門宴嗎?
她又不是欠抽,要去赴別人的鴻門宴“萬一人家就是氣不過想要干掉她,或者通過威脅她的生命安全讓她把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呢?”
優(yōu)勢在她,劣勢在彼。
斷沒有讓優(yōu)勢方被劣勢方牽著鼻子走的道理。
“傳話給柯小太爺,吃飯見面可以,天上人間還是免了吧。”
語氣帶了幾分若有若無的笑意,繼續(xù)道:“還是邀請我們親愛的柯小太爺到青山會的堂口坐一坐吧。”
談好了也罷,談不好了,池硯便是把柯子安的命留在了青山會的堂口,柯家的人也得捏著鼻子認。
柯玉成的孩子多,丟了一個最出挑的,柯玉成的其他子女說不定還會感激她呢。
尤其是柯興燁這個光有名頭沒有多少實權的長房長子,若是池硯真有心留下柯子安這個威脅,幫柯興燁除掉這個心頭大患,
柯興燁不得留下個千八百萬的港幣的同時再給池硯磕一個?
不過這種事還是想想就算了吧,留著柯子安的作用一點都不比留著馮巧蘭小,兩個人,一個監(jiān)視折騰柯興燁,一個打壓柯興燁,讓柯家處于分裂當中,
讓柯子安在他們青山會的堂口坐下來吃飯,張斌都不敢想象那個畫面有多美,咂了下嘴后,他只感覺后背寒毛乍起。
彎腰拉開車門沒有再多說什么,有些事情,上司不說,他就不該多問,免得惹了上司厭煩。
AA1000號牌車中,
順著張斌拉開的車門,一眼就看到了車后座坐著的青年,青年身披一件藏藍色羽織長衫,白皙的胸膛領口衣襟大敞,
黑色的寬松長褲將修長的雙腿包裹,黑色的褲繩被挽起,整個人的穿著欲露不露,欲遮不遮的,比夜店男模都更有型,
把禁欲又誘惑得勁兒拿捏的死死的。
剛準備邁出去進入車門的腳步一頓,池硯沒有猶豫就上了車,對方露出來不就是給她看的嗎?
她要是不看,豈不是辜負了對方的一片良苦用心了?
那對方不得傷心失落一番?
大大方方地把烏開霽的穿著打量了一遍,眼尾彎了彎,聲音輕緩道:“穿得挺流行的,身材不錯。”
接受到池硯的的夸獎,烏開霽慢條斯理伸手整理了一下胸口大敞開的衣襟,藏藍色的淺羽羽織領口非但沒有被攏緊,反而變得更加寬松了一些。
好騷氣,池硯默默腹誹,
果然就是露出來給她看的,
“芙蓉不及美人,水殿風來珠翠香。”盯著烏開霽的詭譎的不似正常人的瞳孔,池硯輕嘆感慨道。
“知道你喜歡,就是給你看的。”靠坐在車后座的青年人微微側身,烏開霽抿唇,墨色瞳眸中的白色瞳仁將瞳眸一分為二,看人時總是帶有幾分兇戾,
陰惻惻的瘆人。
持著這么一張嚇人兇殘的犯罪臉,做出這么一副有點矜驕的表情,還挺有反差感的。
“好了,看到了,很帥氣。”池硯一把拉緊了后車座的車門,聲音低緩柔婉道:“怎么來接我了?還來得這么快。”
“你不歡迎我來。”烏開霽聽到池硯的前半句話時還很愉悅,但一聽到池硯的后半句話他就開心不起來了。
他同她在一起相處了太多年了,實在是太了解她了。
她在生氣,她覺得他在監(jiān)視她。
“沒有跟蹤你,我是和揸數來巡視底下人的,看到了你的車就來了。“烏開霽別開眸子,把頭轉向了窗外,不再看池硯了。
委屈上了,池硯想扶額,她也沒做什么啊,怎么就給委屈得不看她了。
“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她無奈的嘆息道:“別別扭了,再別扭就下車自己玩去。”
車窗倒影中,兇戾的眸子赫然瞪大,懵然的樣子看的人好笑,他好像在用他的那雙眼睛在說,
“你居然就因為這么點小事就讓我下車?”
“哈哈哈。”池硯直接笑出了聲,太好玩了,烏開霽這微表情實在是太好玩了。含笑道:
“逗你的,別懵了,去哪兒?回家還是出去搓一頓飯?”
被池硯笑話,烏開霽向著車船別過去的頭又轉了回來,面向池硯的面頰棱角分明,戾氣橫生中又帶了幾分氣悶的笑,看著蠻有意思的。
反差感一下子就出來了。
“回家吧,想吃什么,我看著買菜。”見池硯笑他,烏開霽有點沒辦法,只能是任由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