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煜的一番一線生機(jī)之言,頓時三霄皆傻了。
不是因為她們不能領(lǐng)悟,而是她們修為的確高,真的能領(lǐng)悟到其中的妙處,但是卻又無法觸及最深的要義。
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眼前這個故人,真的走出屬于自己的道。
云霄長嘆一聲:“子煜,你竟然真走出自身之道,吾等又豈能為你之師,雖能傳你法,終究不能傳你道,可,若要達(dá)到此中境界,當(dāng)如何去修行?”
器,術(shù),法,道,乃是成仙所修的四種。
怎么修行,怎么成仙,怎么進(jìn)入大羅,這修行的功法,怎么斬尸,這都屬于法,修行的法。
而很多人傳授弟子,都是授法,授術(shù),而并非是授道。
授法,則跟隨前人循規(guī)蹈矩,亦步亦趨的走,注定不會超越前人。
唯有有了自身核心的道,才具備超越前人的可能。
殷子煜聽后稍微沉思說道:“三霄娘娘所修,乃是出世之道,而我修此道,乃是入世之道,當(dāng)從事上煉心,此并非是虛無縹緲之臆想,乃是最好量劫之中去煉心,去實踐自身之道,以心去勘破天地奧秘,勘破人心之道,以煉心,真正讓心無限大!不在在乎洪荒一切的修行等級之分,一切桎梏枷鎖在心中卸掉,以心觀世,山河大地皆是心鏡倒影,破虛妄相即見真如,以此量劫煉心!”
殷子煜的心無限大,類似于,宇宙無限大,哪怕是藍(lán)星到三體星系也無法達(dá)到,但是心念卻可一念之間到達(dá),但是真的到達(dá)了嗎?
并沒有到達(dá),沒有到達(dá),終究是幻想。
幻想,想象三體星系的樣子是如何。
煉心,則是讓幻想變成實質(zhì),則一切需要實踐,則是量劫煉心之法。
不能說,我說我心無限大,我就等同于混元了,這是真妄想,而并非是無限大的體現(xiàn)。
但是,殷子煜卻不在執(zhí)著整個洪荒已經(jīng)墨守成規(guī)的任何境界,任何規(guī)則,什么天仙,玄仙,金仙,太乙,大羅,都不在心中出現(xiàn)。
殷子煜勘破洪荒本質(zhì)為五行本源,則以五行來布置混元五行陣,這便是真正的實踐。
至少,實踐成功之后,便是真正的從天仙一步到了混元之偉力,雖然這個借助陣法體現(xiàn)。
當(dāng)然,這也是在洞察整個天地所隱藏在暗中的機(jī)會,完成以力打力的效果。
但是卻不能說,殷子煜的此法,乃是幻想。
故而,若自身之道圓滿,則無論是法,術(shù),器,都不在是問題。
云霄聽后不由的感嘆一句:“量劫煉心,圣人師尊所傳出世之法,而子煜你卻積極入世煉心,但是,吾如今卻無法否認(rèn)與你,更是不能否定圣人,子煜,你說,我三人封山,當(dāng)真不能做到?”
如今云霄此刻有些迷茫,因為今日殷子煜闡述了太多的東西,這都是從前自己從未意識到的東西。
而云霄一向是聽話,聽從圣人的話,而今殷子煜的量劫煉心,又與聽從圣人的話相悖了,這讓云霄瞬間產(chǎn)生了迷茫。
故而,云霄則是詢問殷子煜這個問題。
殷子煜看向云霄,自然是明白云霄心中的迷茫。
殷子煜稍微沉吟,立刻回道:“三霄娘娘,能否封山順利度過封神,其實由不得三霄娘娘,不過,我卻建議三霄娘娘繼續(xù)回山封山,一切交予天意如何?若是天意破掉三霄娘娘封山,而不得不出之時,在出世歷劫如何?”
云霄聽后一愣:“交給天意?”
殷子煜點(diǎn)點(diǎn)頭:“不錯,交給天意,若是天意能讓三霄娘娘順利封山閉關(guān),則今日我所言之事,三霄娘娘無需多想,若是不得不出,在重新思量這些根源之事,在做思量。”
云霄聽后,稍微沉思,面對如今的迷茫,云霄不由的頷首:“交給天意,也好!”
云霄并非是認(rèn)為殷子煜的道不對,而是面對傳統(tǒng)的道,圣人的道,還有自己的本心,與如今殷子煜的量劫煉心的道,出現(xiàn)了沖突。
這是一個恬靜的仙人,不喜參與洪荒的因果。
可是,若是真如同殷子煜所言的這般嚴(yán)肅,則這洪荒的因果,似乎又無法逃避,這便是亂了自己的心境。
而殷子煜的策略,則是直接化解了如今云霄的迷茫。
殷子煜看向三霄鄭重的說道:“將來,希望三霄娘娘如果當(dāng)真不得不出關(guān)的時候,一定莫要沖動與枉動,不如來朝歌與我商談之后再做定奪,不知三霄娘娘意下如何?”
云霄聽后,知曉殷子煜對整個三界的認(rèn)知高與自己,不由的點(diǎn)頭說道:“好,一旦非出山不可之事,這也是天意,到時我三人便可真正的出山,到時候不管是何原因出山,都先到子煜這里來!”
“如此甚好!祖廟之談,三霄娘娘切勿在與任何人談及......”
“................”
“.............”
一番長談之后,三霄乘坐青鸞,青鸞一聲鳴叫,瞬間升之九天之上,直奔東海而去。
殷子煜走出祖廟,看著三霄離去的背影不由的嘆息一聲。
“但愿,將來她們出山之時,能記住我今日之言!”
目前殷子煜并未有留下她們?nèi)说囊馑肌?/p>
如今封神還為真正的開始,殷子煜如今要做的,就是抓緊時間,多布置一些局來應(yīng)對封神的局面。
做到以逸待勞,而不是手忙腳亂。
至于通天,殷子煜覺得,通天并無有任何的應(yīng)對辦法,甚至是被動的防守。
甚至沒有任何的應(yīng)對之策。
封神開始,則是直接潰不成軍,一切都是倉促迎戰(zhàn),直接被人橫推了。
縱然是一腔熱血的決一死戰(zhàn),最后也成了活靶子,幾乎完全沒有展現(xiàn)出屬于圣人的謀略。
而元始這邊,殷子煜則是知曉元始天尊有數(shù)個謀劃,以逸待勞,直接一波帶走了。
單純一招帝辛題詩,就直接摧毀了大商的法統(tǒng),從根本上就決定了滅亡的根本,并且又讓西岐一直站在道德制高點(diǎn)上推進(jìn),完全是讓整個截教,乃至是整個大商被一路推到西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