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田對自己的話深信不疑,任憑琳瑯再如何說,蘭田都不會信,現(xiàn)在他又有何懼。
至于琳瑯,這輩子只能是自己的,看著她姣好的臉龐,陳連誦陷入癡迷,等琳瑯想清楚了自然會來找自己。
養(yǎng)著她也不是不可以,“琳瑯,榮華富貴,我一樣都不會少你,你何必非要糾結(jié)一個(gè)名分?”陳連誦不懂,女子不就該依附男人?
糾結(jié)名分?陳連誦這樣的人,就是八抬大轎來娶她,她都不帶多看一眼的。
真是不知道她到底從哪里來的自信
“郡主在客棧吧?”琳瑯知道陳連誦輕易是不會摁了,男了娶妻娶妾,官府不會查分毫,可女子要立女戶,卻比登天還難,走不了官府的明路,她就與陳家分不開。
陳連誦不知道她為何換了話題,
只當(dāng)她還對自己有感情,想趁著郡主不在,與自己溫存一番。
“琳瑯,你心里有我,我知道。”陳連誦提了提衣襟,“放心,郡主歇下了,沒人能打擾我們。
陳連誦面色泛紅,隱隱有些激動,那主那一身肥肉,他只覺得惡心,而琳瑯這般妖嬈身材,還不知道怎樣的滋味。
琳瑯忍著惡心,“你真喜歡我?”
“當(dāng)然,我心里只有你,我與蘭田不過是捧場做戲,我也是為了你能過上好日子,才委身求全。”陳連誦演得上頭,深情款款,
見琳瑯沒反應(yīng),他伸手欲摟過她,琳瑯轉(zhuǎn)身拿起放著的椅子了狠狠砸向陳連誦,陳連誦一個(gè)書生,哪被人動過粗,當(dāng)即倒在地上哀嚎。
琳瑯見狀沖上客棧樓上,尋找著蘭田的屋子,蘭田的屋門口正有人守著,青青沒想到有人會沖上來,想攔住,可琳瑯的喊聲已經(jīng)驚醒了熟睡的蘭田。
蘭田睡得向來深,可琳瑯鬧的動靜也太大了。
蘭田睡眼惺忪打開門卻見一絕美女子正在門口與青青爭執(zhí),蘭田覺得女子美得不可方物,在她的印象里,京中也只有定國侯府的小姐能與她比一比,不過她也只是在幼時(shí)見過侯小姐,至于現(xiàn)在,連侯府都沒有了,那小姐早就不知所蹤。
來者不善,她只覺得對方無事不登三寶殿。
“民女有一事,請郡主做主。”琳瑯先禮后兵,這事還非得要郡主出面,陳連誦若是不要臉還真沒人拿他有辦法
“找我?何事?”蘭田不認(rèn)為她能幫到面前的女子,但是女子卻后面的話卻讓蘭田的臉黑如鍋底,這是妥妥的打自己的臉啊。
“你胡說,狀元郎對郡主一片真情!”青青維護(hù)著蘭田所剩無幾的臉面。
蘭田本以為粘著陳連誦不放的女人是個(gè)鄉(xiāng)野村婦,拿不上臺面,可面前的女子,哪怕是穿著最普通的青衣,挽著一個(gè)簡單的發(fā)髻,只用桃枝稍稍固定,卻依舊高貴。
而蘭田一身蜀錦,滿頭珠翠,珠光寶氣的她倒像個(gè)小丑。
“你是那不要臉的女子?”蘭田蠢鈍如豬,對琳瑯的印象可不好:“陳連誦根本不喜歡你,你們也無大妻之實(shí),早些斷了對你更好。”
“.....”敢情聽郡主的目氣還是自己粘著陳連誦不放了?
琳瑯拿出和離書,“今日在郡主的見證下,請郡主讓陳連誦蓋了羅印,從今往后,我與陳連誦再無瓜葛。”
陳連誦攙著老腰,在隨從的攙扶下急急忙忙趕上來,只怕蘭田被琳瑯蠱惑。
“她說你不愿意和離?”蘭田的聲音有些委屈。
“郡主,她滿口謊話啊,今回來,她便是想趁著您歇息,勾引我。”陳連誦面色一正,嫌棄般地看了一眼琳瑯,“可她說有重要事情要和我商量,我這才信了她的鬼話,進(jìn)了包房,哪里知道她上來就摟著我不放,我不從,她直接對我動粗,還敢跑到郡主跟前滿口謊話,真是不要臉!
“就是啊,我真是瞎了眼,我與她同屋三年,她如今不要臉,我最是清楚!”陳母也跟了上來,附和著自己兒子,
問顛倒是非誰最強(qiáng),就屬靈臺縣陳家。
兩人配合還挺默契,似乎琳瑯真的是個(gè)粘著陳連誦不放的癡情女子。
蘭田只覺得這話,哪里有些不對,又說不上來,可卻不妨礙她開口罵琳瑯:“你真不要臉,陳連涌對你一點(diǎn)感情都沒有,你還纏著他不放?說吧,你要多少錢?’
鄉(xiāng)野村婦,不就看中一些黃白之物,現(xiàn)如今對陳連誦不放手也是想飛上枝頭做鳳凰吧?
“不知道郡主給多少?少了只怕配不上郡主的身份。”琳瑯淡淡道。
蘭田一愣,她沒想到琳瑯還真開口要錢了,青青拿出五百兩銀子,直接甩在琳瑯的跟前。琳瑯不急不緩的拿起銀票塞在蘭田手上:“這錢就當(dāng)我祝賀兩位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蘭田:“......”
陳連誦:“……”
接著琳瑯將和離書放在陳連誦跟前,陳連誦擋著蘭田的面,哪里還敢不按,急急忙忙按下羅印,站到蘭田身后。
“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沒有瓜葛,你不要再來尋我,我的心里只有蘭田一人。”陳連誦緊緊抓著蘭田的手,深情的模樣,讓琳瑯作嘔
“郡主,陳連誦此人,陰險(xiǎn)狡詐,偽深情,看在你幫我的份上,我言盡于此,至于你如何想,實(shí)非我所能控制。”琳瑯拿著和離書離開。
“這殺千刀的,是看不慣我陳家好啊,要這般污蔑連誦!”陳母舊相畢露。
“蘭田,連誦是什么人,我這個(gè)做娘的最是知道了,他是一顆真心對你,琳瑯那賤人就是看不得你們好!”陳母把陳連誦讓自己有身份的話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這次陳連誦卻沒攔著。
蘭田甩開陳連誦的手,只覺得今日自己的臉是丟盡了,手里的銀票格外燙手,“她說的可是真?”
“怎么可能,我所有都給你了,你還不信我嗎?”想到前些時(shí)日,她與陳連誦跨過了那最后一道防線,他生澀的模樣不似作假,他與琳瑯確無夫妻之實(shí)。
蘭田才松了一口氣,只是恨恨扔下銀票,“你要是再見她,就別進(jìn)我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