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麻子看著自自家大哥兇狠的模樣也猜到他在想什么,他回去一頓打是少不了的了,可是他真的什么都沒說啊!
“廢物,別人只詐你,還真是什么都說了。”大麻子撕了三麻子的心都有了!礙著身邊的衙役也不好過分,“剛剛都是一場誤會…”
大麻子是前任先知府的遠方親戚,在靈臺縣也不是秘密,平日里大家不過是忍氣吞聲,和氣求財,造就了大麻子“唯我獨尊”的性子,而石驚天一心都在如何發展靈臺之上,這樣的小混混自然沒有放在眼里。
倒是讓大麻子以為玉面縣令礙著老知府的面子怕了他,現在他只想把人帶回去好好收拾一番,想來自己在靈臺縣還有幾分面子,這幾個衙役也不會為難自己。
若是大人不在,這幾個衙役還不愿意和大麻子這樣的人多做糾纏,可現在大人在,他們如何能掉鏈子。
“不行,三麻子擺明是訛錢,我們要帶回他們好好審審!”衙役瞥了一眼自家大人,更是不退讓。
三麻子膽子小,如果進了衙門用了刑,只怕什么都會說,大麻子又看了三麻子,三麻子嚇得不知道如何,進官府不成,回家也是不成了,就這樣直接把自己嚇暈過去。
“都關進去,好好審!”石驚天淡淡說道,這樣的人,今日會來涼茶鋪訛錢,明日還不知道會鬧出什么事,必須要好好查問。
“喲,敢抓你大爺,也不看看你大爺是什么人?”大麻子見石驚天不過是個小白臉,有什么可怕的?“我可是這女人的相好,不過是鬧了些矛盾,都是家事,有必要鬧到衙門么?”
說完,大麻子想摟過琳瑯,這樣的女人只要他威脅一番,還不過任自己擺布?
可是自己的手還沒碰到琳瑯,只覺得手腕一陣刺痛,整治手耷拉在腕下,一絲力都使不出來,他的手,斷了。
更可怕的是他根本沒看到那小白臉是怎么出手的。
“你…你…給我上!”大麻子身后那幫烏合之眾,一聽大哥發話,不要命的往前沖。
對方人多勢眾,兩個衙役拔起刀,不免得有些心驚。
“小心!”石驚天把琳瑯護在身后,和石頭一前一后,三兩招便把大麻子帶來的人都打趴在地上。
看著眾人目瞪口呆,即便是琳瑯心里也驚訝,他們都以為玉面先離開,不過是個書神,哪里想到連身手都這般的出色。
那些窩在人群里的小娘子,一個個更是看得眼冒愛心,有幾個膽大的,已經把自己的荷包香囊都丟在石驚天的身側。
石驚天連個眼神都沒給,只讓石頭將人都帶回衙門,好生查問。
“多謝。”那日之事,琳瑯的心里始終有些膈應。
“之前多有冒犯,還請琳瑯姑娘原諒了…”石驚天說完便壓著大麻子離開。
琳瑯沒想到石驚天回因為這事與她道歉,要真說來,她也有不對的地方。
大麻子一行人直到被壓進大牢才知道剛剛那玉面公子居然就是縣令大人,紛紛哀嚎。
大麻子也知道玉面縣令的名號,可是他那里想得到那不是溜須拍馬,是真的玉面,還是玉面到他想占為己有的地步,他急忙搖頭,這樣的人他可惹不起。
不過玉面縣令惹不起,要把那小娘子綁了,倒也不是不可能。
不得不說,大麻子是真的精蟲上腦,自身不保,還在記掛如何能拿下琳瑯。
“大哥,我是真的什么都沒說,都是他們騙你的啊!”三麻子急忙洗清自己的嫌疑。
“滾,若是你真的一句沒說,他們怎么猜的出來?”如今幾日在牢里,那可算是鬧翻了天。
大麻子的手下對著三麻子就是一頓打,直到牢頭來制止才停手。
往日里,大麻子拿自己做出氣筒就算了,可今日三麻子中毒,雖吃下解藥,可難免虛弱,被他們這樣一打更是起不了身,心中不滿積怨。
“大人提你們問審!”石頭兇狠道,對這些靈臺縣的害群之馬,沒必要客氣。
剛上堂,三麻子便把什么都說了,他們是被蘭田郡主指使對付琳瑯的事情吐了嘞底朝天,大麻子不是說是他說的嗎?如今他就招給他們看。
蘭田郡主給了他們五百兩銀子,要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琳瑯過好日子,這他們才想了這個法子來對付涼茶鋪。
石驚天沒想到蘭田走了都不給琳瑯好過,琳瑯侍奉婆母三年,哪里做的不對,陳連誦為了攀上高枝拋棄糟糠,這仇也要都算在琳瑯身上?
“還有什么?都一一招來!”石驚天一拍驚堂木,三麻子嚇得險些尿了褲子。
“大人,這招我們可不止用了一次,東街的客棧,西街的布行,我們都去過,次次總能得些銀錢。”三麻子絲毫沒有隱瞞,身上的疼痛告訴他,自己的大哥當自己連條狗都不如。
一旁的大麻子聽三麻子把自己抖落個底朝天急了起來,“你個廢物,滿嘴噴什么沫子?”
大麻子不顧自己手上的銬鏈,沖上來就想打三麻子,好在石頭把人按下。
直到幾個掌柜的都來人過,確定麻子兄弟都在他們鋪子里訛過錢,石頭又在他們住處搜到了那五百兩銀票,人證物證俱在,大麻子才徹底無話可說。
衙門外,百姓聽到縣令大老爺除了他們多年的禍害,紛紛叫好。
那些被大麻子欺負過的人,也都站了出來,更有幾個蒙面的女子,也來報官。
石驚天這才知曉,大麻子不僅威脅敲詐,勒索商戶,私下里更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只是有些人家為了自己的名聲,不敢鬧,倒是讓大麻子更是囂張。
大麻子收監,他提筆向知府審斬,這樣的人不斬不足以平民憤,只是文書寫完,石驚天卻久久不能平靜,他入朝堂是為了救太子,可如今太子未救,百姓蒙難,他不免得懷疑自己,他做的是否有意義。
“大人?”石頭見大人出神,喊道。
石驚天回神,將信件交與石頭,又問道:“京城有什么消息?”
算算時間自己彈劾陳連誦的奏折也已經該在皇上的案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