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你給她搞點兒迷藥。”陳程剛進屋就指著鹿聞笙吩咐道。

王二：不是，您是認真的？

“給人吃的？”王二還是問了一嘴。

“廢話！”

“好好好，我這就去，老大你隨便坐啊。”

說完就一溜煙兒的竄進了一間小屋里去了。

“等會兒想吃什么？”陳程一邊給鹿聞笙倒水一邊問道。

“嗯……紅燒肉吧！”鹿聞笙想了想回道。

昨天中午吃的紅燒肉肥瘦適中軟糯香甜還蠻好吃的，糖色炒的也好。想到這里沒忍住跟陳程分享道：

“劉師傅的紅燒肉做的超級棒！”

陳程挑眉：“你什么時候還認識劉師傅？”

鹿聞笙：“昨天啊，還有一個漂亮姐姐呢！”

陳程：懂了，嘴兒好！

就在二人說話的功夫王二拿著一個油紙包走了進來，洋洋得意的說道：

“老大，可以了。我跟你說啊小老大，整個宋城你去打聽打聽，就沒有人配的藥比我配的還厲害！我跟你說啊，你下次要是有需要的話直接來黑市找我，我……”

“王二！”陳程制止道

王二有些尷尬，他這張破嘴啊，一時間沒控制住說的有點多，反應過來只好打著哈哈：

“那個……小老大，我是個粗人，您不要跟我一般見識啊哈 哈哈……”

鹿聞笙：神特么的小老大……

“呵呵……”

陳程白了他一眼就要帶人去吃飯：

“我走了，這兩天你沒事的時候不要去找我。”

王二：“好好好”

就這樣，鹿聞笙揣著迷藥跟陳程到了國營飯店。

“漂亮姐姐！”

正好是吃飯的點兒，朱娜娜忙的要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抬頭看去，果然是那個漂亮小姑娘，開心的跟她打招呼：

“小同志，又是你啊，今天吃什么？”

“嗯嗯，漂亮姐姐，是我是我。這位是我叔叔，我讓他跟你說啊。”

說著把陳程推到了窗口前，她退居二線，這年頭誰花錢誰說的算。

朱娜娜：……

陳程：……

這玩意咋跟相親似的呢……

朱娜娜看著眼前出現的高大男人，臉騰地一下紅了個通透。這個死丫頭！

“同…同志，您想吃些什么？”

程遠還記得鹿聞笙說的想吃紅燒肉，又看了看頭頂的“今日供應”回道：

“一份紅燒肉，一份土豆燉排骨，一份紅燒茄子”

然后又轉頭問鹿聞笙：

“笙笙你還想吃什么？”

鹿聞笙聽他點了這么多怕吃不完浪費，趕忙說：

“夠了夠了……”

“那你想吃饅頭還是米飯？”

“就……米飯吧！”

紅燒肉什么的跟米飯最配了！

陳程點頭，繼續道：

“同志，麻煩再來兩份米飯！”

朱娜娜麻利的裝好了飯菜遞給陳程，還貼心的在鹿聞笙的米飯里澆了一勺紅燒肉湯。

陳程看著獨屬于小丫頭的那一份米飯陷入了沉思，如果不是小丫頭的處境一直不好的話，他都要懷疑她是國營飯店的驕客了。

鹿聞笙看著對面陳程那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摸著鼻子道：

“嘿嘿，那啥……我可能比較討人喜歡……”

陳程：我看出來了！

“先吃飯吧！”

“嗯嗯嗯。”

吃飯期間他試探著問：

“你是怎么認識劉師傅和這位服務員同志的？”

鹿聞笙也沒有什么不好回答的，咽下嘴里的米飯后，才開始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他聽。

陳程疑惑臉：“就這樣？”

鹿聞笙同款疑惑臉：“不然呢？”

難不成還需要斬雞頭燒黃紙？革委會不能允許吧？

“嗯，吃飯。”陳程該說她是太討人喜歡呢？還是太討人喜歡呢？

飯后，鹿聞笙打算去跟朱娜娜打聲招呼，畢竟小姐姐對她真的挺好：

“漂亮姐姐，我明天就要去遼省下鄉了，來跟你說一聲。”

又指著等在門口的陳程繼續道：

“那位是我小叔叔，如果你想我的話可以找他送信哦。”

朱娜娜看了一眼門口的高大身影，紅著臉說了聲好，并且囑咐她一個小姑娘出門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什么的。

鹿聞笙一一應下就告辭走了。

“道完別了？”

“嗯嗯”

“接下來去哪兒？”

鹿聞笙想了想答道：

“沒什么想去的地方了，回家吧，明天就要走了。”

陳程又問了她明天出發的具體時間，得到答案后就放鹿聞笙走了，他得去找人給小丫頭弄一塊破二手手表。

鹿聞笙回家時鹿小小正在院子里洗衣服：

“掃把星，還知道回來？怎么不死在外面？”

鹿聞笙不想跟她打嘴仗，直接過去一腳踹飛了她面前那一盆洗好的衣服，直勾勾的盯著她。

鹿小小讀懂了，如果她敢再多嘴一句的話，她由如此盆！激凌凌的打了一個寒戰閉著嘴巴一個屁都沒敢放。

“切，沒勁！”鹿聞笙高昂著頭走了。

獨留鹿小小在后頭風中凌亂……

鹿聞笙回屋后倒頭就睡，今晚得干大事兒，還是睡飽比較好。

————

等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聽見院子外好多人，想來是已經傍晚了。鹿聞笙出去轉了一圈，除了在工廠集體宿舍的鹿建國外大家都在。

很好！她假裝進廚房喝水的功夫把王二給的迷藥倒進了暖瓶里，嘿嘿嘿。

路上陳程可是跟她說了的，這藥吃下倆小時之后，就是拿小镲在她耳邊敲的震天響都醒不過來，這么好的藥她怎么沒多要一些呢！

想到這里鹿聞笙說都沒說一聲嗷嗷往外跑，一直跑到王二家的時候才停下，按照陳程教他的敲門方式敲開門后，氣喘吁吁的問王二：

“王二叔，今天…天的那種藥你……還有多少？”

王二：“小老大，你跑成這樣就是為了這個？”

鹿聞笙猛點頭，可不嘛，這玩意可是居家旅行常備藥品。

“有很多，你先進來，我去給你包。”

鹿聞笙下意識學著陳程的樣子左右看了看才進屋，剛關上門就聽王二道：“小老大，春藥你要不要？”

“要！”

“癢癢粉呢？”

“要！”

“墮胎藥呢？”

“要，都要！不對，啥玩意？你竟然還有墮胎藥？”鹿聞笙痛心疾首。

建國了！已經建國了！

王二：糟了，說漏嘴了……

抬頭 “今天天不錯啊！”

鹿聞笙：……

“要不？我要點？”那個，萬一用的到呢……

“好嘞！小老大你等會兒啊，我這就去給你包。”

說完顛顛兒的往他那間小屋跑去了……

只留鹿聞笙站在原地喃喃自語：“還真是近墨者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