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糧和呂浩表示沒眼看,也看不懂,什么叫不是親兄妹勝似親兄妹?
這倆人的關(guān)系咋看咋不對勁兒!
“你們不是對象還抱在一起也不怕被抓??”
“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兄妹也叫親兄妹?情兄妹吧?”
“就是,我們倆是單純又不是傻。”
呂浩和李有糧撇撇嘴,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吐槽。
孫麗麗和陳山河還真是色膽包天,這年頭就算正經(jīng)夫妻在外面都得避嫌,拉個手都得偷偷摸摸的找沒人的地方。
更何況他們還是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兩個人,當(dāng)街摟摟抱抱的這不是耍流氓嘛!
要是被人看見,那……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孫麗麗和陳山河聞言這才從激動中回過神來,想到某種可能,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驚恐。
特別是陳山河,他可是剛從革委會出來,還沒過夜呢,可不能又被抓進(jìn)去啊!
想通這點(diǎn)后瞬間跳出一米遠(yuǎn),不禁在心里暗暗埋怨孫麗麗,如果不是她主動撲上來,自己怎么會情緒失控!
臉上賠著笑祈求道:“呂知青,有糧兄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就是很久沒見了,一時激動才行為過激了些。你們……不會跟外人說的吧?”
看著陳山河臉上的忐忑之色,呂浩攤手,率先開口:“你放心陳知青,我倆嘴嚴(yán)著呢,肯定不會跟外人說的!”
完事兒以后在心里補(bǔ)充道:我鹿姐辰哥他們又不是外人,可以說的吧~
見呂浩都開口了,李有糧也跟著點(diǎn)頭:“對,肯定不在外面說。”
那我在家說你可管不著吧?這事兒肯定得跟爹和大哥說,萬一這倆人情難自抑,干出點(diǎn)兒什么給大隊(duì)抹黑的事兒可咋辦?
得到倆人的肯定答復(fù),陳山河這才放下心,感激道:
“那就多謝兩位兄弟了,我那里還有瓶罐頭,等回去正好拿給你們分了吃吧!”
倆人連連擺手:“不用不用,這么貴重的東西陳知青還是留著自己吃吧,你看你都瘦了,正好補(bǔ)補(bǔ)。”
“對呀對呀,你們走不走?不走的話我們倆就先走了。”
呂浩和李有糧極有默契的拒絕了那個罐頭,開玩笑這玩意兒要是吃了,那可真就是吃人嘴短了。
再說了,一個罐頭而已,他倆還真看不上。
陳山河無奈,只好作罷,總不能強(qiáng)迫人家收下東西吧……
這時完全被打擊到的孫麗麗也回過神來,她雖然也有些慌張,但確確實(shí)實(shí)是被陳山河的態(tài)度給傷到了。
至于離自己那么遠(yuǎn)嗎?自己還能吃了他不成??!
此時聽到他們?nèi)说膶υ捄螅Я艘а缽陌锬贸鲆缓羞M(jìn)口的餅干塞進(jìn)呂浩手里,盡量放柔語道:
“呂……呂知青,原來你也是知青啊,我剛開始不知道也沒跟你打招呼。這
是我大伯從友誼商店買的進(jìn)口餅干,請你們吃。
還請你們……不要把剛剛的事說出去,我…我就是見到山…見到陳知青太激動了。”
呂浩把餅干還回去,唇角勾起禮貌的微笑:
“放心吧,我們又不是大嘴巴,你們走不走?不走的話我倆就先走了。”
轉(zhuǎn)頭對正在看戲的李有糧道:“有糧,走吧!怪冷的。”
李有糧憋著笑:“好嘞~您坐好!”
說著就要甩鞭花兒,只是還沒等抬手呢,就聽孫麗麗趕忙開口:“走走走,當(dāng)然走。”
也不等那倆人再說話,急匆匆的爬上牛車,還不忘給后面站著的陳山河使眼色。
陳山河也麻溜跳上來,笑道:“既然碰見了,二位兄弟就捎我一程吧!”
呂浩李有糧倆人撇撇嘴沒有說話,一路沉默著繼續(xù)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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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到了大隊(duì)部呂浩和李有糧也松了口氣,主要是后面那倆不要臉的說悄悄話說了一路,且還有越說越露骨的趨勢。
可算是知道這倆人為什么非要給他倆送東西了,敢情兒是要來堵他倆的嘴啊。
“大隊(duì)長,我們回來了。”
李有糧還沒進(jìn)門呢就扯著嗓子喊,他現(xiàn)在一秒鐘都不想見到那兩個人,還是盡早把人交到大隊(duì)長手里的好。
誰知從屋里出來的不是大隊(duì)長,而是他親哥。
“哥,你回來了?我去接新知青回來了,人在外面等著呢,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李有糧見到李振國很是開心,自家大哥好啊,嘴毒嘿嘿!
誰知他倆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呂浩抱著胳膊一臉輕蔑的懟人畫面:
“呦,孫知青真是好大的臉面啊,你這是想讓我們大隊(duì)放著正事兒不干開拖拉機(jī)去接你是嗎?說話之前也不會動動腦子?”
“呂知青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呢?我就是問問而已,又沒說什么……你就給我扣帽子,作為一個男人說話未免也太難聽了吧,”
孫麗麗把那副要哭不哭的姿態(tài)拿捏的極好,仿佛呂浩欺負(fù)了她一樣。
可呂浩是誰啊,他就不帶怕的,立馬學(xué)著孫麗麗的那副死樣子跑到李振國面前抓著他的衣袖告狀:
“大哥,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我可都是為了咱們大隊(duì)著想,就這個新來的知青不但不滿隊(duì)里的吩咐,還說話冤枉我。”
李振國見呂浩這幅樣子無奈扶額:“你先說說看,她怎么冤枉你的?”
李有糧雙眼發(fā)亮:嘖!真不愧是鹿姐教出來的人,這一會兒功夫就干上了!
呂浩點(diǎn)頭,委屈巴巴道:“有糧進(jìn)去喊你去了,我怕牛跑了就在外面等著。
結(jié)果新來的孫知青看見我們隊(duì)里有拖拉機(jī)后,就指責(zé)我們不開拖拉機(jī)去接她,還說我們隊(duì)里的人明明就是瞧不起知青,覺得知青只配坐牛車。
我解釋了兩句,說我們村的拖拉機(jī)今天進(jìn)城送貨了,她就指責(zé)我明明是知青還跟村里人穿一條褲子,到時候被你們賣了哭都沒地方哭……
再然后你們就出來了,大哥我……”
呂浩說到這里就做出一副冤枉至極、要哭不哭的模樣。
李振國聽的火冒三丈,沉著臉追問道:“你真是這樣說的?”
孫麗麗瞬間慌了神兒,她沒想到呂浩把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都是知青至于做的這么絕嗎?
她雖然不知道李振國的身份,可見他沉下臉來也有些怵,趕忙否認(rèn):“沒有!我沒說,都是他胡說八道的!”
反正也沒有證據(jù),山河哥哥也不可能幫一個外人來對付自己,眼珠子一轉(zhuǎn),她就打算給呂浩安一個挑撥離間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