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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沸揚揚的“誣告案”最后因證據不足陷入停滯。
費爾曼無法證明陳欣怡是被江南教唆,同時陳欣怡這邊也拿不出證據證明費爾曼強迫了她。
案件沒有進展,但這件事卻鬧得越來越大,到最后在有心人的指引下發展到了要求比賽組委會斷案的程度。
群情激奮,江南在事發后的第七天接到了組委會通知,上面要求他和費爾曼陳欣怡全數到場。
他們要開會討論三人如何處置的問題。
江南過去的時候,陳欣怡和費爾曼已經到了。
區別是前者眼眶通紅又氣又怨,后者卻信誓旦旦有恃無恐。
心里一沉,江南走上前去站在陳欣怡一步距離,恰好隔開費爾曼的視線。
“進去吧,到時候我坐你旁邊。”
江南的眼光中不乏關心,但又很禮貌。
察覺出他對自己的維護,陳欣怡終于笑得釋然。
那天菲奧娜也敏銳得察覺出了她的情緒。
她沒有規勸自己,只是淡淡得留下一句。
“我知道求而不得的滋味非常難受。但是,我們的人生不止有那一件事,怎么樣生活都要接著過。”
看得出來菲奧娜很不會安慰人,說出口的話也相當冷硬。
但陳欣怡卻奇異得感到了安慰。
是啊,她的確喜歡江南,但那又怎樣呢?
這就意味著江南一定要接受或者回應她嗎?
如果她這么以為,那她跟費爾曼又有什么區別。
認識這段時間江南兩次護住他,不,加上這次是第三次。
作為朋友做到這個程度已經足夠了。
她也該從自怨自憐得語氣中掙脫出來才對。
江南那樣優秀,哪怕作為朋友她也該為自己努力才對。
不管是物理聯賽還是費爾曼這件事,是時候為自己奮戰一把了。
抬頭笑了笑,陳欣怡鼓起勇氣對著費爾曼啐了一口。
“費爾曼,你簡直讓我惡心!”
“我詛咒你這樣的人勢必得到法律的懲罰,然后被所有人發現真面目身敗名裂!”
說完后她邁著小碎步立刻拽著江南離開,留下費爾曼滿臉怒氣得留在原地。
江南看得一愣一愣。
陳欣怡笑了:“我就是生氣他分明是個犯罪份子還那么蠻橫!”
“江南,我那天告白的事……你就當沒聽到,我已經想清楚了,就像現在這樣做朋友就很好,你還愿意跟我做朋友嗎?”
江南也笑了,而且為陳欣怡的改變覺得欣慰。
“當然,只要你愿意,我們一直都可以是朋友!”
陳欣怡臉色有些遲疑,內疚得咬了咬唇。
“就是有點慚愧,你明明都是初賽第一名了,是我連累了你,把你扯到這起風波中。”
她想了想,咬咬牙捏著拳頭。
“萬一組委會真的要因此處置你,那我……拼了命也要跟他們解釋清楚,你是無辜的,不該被這么牽連!”
江南看著組委會的方向,眼中似有寒芒閃過。
“不關你的事,這一局未必是奔你而來。”
“走吧,讓咱們去會會這群組委會老師,看看他們到底有什么說法。”
嗤笑一聲,江南率先抬腳走去。
“啊?不是奔著我來的還有誰啊?”
陳欣怡喃喃自語,一臉莫名得跟了上來。
到了大會議室,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江南和陳欣怡被安排在環形會議室的中間。
眾多學者教授打量他們的眼神就好像看著罪人,眼光中莫名得透著一絲涼意。
江南注意到這次的陣仗很大,現在到場的組委會人員就有三四十位。
其中最知名的就是費爾曼的導師史密斯。
春令營時江南就聽過這位物理學大拿的名號,但現在才第一次見面。
與他想象得不同,培養出費爾曼這種囂張跋扈學生的導師居然長得相當親切,從進門開始就笑瞇瞇得向過來的大半教授打招呼,整個人像是一尊樂呵呵的彌勒佛。
哪怕碰到江南這個算是對立方的學生,他也能主動走過來友善打招呼。
“你們就是江南和陳欣怡吧,放心,我會幫忙想辦法的。”
“其實在我看來不過一場誤會,不知道誰在從中作梗,居然把事情鬧這么大!你們安心,只要查出真相確定是費爾曼犯錯,到時候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公道!”
沒想到他這樣親切好說話,陳欣怡感激得看著他。
“那就謝謝史密斯教授了,您果然如同我想象中的一樣是個**亮節的人!”
史密斯在物理學家聲名赫赫,跟勞倫斯這對師兄弟算是頂級科研大牛,旗下光發明的專利就不下百項,說一句是全球大半物理學子的人生偶像也不為過。
但江南還是十分警惕,甚至有點狐疑。
之前之前在顧北舟身上得到的人生經驗告訴他,一般笑臉迎人的并不代表脾氣真的親和,反而表里不一的笑面虎比較多。
而且他和勞倫斯是師兄弟,又教出了費爾曼這種學生。
若真是**亮節,費爾曼這種人會在他身邊留這么久嗎?
嘴角泄出一絲冷笑,江南看向史密斯的眼神沒什么溫度。
不多時費爾曼在他們身后進場,有恃無恐得看了眼江南,他忙不迭走到史密斯身邊,臉上的表情分明寫了四個大字:你等著看!
人已到齊,組委會工作人員終于走上臺宣布。
“關于費爾曼、陳欣怡、江南三人的問題,討論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