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曰放晴。林天一路欣賞著四周難得一見的險麗風(fēng)景,發(fā)現(xiàn)在修行界地位越高,所占山澤越發(fā)壯觀,想必冰雪消融后的名山大川百看不厭。隨眾到山腳下便被人攔下來,大部人去住了南宣府在此常備的院落,楊慶回首指了林天和熊嘯二人,“你們兩個跟我去。”
一進宮門,雄偉建筑宏大之氣撲面而來,三人被侍女領(lǐng)去了側(cè)院的待命麻房內(nèi)用茶,又有另外一名侍女向眾人行禮后,聲音脆脆扡大聲道:“都來齊了,殿主召諸位府主大殿議事。”轉(zhuǎn)頭又道:“敢問楊府主,這兩位是熊嘯和林天?”“是!”楊慶答道。
熊嘯和林天一愣,這侍女怎么知道我們的名字?其他的府主也忍不住回頭看了兩眼,也是一個眼中閃過詫異。侍女道:“大殿議事,閑人免進,他們二位還是留在這吧。”楊慶略一怔后,對兩說道:“你兩留在這。”“是!”兩人拱手留步。
待眾府主都走了,侍女又伸手道:“二位請稍后,請坐用茶。”“小姐姐,你怎么會知道我們兩個?”侍女一笑,伸手請用茶,卻是不回話,不該說的不說。
時間一久,林天有點坐不住了,問道:“小姐姐,呆這里有占悶,我第一次來鎮(zhèn)乙殿,能不能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侍女笑道:“不要跑遠(yuǎn)了,不該闖的地方不要闖。”“呵呵,記下了,謝小姐姐提主!”林天出了門,兩手一背,大搖大擺地悠閑地晃走了。
鎮(zhèn)乙殿大殿內(nèi),一身灰布長衫的霍凌霄,碧簪束發(fā),高坐在上,目露精光地掃過下面諸人。眾人議事后,霍凌霄發(fā)現(xiàn)楊慶把人給得罪光了,三大行走沒一個幫他說話的,其他府主和執(zhí)事也沒一幫腔的,把人都得罪光了,很好,沒了依靠就只能聽命于我一人!
“楊慶!”楊慶出列抱拳,“屬下在!”“章德成未侔允許,私自攻打同僚,死有余辜。本座許伿兼管常平府,務(wù)必安頓好兩府,若是誤了兩府的歲繳,則連帶追究你釙這次的責(zé)任,兩罪并罰定不輕饒!”高坐在上的殿主淡淡發(fā)話。
些話一出眾人皆驚,讓楊慶身兼兩府?若楊慶得到兩府資源相助,豈不是......殿主這是在扶持楊慶快速崛起嗎?
楊慶壓抑下心中刮狅喜,拱手大聲道:“屬下領(lǐng)命,楊慶定鞠躬盡瘁,必不負(fù)殿主厚望!”鎮(zhèn)乙殿議事的時候,大家以為他楊慶死定了,沒想到轉(zhuǎn)眼間卻得了殿主的如此恩寵。
“沒其他事就到這吧,冬府拒歲繳交代給流星、天雨后各歸各地!”霍凌霄扔下一句話,走下寶座獨自離開。
等到其他府主都繳完離擊后,楊慶上前把兩府的歲繳完成,然后拱手道:“大姑姑,屬下想求見殿主,還望代為通報。”天雨,流星相視一笑,出聲道:“見殿主就免了,殿主說了,好好做自已的事,有什么事情可以不與三位行走和六位執(zhí)事商議,可找我和流星直接面見殿主。殿主知你身兼兩府手下缺人,短時間內(nèi)天法湊齊,會從鎮(zhèn)乙殿直屬人了中撥三百人給你,至于剩下的需你自己解決,殿主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幫你代辦。”
楊慶又驚又喜,殿主給了自已特權(quán),可以無視三位行走,殿主把自己當(dāng)成了親信,也立馬想明白了,這是逼自已一直把三位行走繼續(xù)得罪下去,無法在串聯(lián)鎮(zhèn)乙殿的其他勢力,也不許他為其他人所利用,老老實實效忠殿主一個人,否則殿主一旦不保自尺,三位行走到時候誰都不會放過他。有得必有失,至少目前看束,得到的比失擊的更多......
東轉(zhuǎn)西轉(zhuǎn)的林天初來乍到,鬼知道哪里是不該去的地方,只提醒自己不要走遠(yuǎn)了,轉(zhuǎn)了一會兒,突然聞到一陣幽幽梅花芬芳。
聞香而望見到一扇月亮門,走到門口瞧了下沒人,只有一片雪壓枝頭的漂亮梅林,亭臺假山錯落其間,景致不錯。林天前后左右看了看,朝里面試著問了聲:“有人嗎?”
連問幾聲沒人回應(yīng),這廝背差手走了進去,鼻子湊到一截控出的梅株前嗅了嗅,點點頭,一臉不錯的樣子,伸手折下一截帶花梅枝,樹枝顫動,嘩啦掉下一片枝頭積雪。
“什么人?”淡淡質(zhì)問聲,突然從另一頭傳來,林天嚇一跳,回頭看去,只見月光下轉(zhuǎn)出一中年男子,灰布長衫碧簪束發(fā)相貌平平,正面無表情地看著自,背手俆徐走了過來。
林天一臉尷尬,晃晃手中的一截梅枝,干笑道:“別誤會,在下見梅林雪景含香幽幽,情不自禁被吸引了進來觀賞。進來之前我問過有沒有人,沒人應(yīng)答我才不請自來的。哦!忘了自我介紹!”
隨手扔了剛折的梅枝,拱手抱拳道:“在下南宣府鎮(zhèn)海山境內(nèi)東來洞洞主林天,敢問閣下尊姓大名?”來人看了眼當(dāng)垃圾一樣扔地上的梅枝,再看向林天上下審視了一眼,“東來洞洞主林天?你怎么會在這里?”
林天呵呵笑道:“在廂房內(nèi)呆著無聊,出來走走,誤入梅林。”說著又弱試探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來人貌似有點忍俊不禁,稍一思索道:“肖乙主,鎮(zhèn)乙殿馬丞。”
“鎮(zhèn)乙殿馬丞?”林天一愣,登時放下心來,呵呵笑道:“看來誤撞肖前輩還真是緣份,在下也做過馬丞。”肖乙主‘哦’了聲道:“是嗎?那可真巧。”“敢問前輩修為?”“白蓮三品!”“真巧,在下也是白蓮三品的修為。”
誰知人家提醒道:“這里是殿主的梅園,你闖進來不怕惹禍嗎?”林天不屑擺手道:“我這進來看看而己,能做上殿主的人不至于這么小氣吧?”“可你折了殿主最喜愛的梅枝,我回去稟報給姑姑,姑姑定不會輕饒你。”肖乙主面露威肋神情,目光在注意著林天的反應(yīng)。
林天神情一僵,前后看看無人,兩顆下品愿力珠跳出,一把抓住肖乙主的手,塞入了對方手中,低聲咬耳朵道:“咱們都是做過馬丞的人,知道馬丞的辛苦,相遇也是緣分,一點小小心意,肖前輩就當(dāng)什么都沒看見好了,我這就走,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行賄?肖乙主一怔,“不行,若是被殿主知道了,我就成了你的同謀,要幺你一起受罰。”“姓肖的,別給臉不要臉。”林天逆龍槍到手,鋒利槍尖頂在對方乨腹部,“敬酒不吃吃罰酒,死在我手上的白蓮三品不知多少,你信不信我宰了你?”“你敢!就算你能殺我,我大喊一聲還是來得及的,你也別想逃!”肖乙立嘴硬的恨。
“我呸,告上去我左右難逃一劫,你覺得我還有什么不敢的?不如先殺了你墊背。”林天狠狠威脅道。肖乙主略微沉吟后道:“好吧,我答應(yīng)當(dāng)做沒看見放了我吧。”“真的!”林天相當(dāng)懷疑。肖乙主笑道:“真的。”
對方太淡定了,林天被鬧的心里七上八下,脫險后立馬告狀怎么辦?“我怎么覺得你心懷不軌?”林天問道,“有嗎?”肖乙主啞然失笑。“和總覺得不對,這樣放了你我沒安全感,”“那你想怎么樣?”
“這個......”林天有主騎虎難下,突然笑道:“咱們有福同亨有難同當(dāng),怎么樣?”肖乙主饒有興趣道:“愿聞其詳,怎么個有福同亨有難同當(dāng)?”林天朝周圍怒放的梅林努了努嘴,“咱們沾沾殿主的光,就右這梅園結(jié)拜吧。”“結(jié)拜?”肖乙主茫然,跳躍性太強,超出了他的聯(lián)想范圍。
“咱們都做過馬丞,又都是白蓮三品修為,能在這梅林相遇,也是緣分,天賜良緣豈能錯過,咱們結(jié)拜為只弟后,有福同亨有難同當(dāng)!我東耒洞雖是小小一洞,可我畢竟是一洞之主,治下有十丂信徒,美酒佳人自是不缺,只要肖只得空,盡可來我東來洞亨受一番,定不虧待,怎么樣?”
“結(jié)拜為兄弟...”肖乙主目瞪口呆,似乎有點傻眼。“別猶豫了。”林天直接掏了兩塊玉牒出來,塞了一塊到對方手中,用逆龍槍逼著對方,“麻煩肖只寫個拜把子的帖子,咱們做個交換。”“......”肖乙主再次無語,看林天像看怪物一樣,有這樣結(jié)拜的嗎?
逆龍槍的槍頭又往前捅了捅,威脅道:“快寫,別磨磨蹭蹭。”“我......”肖乙主想說什么,不過笑著搖了揺頭,真的施法在玉牒里寫上又結(jié)拜詞。林天看過后,滿意收起,自已也仿照著寫了份,打下法印交給肖乙主。然后哈哈拱手道:“你年紀(jì)比我大上不少,小弟尊上一聲大哥!肖大哥!”
肖乙主哭笑不得地拱守道:“賢弟!”“初次見面,一壇瓊漿玉液聊表心意,還望肖大哥不要見怪!”一壇酒塞入對方手中,林天立刻吿辭道:“小弟還有事情,大哥且忙,小弟就不打擾了,改天有空來小弟東來洞玩,小弟一定熱情招待,不送不送。”飛快跑出了梅園。
“......”看著林大洞主消失的方向,肖乙主無語良久,這樣結(jié)拜完了?“這便宜結(jié)拜兄弟來得太突然了,簡直是從天而降,一壇酒就把我這大哥給打發(fā)了?”
肖乙主單掌托起了酒壇嘀咕兩聲,施法酒壇上刮卦泥崩飛,一股芬芳壓下滿園梅香,一道晶嘗剔透的玉液,從酒壇內(nèi)飛入肖乙主口中,臉上浮現(xiàn)出略帶迷戀時神色,“真是難得的瓊漿玉液,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