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碰到小爺面前,你是不是活膩了?”
趙大帥怒喝一聲,拎起王賀就是一通巴掌狂扇。
王賀:“!??!”
被打的頭昏腦漲。
緩緩睜開了眼睛。
趙大帥一見他睜眼,當即拎著他道:“小爺剛當了幾天好人,你就把小爺當軟柿子了是吧?”
“你也不打聽打聽,小爺是什么人!小爺可是白山鎮活閻王!”
“敢碰瓷小爺,小爺今個兒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說著,趙大帥的拳頭,就往王賀面門上招呼了過去。
“嘭!”
王賀:“?。。 ?/p>
才剛睜開眼,就被打的差點兒又暈了過去。
“沒有!我沒有碰瓷……”
他張口想解釋什么,可是……
趙大帥根本不給他機會。
“嘭!”
“嘭!”
“……”
他一拳接著一拳落下,打的王賀哭爹叫娘。
圍觀的村民見此,忍不住竊竊私語。
“這可是趙大帥,趙大帥他娘在郵局工作,他爹是供銷社社長,他以前更是割委會的老大,誰見了他不繞道走?王知青他怎么敢的?怎么敢招惹他?”
“你別說,還真是王知青招惹他的,我剛剛看的清清楚楚,趙大帥的車都沒挨著王知青,王知青就倒在了他車前頭?!?/p>
“這還真是老壽星上吊,找死!”
“……”
村民眾說紛紜。
因為趙大帥這段時間和村頭院落走得近,村民看在顧觀海和虞茗香的面子上,對趙大帥這個昔日閻王也改觀了不少。
是以。
一時間竟然連一個幫王賀說話的人都沒有。
王賀:“!??!”
被打的痛不欲生。
聽到村民這話,更是心塞的不行。
沒有!
他沒有!
他沒有碰瓷!
他只是不小心絆倒了,恰好倒在了趙大帥的車前而已。
王賀委屈不已。
“救命!”
“救命??!”
他沖著圍觀村民伸出了手,呼救。
可是。
圍觀村民卻面面相覷了一眼,連一個上去幫忙的都沒有。
趙大帥見此,“哼!”
冷哼了一聲,道:“還敢叫救命?河道村有顧叔坐鎮,村風優良!出了你這個像訛人的敗類,那都是給村子抹黑!”
“我不打死你,那都是給顧叔面子,給河道村面子!”
此話一出。
圍觀的村民:“……”
忍不住點頭連連。
“該說不說,這趙大帥說話越來越像個人了!”
“還有些好聽,是怎么回事兒?”
“難道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咱們觀海是個好的,跟咱們觀海走的近的,黑的也能變成白的?”
“……”
趙大帥:……
聽到前半段,還恨不得沖過去找村民理論,可是聽到后半段……
他頓時就啞火了。
嘿!
能跟顧叔走得近,那都是他家祖墳冒青煙!
趙大帥又狠狠踹了王賀幾腳。
“讓你不開眼!”
“讓你惹不該惹的人!”
“今天是小爺還有事兒要忙,要不然,小爺非得打死你!”
他冷哼著,把王賀踹到了路邊,轉身上了車。
他還要回鎮上,幫那位梅女士發電報。
趙大帥雖然是白山鎮土生土長的人,可家學淵源,他也不是個沒見識的。
梅芳給她的電報抬頭,他看了。
那是……
港城的號碼!
港城……
那是經常在收音機里出現的一個充滿神秘色彩的城市。
他們夏國,昔日的失地!
顧叔……
竟然和港城的人來往甚密。
他……
果然如同老爸和那些叔伯們猜測一般,就是那個英雄碑上的人!
趙大帥重新發動了車子。
聽著引擎轟鳴的聲音,越發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他要跟著顧叔走!
不管顧叔讓他干什么,上刀山下火海,他都要干好!
當割委會老大有什么意思?
拳頭沖著自己人,再特么的拉風也是孬種!
他要像顧叔那樣,頂天立地,就算不能成為白山鎮的榮光,也絕不能讓人提起他的時候,朝他吐口水!
王賀:……
龜縮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趙大帥開著車離開,目光掃過做鳥獸散的村民,他的眼底,通紅一片。
牙齦都差點兒咬出血!
這就是……
錢和權帶來的影響嗎?
虞茗香有錢,和顧觀海往來的人有權,所以……
就連村里這些鄉巴佬,都學會可看人下菜碟!
就因為趙大帥最近和村頭院子走得近,他們甚至對趙大帥一改常態,對自己不管不顧!
王賀:……
恨極了!
秦家!
他一定要賴上秦家!
不管虞茗香是否防備他,秦家人是不是在刻意疏遠他,只要他想,他總能帶著機會,徹底賴上秦家!
讓秦家,想甩都甩不掉!
這么想著,王賀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踉蹌著朝知青點走去。
知青點外。
吳香菊端著一盆泔水出來,看到王賀滿身是傷的回來,頓時笑了。
“哎呦,這不是王知青嗎?”
她一臉尖酸的挖苦道:“寒冬臘月的,王知青見天的去街里,不就是想往村頭院子湊嗎?”
“怎么,這是燒香燒到老佛爺腚溝子上了,被人打了?哈哈!”
王賀聞言:“!??!”
氣的臉色鐵青。
不過。
他能忍。
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成常人所不能成!
這半年來,他一直在暗中觀察著秦家的一切。
秦玉珠的前車之鑒,歷歷在目。
他絕不會像秦玉珠那樣,愚蠢的直接和秦家硬剛。
他的目的,是攀附秦家,掌控秦家。
手段……
自然要更懷柔一些。
這么想著,王賀瞪了吳香菊一眼,踉蹌著回了知青點。
寒冬臘月,大年將至。
小山村天黑的早。
夜色逐漸籠罩山村時,村頭院落中,虞茗香終于把飯做好了。
只是。
因著虞茗香和顧觀海的事情,大家都已經心照不宣,還有就是梅芳的到來,虞茗香和她相處甚歡,所以……
開飯前,虞茗香和孩子們商量了一下,終是把飯桌抬到了前院堂屋。
院子雖然是前后院,可是,再怎么說,前院也才是正經待客的地方。
顧觀海住的堂屋寬敞,屋當門西側隔出來了臥室,盤了大炕,東側之前虞茗香當診室用了,墻邊放著藥柜,可是……
除此之外,地方還寬敞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