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室內(nèi),秦亦靜靜地躺在病榻上,面色如紙般蒼白,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眉頭緊皺,每一次呼吸都顯得那么艱難。
床邊的桌子上,擺放著幾副熬好的藥,藥汁顏色深褐,散發(fā)著刺鼻的氣味。
大夫站在一旁,神情有些無奈,搖頭嘆道:“池公子這毒太過刁鉆,一時半會兒是治不好的,如今也只能靠我這半吊子的藥吊著性命,能否好轉(zhuǎn),只能看天意了?!?/p>
沈硯在旁急得直跺腳,“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您再想想啊!”
大夫攤開雙手,一臉為難,“我已盡力,這毒十分罕見,只能去瓊樓那個危險的地方找藥,現(xiàn)在我也只是勉強維持他的生機罷了?!?/p>
沈硯走到秦亦床邊,緊緊握床幔。
這是他17年來的第一個朋友……
他緊抿唇瓣:“我們定會尋到解你身上毒的辦法。”
秦亦微微睜開雙眼,目光微弱卻帶著堅定,他艱難地說道:“莫要……為我費心,我……沒事。”
日子一天天過去,秦亦每日都強忍著毒性發(fā)作的痛苦,靠那半吊子的藥延續(xù)著生命。
每當毒發(fā)時,他的身體都會不受控制地顫抖,冷汗?jié)裢噶艘律馈?/p>
……
京城里
景元帝秦亦塵坐在御書房內(nèi),眉頭緊鎖,面前的桌案上攤著密探送來的情報,上面清晰寫著秦亦時中毒的消息。
他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隨之震顫,發(fā)出清脆聲響。
“竟有人如此大膽!”秦亦塵低聲怒吼,眼神中滿是憤怒
同樣秦亦時是他唯一的皇弟,且是自己親自養(yǎng)大的,怎能讓他不擔(dān)憂呢?
此次中毒定然是有人蓄意謀害。
他當機立斷,迅速傳召心腹進宮。
待大臣們到齊,秦亦塵面色冷峻,聲音低沉而威嚴地下達命令:“秦亦時中毒,江南宦商勾結(jié),此乃重大之事。朕命你們排出部分人手,全力去找解藥,不論花費多少人力物力,務(wù)必解決江南的問題?!?/p>
大臣們紛紛領(lǐng)命,匆匆退下,迅速去安排人手。
秦亦塵站起身,在書房內(nèi)來回踱步。
他深知,若找不到解藥,秦亦時恐有性命之憂,而這背后的黑手,定是想動搖皇室根基。
他在心中暗自盤算著朝中各方勢力,思索著可能下毒之人。
同時,他也在考慮若解藥一時難尋,還有何補救之法。oo
他派人傳太醫(yī)進宮,想要了解是否有延緩毒性發(fā)作的法子。在等待太醫(yī)的過程中,秦亦塵眼神堅定,喃喃自語:“傾時,朕定會想盡辦法救你,那些暗中下毒之人,朕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秦亦塵望著窗外,心中默默祈禱,希望派出找解藥的人能早日帶回好消息,也期待太醫(yī)能帶來一些有用的建議,以解當下燃眉之急。
……
睡了一天的秦亦時悠悠轉(zhuǎn)醒,發(fā)覺自己的身體渾身都使不上勁兒。
他的腦袋沉重得像灌滿了鉛,每一次輕微的晃動都伴隨著一陣鈍痛。
眼皮好似被膠水黏住,好不容易撐開一條縫,卻只能看到模糊的光影。
他想抬手揉揉腦袋,可手臂如被巨石壓住,軟綿綿地剛抬起一點又無力地滑落。
房間里光線昏暗,墻壁上的影子在光影中搖曳,像是一群鬼魅在舞蹈,讓他有些恍惚。
他的喉嚨干得發(fā)緊,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干裂的痛感。
努力咽了咽口水,干澀的喉嚨發(fā)出“咕?!币宦?,卻只是徒勞地加劇了那種不適感。
身體虛弱得如同被抽走了全部力氣,躺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像被困在囚籠。
他的視線漸漸清晰,看著陳舊的天花板,回憶像潮水般涌來。
他張嘴想喊人,卻只能發(fā)出微弱的聲音,那聲音仿佛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細若游絲。
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黑了,他艱難地挪動了一下身子,想讓自己躺得更舒服些,可每一個動作都讓他痛苦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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