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爺本來都要睡了,結果響起了敲門聲,天都要黑了誰這個時候來學校啊?
帶著疑惑何大爺打開了門,“同志,你找誰啊?”
“大爺,這學校里有沒有一個叫’陳望‘的老師啊?”沈知禮決定先問問,萬一’陳望‘不是一個筆名呢?
何大爺在一中守了快二十年大門,里面老師基本都認識,聽了這話直接搖搖頭,“沒有吶。”
“您確定沒有嗎?”
“沒有沒有,一中老師老頭子我都知道,沒有叫陳望——”何大爺愣了愣。
沈知禮見狀臉色微喜,“大爺您是不是想到了?”
“你確定你找的是老師不是學生?我倒是認識一個叫’陳望‘的學生。”
學生?“是大學生嗎?”
“哈哈哈,我們這是中學哪里來的大學生啊,初一的,才10歲呢。”
“那應該不是。”10歲的孩子怎么可能推理出那么多的二級定理。
“那就沒有叫’陳望‘的了。”
沈知禮有些失落,但是想想自己反正都來了江寧省有的是時間找,于是收拾好心情跟大爺道謝,“謝謝你啊大爺。”
“沒事沒事。”
沈知禮便提著行李先去早就聯系好的大學同學那里落腳。
這邊日報的副主編曾岑文在自家門口焦急的等待著,他大學同學沈知禮上周拍電報說要到江寧省辦點事,到時候可以來看望他一下。
曾岑文十分高興,當即就邀請他直接住在他家,沈知禮也回復說好,按時間推算火車應該下午就到了,可眼看天都要黑了人怎么還沒到呢?
就在曾岑文都想騎著自行車去火車站看看的時候,遠處一輛三輪車駛了過來,他連忙探身一看,臉上立刻掛起笑容,“知禮!沈知禮!”
沈知禮也看見了曾岑文,三輪車剛停穩他就迫不及待跳了下來,“哈哈哈,岑文,你比讀書時瘦了好多!”
“就知道你要拿這個說事,車錢多少?我來付。”
“呵呵呵,我有先見之明,已經付過了。”
“你啊你!”曾岑文無奈的笑了笑,接過沈知禮的行李,“那行李總不能推辭了,我幫你提,走吧,飯菜都做好了,就等你了,今晚上我們可要好好聊聊,上次在鷺城一別之后好幾年沒見面了。”
“自然自然,我可能還要麻煩你點事呢。”
“什么事?只要是我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幫我找一個人,但我只知道地址,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不是筆名的名字。”
“沒問題,有地址就好找,回去詳細聊。”
書房里,曾岑文聽完沈知禮的話無比震驚,“你確定這些稿子是從我們江寧省寄過去的?我們江寧省還有這樣的人才?”就算他不是數學方面的專業人才,但也知道連發幾篇數學論文這樣的事可不是一般數學愛好者能做到的事。
況且沈知禮還說其他鷺城的其他報社也收到了投稿,雖然不是論文,但也是實打實的數學知識,
沈知禮笑著拿出信封,“哈哈哈,看來你對你們省數學方面的研究人才還不了解啊,不信你自己看看。”
曾岑文一邊接過信封一邊苦笑,“不是不了解,我們這里不像鷺城,除了大學里面的教授很少有純搞數學研究的學者。”
“那看來只是人家低調,今年情況變化了才敢把這些研究成果拿出來,”
“嗯,也不排除這種情況。”曾岑文看了眼信封上的地址,“這里確實是省城一中。”
不過目光落到署名上時卻覺得這名字異常熟悉,“陳望·····”
沈知禮看曾岑文這表情趕忙問道:“怎么?岑文你聽過這名字?”
“是有點熟悉,哦!我突然想起件事,一中是我們省城唯一堅持競賽的學校,今年上半年招生就是搞的數學競賽,當時省里領導就叫我們去報道過,當時競賽的冠軍好像就是叫陳望!”
“學生?”
“嗯,年齡挺小,好像是10歲的樣子,當時采訪的記者回來還說那孩子一路跳級,他們縣城教育局的領導都說他是個天才兒童呢。”
沈知禮腦子里電光火石突然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但不等他細想又了無蹤跡。
“呵呵,不過應該不會是那孩子,才10歲呢。”收起信封曾岑文說道:“知禮你也別心急,知道地址找到人是遲早的事,而且這事我也十分感興趣,我們省領導現在把教育看得很重,這么振奮人心的事我們日報肯定要報道。
今天太晚了,你早點去洗漱休息,明日一早我陪你先去一中看看。”
“好,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你跟我客氣你看我跟你急不急。”
兩人說笑著出了書房。
——
今天是期末考試的日子,陳望刷完最后一套卷子剛好七點,于是趕緊讓小才批改完得了個滿分就神清氣爽的起了床。
年底學校好像要參加什么評比,所以這次期末考試的成績十分重要,特優班的老師們都耳提面命說了好幾次,于是本來就緊張的同學們更緊張了。
但這肯定不包括陳望,他現在自信滿滿,可以說是除了腦袋里的知識,身上的‘巨款’,全身上下就只剩自信了。
哦,不對,他還有顏值!嘿嘿,真是太優秀了。
小才:“你什么時候開始自戀的?這種情況多久了?”
陳望:“”
陳望在食堂吃了油條雞蛋后就去了教室,他本以為今天來得挺早,結果一進教室里面早已烏泱泱的坐滿了人,都在看書復習。
怪不得他在食堂里沒遇到一個同學呢!
陳望輕手輕腳坐到位子上,也拿出第一科要考的語文書看了起來。
只是沒看到一會兒岳邱剛就進來讓同學們收拾東西去自己的考場了。
陳望考場就在特優班,于是就坐在座位上等同學們收拾東西。
許甜收拾完轉過身來,“陳望,能跟你握個手嗎?”
“又是不是剛建交,咋還要握手了?”
許甜頗為無奈的解釋,“不是,思婉讓我握的,她跟我一個考場,說我握了下去再握握她的,沾點你的考試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