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學會的成員可以直接參加學術交流會,第一時間獲取前沿信息,而且還可以資源共享,只要是你需要的資料,你就可以跟數學學會申請,這些都是免費的!”
陳望聽了有些失望,這還不如給他過年過節的福利呢,要資料誰能有小才的資料多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嗎?是你可以自己單獨申請研究項目,還有可能和華科院合作研究,那里面可都是科研大佬!”
單獨申請研究項目?
陳望聽到這里興趣瞬間就來了,這是不是就可以申請研究資金了啊?
而且他肯定不像施佑搞詐騙,只要給他批資金他保證研究出結果來!
岳邱剛按住興奮激動的心情繼續說道:“除了這些,它帶來的榮譽和認可也不容忽視,學會會設立各種獎項和榮譽稱號,表彰在數學研究、教學和科普方面做出杰出貢獻的會員,這些獎項和榮譽不僅是對個人成就的認可,還能提升獲獎人在數學界的聲譽,提高他的社會影響力!”
這個陳望知道,他剛拿過最佳報告獎,還有獎金嘞!
岳邱剛說著說著突然表情一頓,“不對。”
“啥不對啊?”
“你不對!要加入數學學會本就不容易,更何況你這還是高級會員,沒點成績數學學會肯定不會讓你成為高級會員!”
岳邱剛看著陳望的眼神充滿探究,“你那份七橋問題的報告呢?為什么后來就沒下文了?而且交流會上你真的都只是在聽別人說,沒有其他任何表現?”
小才:“考驗你演技的時候到了。”
陳望:“額,那個,是這樣的岳老師,報告沒有通過,但齊部長個人挺喜歡的我就送給他了,所以報告就沒了。”
“那交流會呢?你真的沒有一點表現?”
“表現了!教授們提出問題時我舉手回答得可積極了,也許就因為我積極所以人家才讓加入的?”
岳邱剛看著陳望沒說話,這次交流會可謂是開場盛大,但結束得悄無聲息,交流的成績和研究結果什么都沒有公布,再聯想到交流會第一天上午發生的事······交流會被要求保密了?
沒怎么動腦子岳邱剛就想出了原因。
他就說陳望這兩天嘴巴怎么緊得跟蚌殼似的,問啥都不說,原來是是因為被要求保密了。
就是不知道交流會上出了什么重大研究成果,竟然需要全部保密,這種涉及機密的事岳邱剛自然不會去好奇,不然下一次圍的可能就是他家了。
不過陳望的那份報告肯定不是他所說的那樣沒通過,不然人家數學學會的人可不會邀請一個初中生加入。
“又或許他們覺得我發現的二級定理挺有用,所以才邀請我加入的?”陳望見岳邱剛一直不說話絞盡腦汁又想了一個理由出來。
如果岳老師這都不相信,那他就要破罐子破摔說不知道了。
“嗯,可能是吧,反正都已經加入了,原因也不重要,但你可得好好利用這個身份。”
陳望聽完心里驟然松一大口氣,連忙點頭,“是是是,原因不重要,我一定好好利用這身份。”回去他就開始申請研究項目。
“那些專業的期刊,研究報告,學術資料一定要多多申請,都是免費的。”
“行…..叭。”免費的是可以申請。
火車繼續哐當哐當向前行,而這時好多本地的參會者都已經恢復正常的學習生活。
馬志鵬是鷺城本地人,在鷺城科學院上班。
交流會結束的第二天他就開始返回單位上班,單位同事領導都很好奇這次交流會的成果,于是便紛紛問起,馬志鵬開始表情十分的興奮激動。
同事領導們一看就知道應該是有了重大研究成果。
但再一追問,馬志鵬表情又變了,還一副遺憾的語氣,“沒有,啥都沒有,平平無奇的一次交流會。”
與此同時,鷺城隔壁城市的研究所。
“羅老先生啊,這次親自去交流會可有發現什么人才啊?”
“哇,看您老的表情肯定收獲不小,難道發現了特別有天賦的人才?”
“哈哈哈哈,沒有,除了我們這些老家伙,來的年輕小輩都沒啥驚艷的人才出現····哈哈哈哈····”
“…….沒有您老高興個啥啊?”
“瞎高興唄!”
“···”
像這樣的對話在很多回去的參會者身邊上演,問他們的人都一臉納悶。
萬眾期待的交流會既沒有出什么重要成果,也沒有什么驚才絕艷的人才出現,那他們為什么還這么高興?
這難道不是讓人感到焦急和扼腕的事嗎?這說明動蕩對他們的科研和教育事業造成了重創,各種科學研究不僅止步不前,而且人才也出現了斷層!
可當他們說出這種擔憂時,參會的人就會笑得更開心,然后安慰道:“放心吧,有時候出一個天才,便能抵得上所有人。”
“可是現在連人才都沒有,我們還敢奢望天才?”
“萬一有呢?別太焦慮了。”
“······”
轟隆隆的火車夾帶著沿海城市的氣息穿過田野,山丘,城鎮,終于在一天后的凌晨沖破風雪的阻礙抵達了江寧省火車站。
陳望扛著大包小包迫不及待的跳下了火車。
“陳望你慢點!”岳邱剛見狀高聲喊道。
人太多,陳望也只能扯著嗓子回答,“慢不了,岳老師我要快點趕回去!”
“著什么急啊,今天才27號,還有幾天才過年呢,回去也趕得上啊。”
“可是我生日29號,我奶他們肯定等著給我過生日呢!”生日蛋糕可以不吃,他奶的長壽面必須得吃,不吃他奶該又擔心他少了一年福氣了。
岳邱剛看著扛著行李走得吭哧吭哧的陳望神情微僵。
有時候陳望的聰明很容易讓人忽略他的年齡,看著他一副急著回去和家人過生日的樣子岳邱剛才明白陳望不是不想家,而是埋在心里從來不說。
想想當初他在外求學時,都二十幾歲了有時候深夜里想家還能想得淚流不止呢。
岳邱剛大步走過去提過陳望的書包。
“哎?岳老師我自己能背。”
“走吧,不是著急回去嗎?你扛好你的包就行。”
“哦哦,好,謝謝岳老師。”
“直接去客車站坐車嗎?”
“不,我得先去你家把存錢罐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