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暈后,方才熊熊焚身的欲火竟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讓他混沌的大腦又拾回幾分清明,這一幕實在是太過詭異,竟像是有人在控制他體內(nèi)的藥性一樣,回憶起剛才踏出房門便猛然朝他逼來的狂熱**,他仍舊心有余悸。
這樣古怪的事情,他卻不能朝阿嬈講,一是擔心嚇到她,二便是因為這欲火實在不可控,如果對阿嬈說出來,說不定會起相反的作用。思及此,他倚在輪椅上,不停地克制著逐漸猛烈起來的藥性。
可無奈渾身亂竄的藥性似乎非要找個人解決,他自行壓抑住的**很快就卷土重來,甚至比方才更甚。墨行舟目光掃向床上的奇怪女人,詭異的是,他的目光一黏上去,心底便涌起深深的渴望來,他面色逐漸潮紅,伸手按著輪椅的按鈕,緩緩朝床邊駛去。
阿嬈嘗試著打開這間房間的房門,卻發(fā)現(xiàn)自己做不到,看來這個劇情是非走不可了。她轉身回了房間內(nèi),打算給墨行舟洗個冷水澡,看見眼前一幕,她忙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奪下墨行舟手上足以將人砸死的瓷器。
“你做什么?”阿嬈把瓷器丟到一邊,邊強硬推著輪椅走到浴室,“你想看見明天新聞媒體爆出墨氏集團總裁失手殺人的新聞?”
被阻止暴行,眼底仍舊溢滿猙獰**的墨行舟又往瓷器的地方看了一眼,咬牙開口,“這個女人有古怪,我一看到她就覺得藥性更加兇猛,難不成這是幕后之人研發(fā)的新藥種?”
不是新藥種,是你們主角的羈絆而已。阿嬈腹誹著,將人推進了浴室,“房門壞了,我們可能暫時出不去了,你身上的藥性還沒解,我給你放點冷水,你進去泡一泡。”
墨行舟只好點點頭,看著阿嬈轉身出去的背影,他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從輪椅上挪到了冷水中,陡然接觸的冰冷讓他打了個寒蟬,整個人腦子突然清明了起來,可這清明僅僅只存在了一會兒,隨即又讓男人意識恍惚起來。
一個小時后,阿嬈走進去查看情況,便見身高腿長,委屈蜷縮在浴缸里的男人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她蹲在浴缸旁伸手觸了觸墨行舟的額頭,觸手體溫冰冷不已,仿佛不是活人的體溫。她放干凈浴缸里的冷水,正要再接些熱水,雙手忽然緊緊攥住,一陣天旋地轉,阿嬈已經(jīng)躺到了男人身上。墨行舟睜開那雙被**支配的深邃雙眸,一錯不錯地注視著身上的女人,視線銳利兇猛,仿若盯著獵物的猛獸。
可此時,這猛獸卻垂下了高傲的頭顱,尚有一絲清明的大腦讓他迫不及待的將對方的手伸向難受之處,向來冷清沉穩(wěn)的雙眸不禁浮現(xiàn)些許潤澤,就那般仰首望著坐在自己腰間的女人,聲音低沉沙啞,虔誠的模樣仿佛在仰視著自己的神明,喉結滾動,“幫我,阿嬈。”
浴室里的水刷地一聲又打開了,遮掩住了其他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浴室里的纏綿悱惻的聲響一直不曾結束……
一個半小時后,裹著浴巾的阿嬈將懷中的男人攔腰抱起,輕柔地放到沙發(fā)上,面上看上去十分輕松。
墨行舟見她行走自如的步伐,面上不顯,心中微微有些忸怩,體內(nèi)藥性解了不少,他輕吐著氣,面上仍舊帶著還未褪去的紅暈,“今天謝謝你了。”
沒想到他會再一次和她發(fā)生關系,而且,而且還是他主動···墨行舟第一次痛恨自己為何記憶力這樣好,他清晰記得自己是如何祈求身上的人,如何將軟著身子的人摟進懷中,耳邊纏綿旖旎的低吟不絕于耳,熏紅了他冷玉般的耳垂。
“今天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處理?”阿嬈替他擦拭著濕潤的頭發(fā),問道。
墨行舟眼底浮現(xiàn)些許陰狠,“查到人之后,我會讓對方付出代價的。”
話音落,他又看向床上的女人,眉眼冷意毫不掩飾,“這個女人來歷不明,我會好好查查她。”
阿嬈動作頓了頓,還是告訴對方,“這個就是你原本要結婚的對象,陸家大小姐陸纖。”
墨行舟眉梢上挑,隨即又蹙緊眉頭。在阿嬈將真相告知他之后,他就派人去查了陸家的事情,所有的事都和阿嬈說的一致,并沒有出入。他知道所謂的陸家大小姐是為愛私奔,陸家找不出人來,才會將阿嬈嫁入墨家。可現(xiàn)在陸纖卻堂而皇之回到了京城,還企圖沖進他的房間冒犯于他,新仇加舊怨,墨行舟可不是那么好性子的人。
“我知道了,我會去找陸家要個說法。”想了想,他偏頭看向阿嬈,“你身上帶現(xiàn)金了嗎?”
阿嬈將錢給他,墨行舟將幾百現(xiàn)金甩到了床頭柜上,“她的頭是我砸破的,給她的醫(yī)藥費,但她擅自闖進來冒犯我,還有陸家欺騙我的帳,改日再算。”
墨行舟已經(jīng)吩咐陳涵送衣服過來,等衣服送到之后,墨行舟穿好衣服,正要自行挪到輪椅上,身子便一輕,被人抱著送到了輪椅上。看著毫無察覺的阿嬈,墨行舟眸底劃過扭捏和些許羞赧惱怒,“我自己來就好!”
他的腿是他自車禍之后不愿提起的逆鱗,更甚者熟悉的親人提起他的腿,他也會忍不住發(fā)怒。可眼前的人卻毫無所覺,甚至拿起毯子蓋住他的腿,然后垂眸看他,“怎么了?”
許是剛才的親密接觸讓他對眼前人有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親昵和歡喜,他默了良久,還是冷聲開口,“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腿。”
阿嬈慢吞吞的唔了一聲,“那你剛才按著我的時候,我的手一直都在你的膝蓋上。”
這一句話瞬間就將墨行舟帶入到了揮之不去的香艷畫面中,他指尖猛地蜷曲片刻,不知是羞的還是怒的,耳垂通紅。“你不覺得······我腿上的傷疤很難看嗎?”
那雙滿是傷疤的雙腿,連他自己看了也覺得難看不已。
阿嬈搖搖頭,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想了想,還是將話憋了回去。一直注視著她的墨行舟見狀,表情瞬間就冷沉下來,“你想說什么?”
方才溫情的場景不見,場景一時有些劍拔弩張。阿嬈見他像是強行豎起保護罩的刺猬模樣,將剛才咽下去的話吐出來,“我覺得挺性感。”
話音落了片刻,房中一片靜默。須臾,男人捂著眼睛,紅著臉咬牙啟唇,“陸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