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飛日斬很快便得知忍者學校后續的狀況,在意識到三名猿飛一族小輩外加一名忍者學校資深教師血灑當場后,猿飛日斬發現自己并沒有憤怒地質疑池泉的極端行為。
也許,現在的自己才懷揣著縱容池泉的極端行為的想法。
自己是默認讓池泉去執行他的[絕對正義]的。
但凡自己這個三代火影想阻攔,完全可以帶著一眾暗部忍者趕到忍者學校。那樣的話,就能和以前一樣阻止池泉執行絕對正義。
可他沒有動彈,他一直呆在火影辦公室內。
猿飛日斬捻了一點煙草,塞進了煙斗里邊,再用火柴點燃后,輕輕吸了一口。他一邊吐了一團煙霧,一邊情緒低沉道:“幫老夫通知一下猿飛一族的族人,讓他們多派幾個人到忍者學校收尸。再通知泉島楓耶的家屬,讓他們也把她的尸體收斂起來。”
猿飛日斬稍作停頓,隨后,繼續補充說道:“順便幫老夫告訴猿飛一族的族人,猿飛櫻子的尸體,記得要好好處置。將她的骨灰取一部分放在猿飛一族內的祠堂神社,并在祠堂神社內給那孩子立一面碑牌吧!”
“是!火影大人!”
暗部忍者稍稍點頭后,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呼……”
猿飛日斬再吐了一口煙霧,繚繞煙云蒙蔽住半張神色復雜皺紋遍布的蒼老面龐。
“綱手,也徹底站隊了啊……”
山中一族、奈良一族、秋道一族的站隊行為,猿飛日斬勉為其難可以理解一點。
他們雖然很多時候是站在自己這邊,但終究與他這位三代火影的關系比較疏離。
雙方沒有什么血緣關系,也不是師徒關系。
有朝一日會分道揚鑣,也能勉強理解一下。
但是……
綱手是他的弟子之一呀!
最主要的一點是,綱手的身份過于特殊了,說她是木葉的公主都沒問題。畢竟她的爺爺是建立了木葉村的初代目火影大人,而她本身也不是什么吉祥物,她是有絕對實力的女忍者,在木葉村中有很高的威望。
當綱手在這么多人面前對宇智波池泉說的那番話,毫無疑問就是要支持宇智波池泉了。
而且一點都不藏著掖著。
明擺著是光明正大支持。
“日斬!”就在猿飛日斬嘆息連連時,辦公室的門,被人粗暴地拉開了。猿飛日斬稍稍抬起眼皮,就見到轉寢小春快步走了進來。
猿飛日斬掃開臉上落寞,開口問道:“小春,你和炎不是在接待雨忍村的使者嗎?”
轉寢小春連聲質問道:“雨忍村使者們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日斬你怎么能放任宇智波池泉在忍者學校里面亂來?要是讓那些孩子見到他如此血腥殘忍的極端行為,豈不是會對忍者學校的學生造成極大的心理陰影?”
“忍者學校就是為了給未來的木葉培養新鮮嫩芽的,每一個學生都是重中之重,沒準他們之中有哪個人,就成為木葉未來的支柱了。這種情況下,怎么能夠……”
“小春!”
猿飛日斬打斷了她,并搖了搖頭:“這并非是老夫放任縱容池泉在忍校亂來的,而是老夫指定讓池泉去忍校處理這件事的。”
轉寢小春忽地一怔:“什么意思?!”
猿飛日斬嘆息一聲,將猿飛櫻子的事說了出來。
聽得轉寢小春老臉再次怔了怔。
她臉上怒意與不滿也不禁為之一滯,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但一些話到了喉嚨里又說不出來了。
沉默數秒后,只能深深地看了猿飛日斬一眼,說道:“日斬,也許你只是因為那個孩子的死,而被憤怒情緒沖昏了頭腦。你有沒有想過,你未來會因為今天的決定而感到后悔?”
“因為身為木葉火影的你,指名點姓讓宇智波池泉在忍者學校執行一次絕對正義,甚至還默許他殺死猿飛一族的三個小輩……”
“這對你的威望和威信,會造成很大的打擊。也會讓一些人以為,你的風向是不是變了?他們會覺得,你是不是也在支持絕對正義?”
“那些搖擺不定的人,可能會因為你這樣的行為,而將自己的立場傾向于絕對正義那邊。”
猿飛日斬覺得這一幕有些莫名的眼熟。
尤其是當轉寢小春說出后悔二字時。
這讓他的“老夫才是火影”這句話差點脫口而出。
好在相比較于總是跟他對嗆的團藏,轉寢小春說的話,至少是為他這個三代目著想的。
“后悔,那也是未來的事情了。”猿飛日斬嘆息道:“決定都已經做了,難道還能收回去嗎?難道還能吃顆后悔藥,讓時間倒流么?”
轉寢小春陷入沉默。
良久,她好像看出了什么,深吸一口二手煙后,幽幽道:“日斬……身為木葉火影的你,不應該對火之意志產生質疑。”
“更不應該對有悖于火之意志的[絕對正義],產生一絲一毫的傾向情緒。猿飛櫻子的死,對你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
猿飛日斬眉頭一皺:“老夫只是單純的認為,這件事交給池泉處理是最合適的。老夫并沒有質疑火之意志,也沒認同他的絕對正義。”
轉寢小春默然道:“希望如此。”
……
“曉組織,是什么?!”御手洗紅豆聽見宇智波泉說出這個奇怪的組織名號后,很明顯地愣了一下。隨后,又驚疑不定地看向前方反應比自己還要更加激烈的枇杷十藏。
從枇杷十藏的反應來看,紅豆基本就確定,泉口中的曉組織似乎是真實存在的。
她登時眼睛一瞇:“喂,你這家伙是不是這個名為曉組織的一員,然后為了混進木葉村,便假扮成雨忍使者的模樣吧?!”
“嘶——”
“嘶——”
紅豆衣袖中已經響起了輕微的毒蛇吐信聲。
枇杷十藏沒有理會紅豆的質問,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那個年齡不大的宇智波少女,忽地嗤笑了一聲:“你在說些什么我聽不懂的話?我現在就是雨忍使者,毋庸置疑。”
“什么曉組織?聽都沒聽過。”枇杷十藏怎么可能承認,他自然得堅決否認。
泉小臉冷肅道:“我擁有池泉前輩賜予的可看穿他人過去之惡與未來之惡的能力,你的情報在我眼中,根本不算秘密。”
她一字一頓道:“你來木葉,想要接觸前輩,究竟是什么目的?!”
“你這家伙……”
泉冷冷質問:“和宇智波帶土,有什么關系?”
泉曾從池泉前輩口中得知那個冒充“宇智波斑”的宇智波帶土的情報,早早得知宇智波帶土如今正在一個名為“曉”的組織里面。
如今她看到枇杷十藏也屬于曉組織,泉自然本能地認為這兩人是一伙的。
而在她刻板印象中,池泉前輩口中的宇智波帶土,不是什么好東西。
那眼前的枇杷十藏,是不是也不算好東西?
至少……
可以確定對方目的很不純粹,絕不是以雨忍使者的身份前來與木葉緩和關系那么簡單。
枇杷十藏:“???”
宇智波帶土……
是誰?!
而且這能看清過去之惡與未來之惡的眼睛,又是什么個情況?忍界有這么離譜的能力?自家從未聽說過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瞳術,能看清什么罪惡?
更別提還涉及過去和未來這種時間概念了。
“哼,聽不懂你說什么。”枇杷十藏一張臉也稍稍冷下來一點,被一個宇智波小鬼接連不斷的質問,是個人都會有一點火氣。
泉開口道:“你聽不聽得懂無所謂,最重要的是,你得需要來警務部隊一趟。”
她緩緩道:“身為警務部隊忍者,發現一個外村來木葉的忍者疑似某組織的間諜,有絕對的責任與權利,將他押送至警務部隊審訊。”
“哈,如果我拒絕呢?”枇杷十藏眼神閃過危險意味,他已經意識到那個女人交給自己的任務,可能要折在這個宇智波少女手里了。
“你沒有拒絕的資格。”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讓枇杷十藏、泉、紅豆齊齊一怔。
當他們各自循聲望去時,便見一個留有白色刺猬頭長發的猥瑣老男人正面色嚴肅地邁步走來,且散發著很是攝人心魄的豪杰氣場。
“我剛剛聽到了‘曉組織’這個詞。”自來也以極為嚴肅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枇杷十藏。
“我對這個組織很感興趣。”
自來也站在泉、紅豆身前,直視枇杷十藏雙眸,緩緩繼續道:“你可以不給這兩個可愛女孩子面子,但可以給我自來也一個面子嗎?”
“因為,我苦苦要找的一個人,聽說他加入了‘曉’,并且是‘曉’的核心成員之一。”自來也身上的衣裳無風自動:“我想……你不會愚蠢到要在木葉動手的,對吧?”
枇杷十藏面色變得極為難看且僵硬,試圖取下斬首大刀的動作也頓了頓。
“木葉三忍……”
“自來也!”
……
“這可糟糕了……”不遠處,一只長得奇形怪狀的白絕緩緩沒入了一棵行道樹的樹干內:“枇杷十藏接觸到了他本不該接觸的秘密,得趕緊把這個情報傳出去才行。”
白絕情報傳輸的速度極其之快,僅用了不到半分鐘功夫。
情報信息神經元就飛速傳遞到“絕”的身上。
讓已經跑入火之國境內的絕雙眸立即瞇起。
“帶土!計劃有變!”絕一邊奔襲,一邊對一旁的帶土說道:“宇智波池泉那個部下當著枇杷十藏的面,把你的名字說出來了。如果他們之間能妥善交流并交換情報,他可能從宇智波池泉那個部下口中得知有關你的秘密。”
“而這些秘密又會通過他的轉述告知給小南,到時候……連長門也會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不過,我覺得他們二人得知你的真實身份對你造成的影響,也不算特別的大……”
“……嘁!”
戴著面具的帶土咬了咬牙,打斷道:“閉嘴!絕不能讓他們知道‘宇智波斑’就是‘宇智波帶土’!”
“否則他們會以什么樣的眼神看待我,又會以什么樣的態度來對待我?我需要借‘宇智波斑’這個名字,來當曉組織的真正幕后執掌者!”
“計劃的確有變。”
帶土深吸了一口氣,面色和語氣變回了正常:“枇杷十藏,必須死!不管他有沒有知道有關我的秘密,都絕不能讓他回到曉組織。”
“就連他的尸體也要徹底毀掉,免得有人能通過他的尸體,來查找到有關于我的情報。”
絕看了眼帶土,沒反駁什么,只是這般道:“在木葉里沒人里應外合的話,不好下手。”
帶土語氣加重:“總有機會的。”
……
枇杷十藏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會光顧一趟木葉宇智波一族的警務部隊,主要是在三忍自來也凝視之下,他沒找到任何逃跑的機會。
‘真是被那個女人給害慘了……這個組織任務,一點也不輕松啊!’
枇杷十藏大大咧咧地翹著二郎腿,坐在警務部隊審訊室椅子上。
斬首大刀就被他放在一旁,傍在了墻壁上。
臉上礙事的防毒面具也被他摘下隨手一扔。
“嘁,這就是木葉的審訊室?”枇杷十藏不屑嘴角一癟,毫不客氣肆意評判道:“如果是霧隱村的審訊室,墻壁上會掛上很多血淋淋的人體零件,甚至會懸掛上幾個死人的腦袋;就連屁股坐著的椅子,都是布滿一根根圖釘;審訊室的里邊溫度,也會跟冰窖一樣。”
“只有這樣的審訊室,才能讓人感受到一點壓迫感。而像木葉的審訊室……”
枇杷十藏換了個舒服的坐姿,嘴角咧起殘忍笑容:“環境簡直比我家的客廳還要舒服!”
他的目光凝視著眼前的自來也、宇智波泉、御手洗紅豆,并繼續說道:“無論你們向我問什么,我都不會開口的。你們也清楚想從一個忍刀七人眾嘴里撬到什么情報,絕對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你們木葉村里有個叫山中一族的忍族,可以竊取他人的腦中記憶。但在此之前,我只需要結一個印,我的腦袋就會轟然炸開,你們無法從我身上得到任何情報。”
“除非……”
枇杷十藏說道:“讓那個熔遁兇獸來審訊我!”
“嗬……那個家伙在場的話,我或許會一不小心透露什么很重要的秘密,也是說不定的。”
“你又提到了池泉前輩。”泉說道:“果然你來木葉的目的,就是為了針對池泉前輩吧?”
枇杷十藏掏了掏耳朵,把掏出來的“小零食”屈指一彈,讓其粘黏在審訊室的墻壁之上。
“他說得對。”
自來也忽然開口道:“他曾是霧隱村的血霧忍者中的佼佼者之一,‘嚴刑拷打’對這種級別的前·霧隱村忍者來說是毫無用處的。就算把他四肢卸下來,他也不會多吭一句話。”
自來也看向泉,道:“這里需要池泉來一趟。”
雖然自來也對宇智波池泉的絕對正義頗有微詞。
且對宇智波池泉的極端行徑更是很不理解。
哪怕知道對方出發點是好的,但執行的過程,屬實是有點讓自來也接受不了。在他眼里,明明有更溫和且有效的做法的,可宇智波池泉卻還是用那種極端的方式。
甚至,自來也覺得對方看待這個忍界都是很悲觀的,對方認為整個忍界都有些無可救藥了,需要有人來一場變革。
咳!這一點上,雖然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自來也也覺得忍界需要變革,但給忍界帶來正向變革的人,他不認為是[絕對正義]。
而是那個自己還沒有找到的救世主。
那個大蛤蟆仙人口中的預言之子!
但為了從枇杷十藏口中撬到有關于大蛇丸和曉組織的情報。
自來也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和池泉合作一下。
……
“今天算是讓我們三個親眼見到你執行一次[絕對正義]了,不愧是毫不留情的絕對正義。即便惡徒是三個忍者學校的學生和一個忍者學校的老師,仍然毫不猶豫地審判處死。”
“就因為他們犯下不可饒恕之過錯,并且還絲毫不知悔改,踐踏了正義以及道德的底線。”
忍者學校外,一名宇智波警務部隊精英忍者,對著宇智波池泉的背影說道:“那位綱手大人之前說的話,我覺得她說的很對。”
“宇智波池泉,你的[絕對正義]不應該只有大貓小貓兩三只。如果你要競選宇智波一族族長,我們三個人都會擁簇你的。”
“到時候……只要你成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你就能帶領整個宇智波一族信奉絕對正義。”
宇智波池泉腳步一頓,開口道:“正義永遠是寧缺毋濫,哪怕只有一粒老鼠屎,都能讓正義二字,沾染永遠無法洗去的污漬。”
“而且。”
在三名警務部隊忍者微微一怔之際,他繼續道:“不要把正義二字局限于宇智波一族身上。等你們理解我說的話,就可以來報道了。”
旁邊,跟在宇智波池泉身后的橘次郎回過頭來,口吐人言道:“池泉大人意思是讓你們有點格局,正義的格局是放眼整個忍界啊喵!”
“倘若你們三個就這點格局,那你們的正義信念,連一個年僅十二歲的宇智波泉都不如。”
“喵,什么時候想清楚了再找池泉大人吧。”
三人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會被一只忍貓給說教了一頓。
而身為高傲的宇智波的他們,竟升不起一絲反駁的想法。
“呼……格局是整個忍界的正義。”看著宇智波池泉漸行漸遠的背影,一名警務部隊忍者單手插兜開口道:“正是因為他有這樣的一種器量,所以我們才會想跟隨他的絕對正義。”
“不過,他說的也確實沒錯。相比較于他這種男人所見到的東西,我們的視線太狹隘了,以至于根本看不清正義是一條什么道路。”
旁邊,另一人說道:“所以,接下來怎么做?”
插著兜的宇智波忍者說道:“當然是在忍界執行正義。其實他已經接納了我們了,因為只要我們理解他的話,我們就可以信奉正義。”
“雖然我們三個并不是宇智波一族第一批跟隨[絕對正義]的人。”他嘴角掠起傲然譏諷:“但比起宇智波泉之外的其他人,我們三人的格局眼界,比他們強最少一百倍!”
……
忍者學校內。
伊魯卡一邊監督看管著這群鬧騰不已的學生,一邊不動聲色地走出門外,看了眼外邊。
發現宇智波池泉、和那幾個宇智波警務部隊忍者、包括那位綱手大人都相繼離之開后。
他走回了教室,咳嗽了一聲。
“下課!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山中井野、春野櫻!你們四個的罰站也結束了!”
這一聲下課并沒有讓鳴人和佐助心情好轉,因為他們完全錯過了池泉老師的正義執行。
明明這一切就發生在他們眼前幾十米開外,可教室里這堵墻以及一直盯著他們的伊魯卡,就像是兩道天譴一般,怎么都越不過去。
“可惡,完全錯過了啊!”鳴人雙手抓撓著一頭金發,將頭發撓得跟鳥窩一樣,他嘟囔吐槽:“伊魯卡老師也真是的……我們兩個可是池泉老師的學生啊,怎么可能不懂正義呢?”
佐助雙手揣著衣兜,小臉冷酷地面無表情說道:“確實。看來這個忍校老師的水準很次,聽說他是個新老師,在此之前沒教過任何人。果然,新老師教學的水平很差勁。”
還沒來得及走的伊魯卡:“???”
正當他恨不得給這兩個小家伙一人一個腦瓜崩,讓他們好好長長記性的時候。
忽然間,一道稚嫩清脆的聲音響起:“你們……確實不懂正義,哪怕你們稱他為‘老師’。”
這一句話,讓鳴人和佐助齊齊一愣。
也讓小櫻難以置信地看向旁邊的山中井野。
井野深深虛吸了一口氣小臉掛著幾分復雜神色,透過窗戶看著外邊幾具被幾名忍校老師守在旁邊的尸體,發自內心道:“你們惋惜的只是沒有親身參與執行正義的過程,你們在乎的并不是被罪惡的惡徒所迫害的受害者。”
“井野……”
小櫻目瞪口呆地看著井野的側臉,她最近總覺得井野變得怪怪的,但由于“情敵”關系,讓她最近始終都沒有過于接近井野。
以至于她并不知道井野具體是哪里變怪了。
直到現在小櫻才發現“情敵”井野怪在哪里。
井野她……
好像不喜歡佐助了!
否則她絕不可能當著佐助的面說“你們確實不懂正義”這句話,尤其是“你們”二字那不就是把佐助君也給概括進去了嗎?
換做是自己,肯定只會說只有吊車尾鳴人不懂正義,而佐助君肯定是最懂正義的那個。
正當春野櫻滿腦子都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
山中井野目光仍看向外邊并繼續道:“我沒看到你們倆在乎過那個被迫害而死的受害者,剛才的你們甚至將她給完全無視了。不在乎受害者的正義,根本就不叫正義,好吧?”
“所以,就不要在這里說伊魯卡老師怎么了。伊魯卡雖然沒有信奉[絕對正義],但他的確比你們兩個更懂什么才叫正義,也比你們更懂宇智波池泉的[絕對正義]。”
井野恍惚間回想起父親大人每天晚上都對自己的一些告誡。
她說的這些話,有一大半都是父親大人曾對自己說過的。
她通過山中亥一了解了[絕對正義]。
甚至比鳴人和佐助更懂[絕對正義]。
這,也是井野最近變得“很怪”的原因之一;這,更是她忽然對佐助“祛魅”的原因之一。
井野覺得這樣的佐助有點幼稚了。
“……這個孩子。”講臺上,伊魯卡凝視著山中井野嬌小的背影,喃喃道:“應該是她的父輩教導她這些道理的吧?再加上山中一族最近發生的變故,促使她變得更早熟一點了。”
他又看向呆在原地的鳴人與佐助。
“火之意志……絕對正義……”伊魯卡似乎做出什么決定,他收拾了一下講臺上的教案,一邊往外走,一邊呢喃:“希望火影大人不要怪我,畢竟鳴人和佐助已經選擇這條忍道,身為老師的我只能默默支持他們,讓他們順著這條他們選的道路成為優秀的木葉忍者。”
即便自己并沒有信奉絕對正義,但并不代表自己不能教出心懷正義與火之意志的學生。
伊魯卡并不是那種“火之意志”、“絕對正義”只能任選其中一個的二級管思維。
他認為二者是有一定的相通性的。
……
‘糟糕了!糟糕了!井野她肯定是說錯話了。佐助君現在一聲都沒吭,甚至動都沒有動過,嘶……他肯定是生氣了吧?’
‘怎么辦,怎么辦……要不要暗示一下井野,讓她給佐助君道歉?可是,如果她被佐助君討厭的話,那不是更好嗎?’
‘這樣一來,對我威脅性最大的情敵就沒了。’
‘可井野豬她雖然討厭,但她以前……’
小櫻心中急得團團轉的同時,又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以至于陷入了糾結兩難的境地。
就在這時,小櫻聽到旁邊佐助的聲音終于響起:“山中井野。你是叫這個名字,對吧?”
“對。”井野稍稍頷首應答了一聲。
“我感覺你說得對。”佐助凝視著她,硬拗出來冷酷的小臉,竟露出歉意神色,并說道:“我和吊車尾對正義的理解確實沒有你深,我們剛才確實無意間忽略了受害者。”
鳴人大大咧咧地伸出了一只手:“漩渦鳴人!未來要成為木葉火影、并要將池泉老師的正義理念傳遍整個木葉的男人!請多多指教!”
佐助也緊隨著道:“宇智波佐助,多多指教。”
“山中井野。”井野收回了看向外邊的目光。
她說道:“請多多指教。”
小櫻:“……”
不知道為什么,小櫻總覺得自己突然成了一個局外人,前方好像出現了一道厚厚的透明壁壘,將自己和眼前這三個人隔絕了開來。
她想不明白,為什么佐助君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甚至他還要向井野道歉?
更想不明白佐助君為什么主動向井野示好?
明明在井野沒有變得那么“怪”之前,她和自己一樣都試圖粘在佐助君旁邊。
大家……
都變得好陌生。
……
與此同時。
宇智波警務部隊大樓。
宇智波池泉來到了審訊室——因為途中有一只忍貓加一只蛤蟆急匆匆找到他,說是宇智波泉將枇杷十藏逮到警務部隊了,并且試圖從枇杷十藏口中撬出重要的情報。
可枇杷十藏卻指名道姓要見他宇智波池泉,否則他是一點情報都不會透露的。
所以……
他來了。
但宇智波池泉感興趣的并不是枇杷十藏身上所謂絕密情報,因為整個忍界沒有誰比他知道的情報更多,甚至關乎很多未來的情報。
他感興趣的是身為前忍刀七人眾的枇杷十藏,是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紅名惡徒?是不是需要被絕對正義審判處決的惡類?
“挺意外的。”
這是宇智波池泉在見到枇杷十藏后說的第一句話,走進審訊室的他甚至都沒有看自來也一眼,搞得剛想打招呼的自來也挺尷尬的。
宇智波池泉站在枇杷十藏前方,注視著對方頭上懸浮著的白色方框。
“身為霧隱村的忍刀七人眾之一,以殘忍二字著稱并活躍于第三次世界大戰的霧影忍者,你比我見過的很多人都更為正直。或者說,在戰場之外,你并不是那種十惡不赦惡類。”
宇智波池泉冷漠的語氣傳入枇杷十藏耳中,而枇杷十藏此刻也在認認真真地打量著他。
枇杷十藏忽地咧嘴殘忍一笑:“你就是木葉‘熔遁兇獸’宇智波池泉?真是個了不得的男人,單是站在我面前就讓我感受到一點壓力了。”
“宇智波池泉,你就不好奇……”
“把他放了吧。”宇智波池泉直接打斷了他,他這句話是對著泉說的:“抓他沒有意義。”
枇杷十藏:“???”
自來也:“???”
“等等!”自來也忍不住插嘴道:“他表面上是雨忍村的使者,實際上他是來自一個名為‘曉’的組織的間諜。曉組織和大蛇丸有很深的關系,我懷疑大蛇丸就是加入了曉。我們可以從他身上撬到有關大蛇丸的情報。”
御手洗紅豆也是一怔:“池泉,這家伙來到木葉村的真正目的,好像是想要來接觸你的,難道你就不好奇曉組織懷揣著什么陰謀嗎?”
橘次郎習慣性地跳到了泉的肩膀上。
它舔了舔爪子,口吐人言道:“喵,這個忍刀七人眾,沒記錯的話,他剛從霧隱村叛變沒多久,想必加入曉組織也沒多久。在曉組織里面,他恐怕就是一個純粹的新人。”
枇杷十藏:“……”
橘次郎繼續道:“有關于曉的情報,池泉大人知道的恐怕比這家伙知道的更多。至于大蛇丸,喵,這家伙肯定不知道大蛇丸藏在哪。”
“這樣一來,他有什么價值呢?唯一的價值,恐怕也就只有他那把刀了,可以拿來賣錢。”
枇杷十藏:“……”
該死的!這只會說話的貓,怎么知道得這么多?
……
……